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您也勸勸這兩位吧,他們若是在楚國公府出了事兒,老夫就算是有一百個腦袋瓜子也不夠砍的呀。」
「楚國公,你且冷靜一些。」相比於靖南的著急,君無極冷靜多了,「年輕人嘛,難免火氣大了一些。」
君無極低頭喝著下人遞上來的熱茶,儼然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父親,兒若是你,這時候就站在一邊。」驚瀾將手中的巾丟到一旁,雖然渾狼狽,但毫不掩周的氣勢。
一開口,渣爹那群人瞬間變了臉,尤其是沈氏母。
「瀾兒,別再添了。」靖南的沉聲呵斥道,要不是招惹了百里一和君無極這兩個煞星,事也不會落在這個地步。
他現在正舉步維艱,好不容易盼來了慕容夜,太子妃的旨意正好隨了他兩邊都不得罪的心意,可驚瀾這會兒冒出聲,他生怕驚瀾又壞了的好事。
靖南如何想的,驚瀾怎麼會知道呢,想兩邊通吃,他左手漁翁之利,也不怕撐死自己。
在心裡冷笑兩聲之後,驚瀾再次說道:「父親,兒可不是在添,兒只是在幫父親而已。」驚瀾一臉無辜的看著他,「如今七皇孫和百里小侯爺都想爭五妹妹,您這會兒出聲,幫了誰都是錯,無論是東宮,還是靖邊侯府,咱們一個都得罪不起,所以父親與其現在出去當炮灰,將火苗引到咱們楚國公府的上,倒不如什麼都不管,讓他們自己決定五妹妹的去留。」
靖南看著驚瀾,臉上布滿了狐疑,顯然不相信有這麼好心。
「如此聽來,三小姐定是有了什麼好主意。」君無極抬頭看向驚瀾,漆黑的雙眸漾著點點笑意。
驚瀾的目不經意與之對上,眸不由一閃,隨後趕穩住心神,這人笑起來太犯規了。
「好主意不敢當,餿主意倒是有一個。」
「哦?願聞其詳。」君無極換個了坐姿,明顯來了興趣。
不僅是他,就連原本對峙中的百里一和慕容夜目也投過來。
驚瀾清了清嗓子,面對眾人或警告、或期待、或恐懼的目,緩緩開口:「這法子有點簡單暴,總而言之一句話,用拳頭說話。正所謂勝者為王敗者寇,既然兩位都爭著搶著要我這位五妹妹,父親又無從取捨,倒不如讓兩位實實在在打上一架,誰的拳頭聽誰的。」
「殿下,不要。」如雪一聽,連忙搖頭,小手死死的抓著慕容夜的袖,表都快要哭了。
「五妹妹這麼急著拉住咱們七皇孫殿下,這是怕咱們七皇孫打不過一個不學無的紈絝小魔頭?好吧,既然七皇孫殿下怕輸,就當我沒說過。」驚瀾一攤手,退了下去。
慕容夜的臉當即黑沉了下去,掙如雪的手,目不悅的瞪著驚瀾那個可惡的人:「驚瀾,你不必激本殿下,不過是打一架而已,本殿下就沒害怕過。」
「呵呵!七皇孫殿下還真是威武霸氣。口氣大的,就不知道實力怎麼樣了。」坐等他自打時刻的到來。
慕容夜這邊搞定了,驚瀾回頭看向百里一,皮笑不笑的看著他:「小侯爺,到你出場了,放心,本小姐我相信你,不過若是輸了,你懂得。」
威脅,明目張膽的威脅。
百里一心裡咯噔一下,花頓時一,尷尬的僵笑兩聲,退出驚瀾的火力範圍之。
不過一對上慕容夜,怯弱的氣勢散去,轉而變得狂妄恣意。
「放心,慕容小七這個弱爺要是都對付不了,還混什麼混。」
說著,二話不說出腰間竹劍,一記凌雲縱,飛上了房頂。
慕容夜沉著臉,也拔出長劍,追了上去。
剎那間,刀劍影,白雪紛飛,打得那一個渾天黑暗。
而就在兩人拚死決鬥的時候,驚瀾不甘寂寞,直接開了賭盤。
「來來來,買定離手,錯過今天,再等一年!」
「驚瀾!不準胡鬧!」靖南臉刷的黑了下來,不悅的呵斥道。
驚瀾癟癟:「緩和下氣氛,打發下無聊時嘛,父親你那麼張做什麼?算了,當我啥都沒說,青兒,回天瀾院,這天還真冷狗。」
「大人,我們也去前廳等著吧,估著這兩位要打上一會兒。」君無極淡淡說道。
「世子,請。」
一行人就這麼散開了。
驚瀾舒舒服的泡了個熱水澡,敷個面,化了「彩妝」,順便還吃了個早中飯,做完這一切這才慢悠悠前往大廳,結果那兩位還沒打完,驚瀾陪著他們喝了點茶,實在無聊,索直接回去睡回籠覺。
天越來越晚,夜幕降臨,房頂上乒乒乓乓聲還沒有結束,靖南的臉已經黑的找不到邊兒了,無計可施之時,只能跑過來「威脅恐嚇」。
「瀾兒,別再胡鬧下去了,見好就收,再繼續下去,誰也討不到好。」
驚瀾慵懶的打著哈欠,二郎翹著,滋滋的著新鮮出爐的肘子大餐,毫沒將渣爹的不悅放在眼裡,漫不經心的說道:「父親,這話您不該跟兒說,兒又不是當事人。兒這瘦胳膊瘦兒也沒能力阻止那兩位,父親總不至於希把自己當盾衝上去吧。」
驚瀾這態度立刻刺激了靖南:「、驚、瀾!你不要忘了你也姓,你可是我家的兒,楚國公府的小姐!」
這份意味著什麼,就算靖南沒說,大家也都清楚。
拿份人,驚瀾忍不住呵呵兩聲,臉上爬上一冷意:「父親不說,兒還真差點忘了自己姓什麼。只是父親你口口聲聲說兒是家的兒,是楚國公府的小姐,可是放眼整個家,包括父親你在,誰真正把我當家人了?恐怕在父親您的眼裡,我驚瀾這個家嫡還沒有家角落裡的一隻螞蟻重要。最起碼踩死一直螞蟻,父親至會皺皺眉頭,可捨棄我這兒卻是眉不皺眼不眨的。」
人的臉皮有多厚,看渣爹就夠了。
「父親,當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選擇捨棄兒,您覺得您還有資格站在這裡要求兒顧念整個家嗎?」
無論是以前的驚瀾,還是現在的,家從未對好過半分,又何必管家的榮辱。
家毀了正好,還能落得個清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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