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猴的都會把猴尾鍘去，那兩隻猴子並沒有。”薑暖道，“再了，你去逛園子，為什麽不個伴兒，怎麽自己就去了呢？不知道自己有多招風？”

    “我本來也不想湊熱鬧，是那日在永賢郡王府和明秀縣主下棋，起了眾芳園，等過兩日一起去逛逛。我想著輕易不出門，難得有興致，所以就沒掃的興，誰想那不適沒去，隻有秦安縣主去了。”岑雲初道。

    “是了，那我也隻看到曾慈縣主，沒有看到曾念縣主。”薑暖道。

    “不過不管這猴子是不是人為，我父親他們都還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岑雲初到這裏就笑了，“那湖心亭的欄桿，竟然有被人鋸過的痕跡。”

    “什麽？！”薑暖一聽就急了，“又是哪個王八蛋幹的？！”

    “不管是誰幹的，也不必考據那幾隻猴子到底有沒有人訓練過了，總之阿初落水這件事必定是有人故意為之，”徐春君下了定論，“隻是不知道是專門針對的，還是差錯誤傷了。”

    “我那就問是不是崔家幹的，不是。”薑暖道。

    “你確定不是他家嗎？”徐春君表示存疑。

    畢竟在此之前，崔家兄妹可是反反複複地針對岑雲初，更何況如今崔寶玉瘋癲了，崔家人難免將仇都記在岑雲初的頭上。

    “這事宮裏的瑞妃過問了，我們兩家已經講和，依我看來，他們家近期不會再輕舉妄。”岑雲初道，“我平時得罪的人不，不定又是誰看我不順眼，乘我不備就下了手。”

    徐春君和薑暖相視一笑，薑暖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岑雲初冷笑一聲：“我本意自然是不招惹別人，可人家非看我不順眼，當做眼中釘中刺，我又有什麽辦法？你呢，春君？”

    “紅禍水用在你上恰如其分，”徐春君笑著，“隻盼有個福澤深厚的將你娶了，不知要解救多人。”

    這麽一，薑暖立刻拍手道：“那個陳七公子就怪不錯的，模樣能夠配得上你，才自然也高，否則不會吹出那樣的曲子來。”

    “什麽曲子？你怎麽知道？”徐春君不了解細，忍不住問。

    “嗐，難怪你不知道，若是沒有後來的事，前頭他們兩個琴笛和鳴可真算是佳話了，必然要傳遍整個京城的。”薑暖有些手舞足蹈，“你不知道，當時把人們都聽癡了，我還從沒聽過那麽聽的曲子呢。”

    “哦，原來是高山流水遇了知音。”若是對著別人，徐春君斷然不會出這樣的話。可岑雲初，薑暖們三個關係親，所以並不妨礙。

    岑雲初也忍不住笑了，可是並不害，道：“你們點鴛鴦譜，我自然是謝七公子的，可也不想牽連他。”

    “若是他樂意讓你牽連呢？”薑暖歪著頭問，“你不知道那他跑得多快，我本來看他像是個文弱書生的樣子，卻比陳大人跑的還快，第一個就跳進了水裏。”

    薑暖那本來是要自己救岑雲初的，可惜沒跑過陳思問。

    “不是你想的那樣，陳七公子是醫者仁心，當初他對待我祖母也是如此這般。”岑雲初道，“我是覺得他這樣更加難得。”

    若隻是因為慕，才力去救，那並沒有什麽奇怪的。

    “真不知道你腦袋裏裝的是些什麽，想事都和別人不一樣。”薑暖忍不住撇，“別人都你是才，依我看，你分明就是個怪胎。”

    “我自然是怪胎，否則又為什麽和你做朋友？”岑雲初挑眉壞笑。

    “你們兩個一見麵就要鬥，真是歡喜冤家。”徐春君看著兩個有些無奈地，“一個沒有病人的樣子，一個沒有探病的樣子。”

    的那兩個人都笑了。

    笑過了，岑雲初正道：“到底，還是你們兩個有心了。午飯別走，留下來陪我一起吃吧。”

    岑雲初這個人就是這個樣子，冷淡疏離，若不想讓人留下來吃飯，是絕不會這麽虛客氣的。但隻要出口，便是真心實意。

    “有什麽好吃的能把我和徐姐姐留下？”薑暖故意逗，“不如做一道紅燒蹄膀，多多的加冰糖。”

    “大熱誰吃這油膩膩的東西？”岑雲初反問，“不如吃一些清淡的。”

    “別人不吃你也得吃，補補你這腳丫子。”薑暖哈哈哈笑道。

    正鬧著，岑家太夫人邊的丫鬟捧了水果點心過來，又傳老太太的話：“二位姑娘難得來，就別走了，留下陪我們姑娘多待些時候。老太太了，千萬把這兒當自家一樣。我們姑娘若有不周到的地方，二位請見諒。有什麽吃的、玩兒的，都告訴我們。”

    這丫環一句薑暖和徐春君就答應一聲，等到這兩個丫鬟走了，們才坐下。

    “我祖母打點了禮要給你送去，”岑雲初笑著對薑暖，“是我攔著，沒讓送。”

    “這就對了，若是送了，我反倒不舒服。”薑暖連忙。

    “不是的，我是待你出嫁的時候送一份大大的禮，讓你臉上更有。”岑雲初道。

    “你這妮子！三句話不過就要消遣我。”薑暖的臉紅了。

    “那有什麽？咱們三個人裏春君最早出嫁，然後是你。至於我嘛，就不知道何年何月了。”岑雲初雖這樣，臉上卻沒有落寞的神。

    在看來，子嫁人也未必就是好事，隻不過是循規蹈矩，按部就班罷了。

    兩個人果然就留在岑府，陪著岑雲初一起吃午飯。

    薑暖和徐春君道：“我明日須得去孟家看看孟喬，姐姐你可要一同去嗎？”

    徐春君和孟喬沒有太深的，但平日也不見麵，況且向來圓融，道，“我同你去看看也好，若單獨過去未免刻意。”

    “那就明日吧！”薑暖道，“你不是後日不得閑？”

    “那就定在明日，”徐春君道，“你來我家接上我，生得我們家再備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