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又是從半夜折騰到天亮。
徐春君查問了廚房和老太太屋裏的所有人,把現有的食材也全都查了一遍,竟毫無線索。
紫菱看著徐春君的臉實在不好,就說:“姑娘該吃藥了,老太太吃了藥後好多了,這會也正睡著。咱們且回去,吃了藥好吃飯。”
徐春君也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的病本來已經見輕了些,這麽一累,又重了。
“俗話說三分病七分養,姑娘得的雖不是什麽大病,可總是休息不好,小病也拖大病了。”綠蓴也說。
“現在就差那碗燕窩了,”徐春君說,“可這麽早也不能驚太太,等用過早飯後再說吧。”
徐春君從老太太的院子出來,迎麵正上思坎達,問他:“綁大爺的人沒再捎信過來吧?”
“沒有,”思坎達說,“不知姑他們那頭找的怎麽樣了。”
紫菱就說:“姑娘,不如姑太太回來,反正老太太現在這邊也出了事。你現在又病著,總得有人過來主持大局。”
“再稍微等等,若是我實在支撐不住了,就請姑太太過來。”徐春君說。
徐春君回去吃上藥,躺在床上休息。
實在太累了,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已經日上三竿了,徐春君還沒起。方氏那邊的丫鬟卻過來傳話,說太太也病了。
“太太也病了,什麽時候的事?可厲不厲害?”紫菱一聽就覺得頭大,鄭家如今簡直了一鍋粥。
“昨兒夜裏就覺得不好,但沒讓告訴大,知道大上也不爽利。”丫鬟說,“太太前陣子的病還沒好,又聽說了大爺的事兒,難免日夜憂心。倒也不是多嚴重,有張家姑娘照應著呢。”
“那也得請大夫過來瞧瞧,”紫菱說,“太太沒有腹痛嘔吐這些癥狀吧?”
“這倒是沒有,太太隻說頭疼,上沒勁兒。”丫鬟說。
紫菱想既然這樣,那應該是沒中毒,便說:“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隨後我請大夫過去。”
徐春君悠悠醒來,發現屋中大亮,知道時候已經不早了。
綠蓴聽到靜,連忙過來服侍。
問徐春君:“姑娘現覺著怎麽樣?可輕快些嗎?”
“這一覺睡得很好,頭不那麽暈了。”徐春君笑了笑,“老太太現在怎麽樣?可醒了沒有?”
“姑娘放心,老太太醒過一次了。”紫菱走進來說,“太太屋裏的丫鬟過來說太太夜裏也不舒服,正好也要請大夫過來再給老太太看看,就順便也給太太請請脈吧!”
“太太也不舒服了?”徐春君聽了嚇了一跳,以為方氏和老太太一樣中毒了。
紫菱會意,忙說:“姑娘別急,太太隻是擔心的,不是吃錯了東西。”
“姑娘還是先吃飯吧!有什麽事,吃完飯再說。”綠蓴見徐春君這幾天被折騰得厲害,整個人都瘦了。
徐春君吃完了飯,就到婆婆這邊來。
方氏躺在床上,額頭上敷了個手巾。
“太太哪裏不舒服?”徐春君上前問道,“早飯可吃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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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躺在那裏閉著眼睛不說話,張婷致代為答道:“表姨頭痛得厲害,早飯沒怎麽吃。”
“那早起的燕窩粥可喝了嗎?”徐春君問。
留心到方氏的手微微拳了一下,隨即又慢慢鬆開了。
“吃過了。”張婷致的神極為平靜,“表嫂的可好些了嗎?”
“我沒什麽事了,倒是老太太,昨天夜裏折騰了半宿。”徐春君雖然是和張婷致說話,但卻格外留意方氏。
方氏聽了這話,睜開眼睛問徐春君:“老太太怎麽了?不要吧?”
“多虧醫治得及時,”徐春君說,“周大夫說,若是再遲一點兒,隻怕命就不保了。”
“啊?!”方氏嚇得坐了起來,“怎麽……怎麽會這樣呢?”
“表姨且寬心,表嫂不是說醫治得很及時了嗎?這就是沒事了。”張婷致走過去關切地對方氏說。
“是呀太太,老太太的命已經無礙了。”徐春君也說,“不過周大夫說了,經過這一次,老太太的大不如前,此後必定要纏綿病榻。”
“這……唉!”方氏的心十分低落,想說什麽,卻隻是長歎了一聲。
“我紫菱去請大夫了,隨後過來給太太請脈。”徐春君說。
“不必給我看了,我這也不是什麽大病,好好歇歇就行了。還是心地給老太太治一治吧!”方氏道。
“給老太太瞧病和給太太診脈也不衝突。”徐春君笑了,“生病了就要看大夫,太太的也經不住這麽折騰呀。”
“春君啊,無疾那邊有消息了沒有?”方氏依然惦記著兒子。
“沒再收到別的信了,就預備著後日拿了銀子贖人。”徐春君說。
“唉,菩薩保佑,有什麽冤孽都報到我上吧!隻求無疾能平平安安的。”方氏說著又念起了佛。
徐春君從婆婆房裏出來,一路上都沒再說話。
“姑娘,你怎麽不告訴太太,老太太是中了毒呢?”綠蓴想不通,“況且咱們也該查查昨晚上燕窩的事。”
“這個先不急,”徐春君說,“我想泡個澡,你去給我準備水。”
徐春君在浴桶裏泡了許久,出來後對邊的人說:“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們都出去吧!”
屋子裏隻剩下徐春君自己,從妝臺上拿起那兩封信,就是那兩封綁匪留下的信。
普通的紙張,潦草的字跡,但徐春君還是從上頭發現了不同尋常的地方。
前幾日病得重,鼻塞得厲害,什麽味道也聞不到。
如今好些了,再加上剛剛沐浴完,嗅覺格外靈敏,湊近信紙的時候,能聞到一似有若無的香氣。
徐春君不微微側了頭,在旁邊的書案上放著一摞書,最下麵著一張折起來的字紙。
這張紙從拿回來就沒有打開過,已經放了許多天了。
徐春君走過去,出那張紙,緩緩打開……
片刻後,徐春君對外頭說:“來人,去把祝媽媽給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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