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清心中憋屈,南鳶卻毫不在意,不給老管家一點兒甜頭,等會兒都不好開口要錢。
城主改口,老管家不出了滿意的神。
其實他懷疑過城主換了人,畢竟子氣質都變了,但他幾次試探都沒看出對方的修為,也沒看出易容的痕跡。
除非……對方修為在他之上。
但這樣的高手又何必屈尊來一座小小的積雪城?
大抵是孩子長大了,不想他管束了。
凹凸有致的人兒子往後一靠,整個陷在榻裏,模樣慵懶,淡淡道:“吳伯,有件事我正想同你說。
我最近在修一本籍,日後需得清心寡,不能再男。為了專注修行,百花園裏的那些男寵,我打算全部遣送出府。”
此話一出,莫說看著長大的老管家了,那些剛剛鬆了一口氣的下人都是一副仿若被雷劈了的表。
城主說啥?
日後都不再男?
震驚!
太震驚了!
府中誰人不知城主大人好,有收藏癖似的收集了滿滿一百花園的男子,幾乎是夜夜笙歌。便是伺候自己的丫鬟,也要挑五端正的。
大人近日雖沒有踏足百花園,甚至冷落薛公子,但眾人也隻以為大人在憋什麽大招,哪料——
竟是真的不男了?
南鳶繼續道:“勞煩吳伯去庫裏取一些靈石。這些男寵畢竟都跟了我一段時間,給他們每人發一百枚中等靈石吧。”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一百枚中等靈石!
大人實在闊綽!
吳伯先是狐疑地打量片刻,然後才慢慢笑了起來,欣不已地道:“城主長大了啊,老奴這就去庫裏取。”
裴月鶯貪圖安逸和,接任的這幾年,好事沒幹,顧著搜羅男了。
辛辛苦苦收集了幾年的男竟要在一夜之間全部遣散,下人們都替城主覺得痛。
不過,主子的重心終於從男轉移到了修行一事上,下人們還是樂見其的。
沒多久,院子裏便站滿了各有千秋的俊男子。
聽完城主的意思之後,男子們表各異。
前一刻還昂著下的薛鬆韞,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
以前這人看著他時滿眼的與,現在,竟要攆他出府?
他的心中有一說不出的失落和憤怒。
薛鬆韞轉而想到父母的話,不反思,是不是他吊吊得太久了?
可是,他都主獻了,是沒要他,還辱他!
薛鬆韞慌了,他連忙看向雲鶩和顧蘭芝。
這兩人是他進府之前最寵的人,他們怎麽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顧蘭芝冷笑一聲後,淡然接。
雲鶩角微勾,一派風淡雲輕的模樣,仿佛這麽大的事與他一點兒幹係都沒有。
“大人,我不離開!我心悅你,我不走——”
一個病男哭哭啼啼地道,明明是個男子,卻愣是哭出了幾分弱柳扶風之。
南鳶眸微斂。
聒噪死了。
等老管家帶了幾大箱靈石過來,一百枚中等靈石砸那病男手中,病男頓時變了鵪鶉。
有錢能使鬼推磨,裴月鶯雖然是武修,但長得,平時陪吃又陪睡,還會講點兒麻兮兮的小話。
說真的,這些男人除了被限製自由,什麽虧都沒吃。
如今有靈石拿,還能重獲自由,聰明的人都知道選什麽。
裴子清乖乖站在人的後,眼睛一一掃過這些男人的臉,目晦暗而鬱。
這些男人是不是都伺候過鳶鳶?
長得都很好看呢。
好看到想撕下來在自己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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