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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自認為苦口婆心,說著說著不由得傷心起來,哭訴道:“春君吶,你沒當母親,不知道這當娘的心吶!
無疾三歲上他父親就沒了,我和老太太守著這一苗,真是含在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嚇著。
但凡他有個病痛,我必要在菩薩麵前整夜整夜地跪著。隻求他平平安安的,別的都不敢求。
我何嚐不知道他胡鬧,何嚐不知道他揮霍?可是我怕管得太狠了,再把他悶出病來。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指誰?”
方氏哭,徐春君也陪著掉眼淚。
方氏便以為真心後悔了,便好言說道:“其實當初姑太太來說給無疾定了親事的時候,老太太和我都有些不大隨心的。畢竟你們家現在的份多是有些低了,你呢又是個庶出。
可姑太太一再保證,說你人出挑,聰明伶俐,又孝順懂事。我們這才答應的。
你的確是個好的,但就是有些太要強了。在別的上頭要強還行,在自己丈夫上可不興這樣。我跟你說的這些話,你可記下了沒有?”
徐春君點點頭,說道:“太太說的我都記下了,我和太太的心是一樣的, 隻盼著大爺好。”
“我的好孩子!你這麽想就對了!”方氏高興地抹了抹眼淚說,“你放心, 我回頭必要好好地說說他, 讓他到你房裏住著, 不在柳姨娘那邊。”
“太太忘了,我還要給嫡母守孝呢。”徐春君提醒道。
“哦, 對了,對了!瞧我這記。”方氏拍著大說,“這麽說你就更不能拗著他了, 這男人吶,離誰近就向著誰,難免的。”
“若是太太不跟我說, 我是絕不會提的。今日太太既然囑咐我了,我也把自己心裏的想法跟您剖白剖白。”徐春君略微低了頭,輕輕歎了口氣說, “都說日久見人心, 我來咱們家的日子雖然不長, 太太也是多知道我的,更是知道咱們家大爺是個什麽樣的人。
之前就給他還了三千多兩銀子的外債, 這次從東都回來,帶了兩個要賬的來, 又還了將近兩千兩。
還這些錢的時候, 我眼皮都沒眨一下, 連個零頭都沒抹。為的是什麽呢?當然不是為了顯得我大方,隻是為了大爺的名聲著想。不想讓人說咱們大爺占人家便宜。
太太您自己是最誠心信佛的,平日裏吃齋念佛、布施禱告, 都為的是給大爺多積些福分。”
“阿彌陀佛!我的兒!隻有你懂我的苦心吶!我信佛可不是為了自己。”方式聽徐春君這麽說, 忍不住念了一聲佛。
“人都說省增福,省飯增壽。咱們大爺這麽揮霍, 真是讓人看著心驚。我也是想法子幫他節省, 好多積些福壽。畢竟隻有他好了, 咱們這個家才能真好。
春君雖然蠢笨,這個道理還是明白的。我既嫁了進來, 當然要以夫為綱。隻有盼著大爺好的, 哪有半點兒害他的心思?
大爺同我生分,我不敢怪他。他不明白我的苦心, 我也不強求。我的這點委屈, 又算得了什麽呢?
但求他能平平安安,長命百歲, 我也就知足了。”徐春君說得真意切,方氏被得淚流不止。
穀渾 一把把徐春君摟進懷裏,說道:“好孩子,娘錯怪你了!原來你對無疾竟是和我一樣的心思!我往常聽寺廟裏的人說因果報應,都聽得我心驚跳。這孩子也的確是太揮霍過了,真怕他因為這個折了福壽啊!我是關心則,隻想著自己吃齋念佛,卻不想個人的果報才是最要的。”
“太太您是明白人,能理解我的苦心,我就知足了。至於大爺,我也不強求。”徐春君懂事地說。
“好孩子,你就是菩薩派下來解救我們的。”方氏這個時候看徐春君,真是怎麽看怎麽順眼,“你也別委屈了,以後有什麽事我都替你做主。那個柳姨娘最是個不省心的,回頭我把過來教訓教訓。”
徐春君又陪著婆婆說了會兒話,然後才出來。方氏這邊又打發人把柳姨娘過去。
柳姨娘有些奇怪自己過去幹什麽,平時方氏本不讓照麵的。
方氏雖然不夠明,可也是大家閨秀出,知道廉恥。
當然也知道兒子還沒娶正妻就納姨娘這是不對的,但也隻是因為太慣兒子,才讓柳氏進了門。可盡管讓進來了,卻不願意見。
柳姨娘剛進府那會兒,天天還過來問安,但每次方氏都不見,慢慢的也就不來了, 方氏也不挑的禮。
“我沒教訓過你什麽,今天把你過來就是想告訴你。這個家現在是春君管著你,千萬不要鬧什麽妖。我知道了, 是絕不依的。”方氏撂著臉說。
柳姨娘心中驚疑不止, 心說這徐春君到底是給太太灌什麽迷魂藥了?怎麽竟向著說話?
但臉上還是陪著笑, 說:“太太教訓的是,我並不敢。”
“你也不用跟我打馬虎眼,你但凡是個安分的,也不能跟著他到東都去。”方氏說,“這樣吧,你這些天就留在這邊伺候我,給我抄抄經文。”
柳姨娘原本想著頂多被訓誡兩句就是了,沒想到太太竟然還要把留下來。
可不願意留在這邊,拘束還不算,更要的是太太常年吃素。
在這邊自然也得跟著吃素,可是個無不歡的人吶!
可就算心裏有一千一萬個不樂意,也不能違拗方氏,因此隻好假作歡喜地說道:“多謝太太抬舉我!隻可惜我不大識字。”
抄佛經簡直要累死人,才不願意幹呢。
“不識字有不識字的辦法,我那有一塊金剛經的雕板,你每日裏給我印出三百份來。”方氏這裏別的東西沒有,佛家的用真是一應俱全。
“那好,我每日裏就給太太印好了。”柳氏假笑著說。
要是抄佛經還能點兒懶,這印佛經每日裏都規定多份,可就不好作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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