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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這東西州和寧州基本上都用不上,所以他們沒有加爭奪棉花種子的行列,可他們的心也並不輕鬆。
趙含章果然得上天厚,才登基三年竟然就擁有這樣的寶貝。
寒冷和飢一直是人類面臨的最大的兩個挑戰,這世上絕大多數人一生的追求也不過是吃飽和穿暖。
棉花要是真如他們上說的那樣保暖,從此以後,人類就算戰勝了寒冷。
天下人,哪怕是不需要棉花的州和寧州,也會心生敬意。
韋芳和魏冉互相對視一眼,眼底雖有些不服氣,卻還是出列,和百們一起奉承趙含章。
趙含章被誇得飄飄然,傅庭涵將孩子遞給,半升華的靈魂立即回到實,將鳴鳴抱進懷裡,然後讓眾人去宮宴。
趙含章讓趙信跟著進後殿,趙瑚等趙氏族人抬腳也想跟上,被趙淞一個眼神阻止了。
他們著急,「趙信去西域,可是帶了三個趙氏子弟,剛才我沒在殿外看到人。」 「趙錦死了,因為當時被俘虜,我無力料理他的後事,只能挖個坑埋了,另外兩位堂兄則是在沙塵暴和打仗中走散了,不知生死,但……」趙信坐在凳子上,(5,0);
握著熱茶喝了一口,將不好在大殿上說的都說了。
以當時的況看,失散的人兇多吉,不僅他們兩個,其他士兵也很難活下去。
趙含章問:「要是還活著,你認為他們會在做什麼?」
趙信想了想後道:「做奴隸。」
趙含章:「他們會努力回來嗎?」
趙信:「只要他們還活著,他們就會一直為此努力著。」
趙含章便道:「好,那我們就去把他們接回來。」
趙信驚訝的抬頭看向,「陛下要對西域用兵?」
趙含章問:「張寔沒有在回來的使團中,他是?」
趙信神一振,連忙道:「他平安回來了,不過遇到二郎方知張刺史去世,所以他直接掛印回西涼了。」
此事傳出,知道的人全都誇張寔至純至孝,沒人覺得他掛印回家有什麼不對。
不過……誇獎之餘是惋惜和擔憂。(5,0);
趙信已經知道張軌病逝後朝廷很快立其次子張茂為新的西涼王,本來這個位置屬於長子張寔的。
趙信地看向趙含章。
趙含章垂眸喝了一口茶,隨手撿了一塊點心塞給坐在一旁玩手指的鳴鳴。
鳴鳴立即雙手接過,捧到邊安靜的啃起來。
趙含章放下茶盞,輕笑道:「張寔出使有功,朕自會厚賞。」
這是不打算換西涼王的意思了。
不僅趙含章不想換,西涼的民們也不想換。
這一年來,張茂做得很好,他基本延續了其父張軌留下的政策,朝廷還恢復了對西涼的員任免,政策制定等……
這一年,在朝廷的幫助下,張茂繼續收留流民,減免賦稅,安百姓。
而趙含章基本沒張軌留下的政治資源,目前整個西涼大上還是張軌在時的配置,不管是趙含章還是張茂,都只做細微的調整。
這讓張軌留下的幕僚對張茂更加信服,對他完全臣服於朝廷的姿態也表示支持。(5,0);
所以這一年,西涼的氣氛不錯。
張寔突然回來,還是活著回來,就讓大家心中忐忑起來,除了張茂是真真切切的高興外,其餘員和幕僚都忍不住眉目間帶上憂愁。
張寔和他弟張茂抱頭痛哭,然後倆人一起去給他們爹的靈位上香。
在靈前,張寔和張茂再次忍不住抱頭痛哭,張寔就問道:「父親葬於何?我要去為父親結廬守孝三年。」
張茂:「我和兄長一起去。」
張寔搖頭,「你現在是西涼王,怎麼可能離開刺史府與我結廬於野外?」
張茂痛哭道:「大兄,我不想當西涼王,只想當阿父的遜。」
張寔便也跟著痛哭。
兄弟倆在祠堂里哭了一天,差點哭暈過去,最後還是被王妃和大夫人過來一起將人扶出去,這事才算是過去。
張寔並不蠢笨,西涼民的憂慮和暗流涌他自然察覺到了,心中有些不悅,覺得張茂小看了他。(5,0);
他是會在意權勢的人嗎?
正好趙含章通過電報催促他進京去述職,還要論功行賞,於是他去祭拜過父親後便走了。
張茂將他送出城,看著兄長消失的背影,心很是不好。
他扭頭問王暢,「我一再說明,我們兄弟不是那等爭權奪利之人,大兄是真心疼我,我也願意將王位還給大兄,你們誰還在大兄面前表現出來了?」
王暢嘆息道:「使君,大公子心思敏,即便沒人敢說出口,行間帶出兩分小心翼翼來,大公子也會察覺的。」
「大公子既然察覺,為何不開誠布公的與您談一談,解除誤會呢?」王暢問道:「您一直相信大公子,但大公子是否相信使君?」
張茂沉默。 王暢道:「這就是大王一直不願意請立世子,讓大公子繼承西涼的原因之一,大公子他……做事太想當然,只會沉浸於自己的腦海,而忘了聽取外面的意見。
」
王暢知道張茂是真心想把西涼王的王位還給張寔的,為此,改立文書都已經往京城去了。(5,0);
王暢很是憂慮,陛下要是真改封張寔為西涼王,他估計得提前離開回家養老了。
張寔是聰明,但驕傲自負,王暢自信他能在張寔的手底下活下去,且還能活得很好,可他不覺得自己能帶著張寔斗贏他所有的敵人。
西涼的位置特殊,不僅周邊各個部國想要兼而並之,部更是有不人時刻想著殺張家取而代之。
張寔做首領,可比他弟差遠了。
張茂嘆息一聲,和王暢道:「走吧,我們回去等陛下的回函。」
趙含章本不搭理張茂的信和文書,直接丟到一邊,等張寔一到就把信和文書給他看。
張寔一怔,連忙道:「陛下,臣是真的沒有繼承西涼的想法。」
趙含章輕笑道:「朕相信你,朕將信和文書給你看,是為了讓你知道,遜對你的護一點兒也不比你對他的護。」 張寔停頓了一下後嘆氣,「臣知道,之前是臣想左了,離開前應該好好的與他懇談一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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