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雲初隻來赴約,竟然連丫環都沒帶。
剛上了船,就被一把匕首頂住了背心。
“岑姐,你來的還真夠快嗬。”徐春素的確意外的,沒意外別的,隻是意外們的計劃竟然如此順利。
“四姑娘,你這是做什麽?”岑雲初微微皺了眉,“要殺人麽?”
“岑姐猜得真準,不過不是我要殺你,我要對付的隻是徐春君罷了。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呢。”徐春素同岑雲初並沒有什麽恩怨。
可正是因為有人要對付岑雲初,才把徐春君拉下水,所以要謝謝岑雲初。
“沒想到你還有膽子殺人,看來真的是狗急跳牆了。”岑雲初譏諷徐春素道。
“我不會同你計較的,畢竟你也是將死之人了。”徐春素好整以暇,作為勝利者,樂得寬容。
“那麽要對付我的人在哪裏呢?不出來見見嗎?”岑雲初笑著問。
“岑雲初,我來問問你,是不是你指使人害的我們家爺?”這時從船艙裏走出一個四十歲上下的婦人,這個人岑雲初和徐春君都認識,是崔明珠的娘。
“你是崔家的人,崔寶玉他怎麽了?”岑雲初很興趣。
“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趁早了,有你的好!”那婆子惡狠狠地手,想要給岑雲初一掌,想了想,又把手收了回去。
徐春君明白為什麽這麽做,因為他們最終要把自己和岑雲初偽裝失足落水的樣子。
如果上有傷,那就令人懷疑了,們不想因失大。
“我是真不知道崔寶玉怎麽了,他是殘了?是死了?還是失蹤了?”岑雲初饒有興趣地問,毫不在意自己此刻正麵臨危險。
“你還有臉問?!我們爺如今隻要聽到你的名字,就如臨大敵,驚恐萬狀。”婆子恨恨,“你這個掃把星!果然誰挨上了你就要倒黴。”
“你們家爺怎麽會和我扯上關係呢?莫非是他先企圖對我不軌?”岑雲初反問。
“你明明知道是怎麽回事,你們岑家找不出真憑實據,就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那就讓你陪葬!”婆子道。
“如果這事真是我們家做的,那也不過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而已。”岑雲初道,“不知哪位英雄替我出了這口惡氣,還真是要謝謝他。”
“好了,於媽媽,已經這個時候了,安排們上路吧。”徐春素看了看,“恰好周圍沒有船,容易行事。”
“把氈拿出來。”於媽媽惡狠狠地盯了岑雲初一眼,吩咐手下的人。
他們要用氈把徐春君等人裹好,免得掙紮的時候上有傷,然後頭朝下放進水缸裏淹死。
“徐春君,你好好上路吧!下輩子咱們兩個別見麵了。”徐春素把臉側了過去,真到了這時候,還是出了怯意。
徐春君不聲地將一個彈丸大的件彈出了窗外,那東西落進水裏,迅速融化,將周圍的水麵染了紅。
很快,從船的四周浮上來好幾個人,他們都穿著水靠,十分靈活地攀上了船。
“你竟然埋伏了人手?!”徐春素大驚。
崔府的媽立刻吩咐道:“把這兩個賤人殺了!絕不能留活口!”
誰想下一刻,著寒氣的匕首便橫在了的頸上。
徐春素也被人扭住了胳膊。
原本轄製著徐春君和岑雲初的兩個船娘竟然反水了。
“你們……你們可是收了錢的!”於媽媽大聲喊,像殺豬一樣。
“岑姐救過我的命,是我的恩人。”那個幹瘦的船娘冷聲道,“你以為你們出的那點兒銀子能買得我嗎?”
於媽媽此時全都是冷汗,他們當初花大價錢雇兇,專門找手段高又嚴的殺手。
中間人便介紹了這個戴三娘,誰想和岑雲初竟然還有這層關係?!
從水裏上來的人中,領頭的便是徐道安。
他送了親回來,還沒等進城,便被徐瑯的人了過去。
徐春君早就察覺了徐春素不對,雖然不知道的計劃是什麽,可也知道,要對自己手了。
因此便知會了徐瑯,讓提前和徐道安打好招呼。
徐瑯畢竟已經嫁出去了,徐道安是如今徐家的主事,由他來理再好不過。
“春素!你怎麽這麽糊塗?!竟然幹出這種事來,真是丟徐家列祖列宗的臉!”徐道安早已經在船底聽得一清二楚。
徐春素不但蠢,而且狠,跟的母親一樣。
“徐老五,你厲害呀!這一次你又把我當猴兒耍了。”徐春素本不理徐道安,隻是冷笑著徐春君,又敗了,而且是一敗塗地。
“去船艙裏找找,看還有沒有人。”徐道安對跟著的人。
隨後岑家的人也來了。
“三娘,你們走吧!”岑雲初對戴三娘,“你們不能見,最近也不要來京城了。”
徐春君知道,如果想要定崔家的罪,這些船娘是最有力的證人。可岑雲初出於道義,還是讓這些人走了。
徐春素的眼睛暗了暗,不知道心裏想些什麽。
“船艙裏沒有人了,”去船艙裏搜尋的人上來,“剩下的人怎麽辦?”
“春君,你們準備拿怎麽樣?”岑雲初指了指徐春素問。
“那得問問我二哥了。”有徐道安在,徐春君當然不便拿主意。
“岑姐,這丫頭冒犯了您,實在是對不住。但這裏也有我們的家醜,所以不想外揚,不知你能否諒?”徐道安客氣地問。
“我明白,就像我剛剛放走了戴三娘們一樣。”岑雲初毫不生氣,“這件事有些複雜,既然如此,我們就都私了吧。我們帶著崔家的這婆子到他們家去興師問罪,你們自己的家事也自己置吧!”
然後又對徐春君:“我今看了你的信,便知道是有事了,沒想到來的這麽快。我知道你有話要問我,我也有話要問你,隻是這裏不是話的地方,我們改再約。”
“我知道,阿暖這些也得空了,到時候把一起約出來,不能忘了。”徐春君報以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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