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氣十足的聲音響徹在每個人的心中,眾人的目下意識的看向人群中央那個纖弱的素影。
「是我!」
驚瀾的靜靜的走了出來,目對上眼前的中年男子,如果沒有猜錯眼前這位應該就是「驚瀾」那個寵妾滅妻、薄寡義的親爹靖南。
不得不說,這靖南長得還不錯,一張正直無雙的臉,就算是人到中年,也沒有發福什麼的。
可一想到他的行徑,驚瀾的眼中忍不住劃過一譏諷。
「你是……瀾兒?」看到眼前的驚瀾,楚國公明顯一愣,險些認不出驚瀾來。
驚瀾看到靖南臉上的陌生、疑以及震驚,臉上的諷刺意味更深:「謝父親還認得出兒,否則兒今日怕是逃不過這狡詐人心和天牢里的森森酷刑了。」
上說著謝,可任由都能聽得出這句謝有多麼諷刺。
靖南眉頭一皺,臉上閃過一不悅,不過更多的是震驚,震驚於驚瀾的改變。
以前的驚瀾可沒這麼大膽子,跟他說話連大氣都不敢出,可現在居然敢當著眾人的面揶揄諷刺他,這讓靖南的臉上當即沒了彩。
不過他到底是在場混跡的,如今這麼多親貴在這兒,又有無極世子坐鎮,他還不會傻的現在對驚瀾進行「的教育」。
「誰來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靖南顯然還是一副狀況外的樣子,事實上沈氏一見事不對勁,立馬就讓人去給靖南去通報消息了,可有咱們無極世子出手,的人怎麼可能能見到靖南呢。
「楚國公想知道,那就得問問你這位好夫人和好兒了。」百里一早在君無極出現的時候便從榻下跳了下來,如今手裡抓著一包瓜子,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靖南眉宇之間布滿疑雲,視線投向如雪母,後者見此心頭一驚。
如雪收斂心神,衝上前連忙解釋道:「爹爹,這人只是長得跟三姐姐有些像而已,一早披麻戴孝,詛咒爹爹早死,分明就是居心不良。」
「是啊,老爺,昨日我們已經給瀾兒辦了喪事,可憐的瀾兒死了還不得清凈。」沈氏也站出來幫腔,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胡說八道!」靖南臉一沉,冷呵一聲,「老夫還沒老眼昏花到連自己兒都認不出!」
如雪母臉一僵,靖南的表現明顯在他們的預料之外,看著靖南的眼神,眼裡閃過一畏懼。
「下參見楚國公。」
「王大人,你怎麼也……」
王全看到靖南就跟看到救命稻草一樣,趕站了出來:「楚國公,京兆衙門接到貴府的保安,說是有人在楚國公府門前鬧事,下前來抓人,可此聲稱自己是家三小姐,夫人和五小姐還有七皇孫又說此是冒充的,下一時實在為難,生怕抓錯了人。下愚鈍,敢問國公爺,這人到底是不是三小姐?」
王全多明啊,若楚國公說不是,他立馬抓人,百里一他們就算想鬧也師出無名,而且到時候就算鬧大了,那也是他們家的問題,跟他沒有半錢關係。
如果他說是,那更好,家族部矛盾,他更不上手了,正好可以拍拍屁走人,再待下去,他的心臟不了了。
哎,父母不好當啊,尤其是遇到一群不安分的熊孩子。
王全聰明的將皮球踢了過來,立馬讓靖南陷了為難。
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慕容夜,回頭又看了一眼雲淡風輕的君無極,萬千思緒纏繞心頭。
糾結了好會兒,這才見他對王大人客套的行了一禮:「勞煩王大人特意走一趟,都是些宅家事,不想竟驚了大家,某實在抱歉。」
靖南說著向在場所有人抱拳行禮。
「今日之事實數誤會,多謝大家對楚國公府的關心,家裡還有點瑣碎事要理,今日就不留諸位,改日某定一個個上前拜訪,給諸位謝罪。」
「既是如此,我等也就不打擾了,告辭。」
驚瀾不得不說這位老爹有兩把刷子,一瞬間就明白了其中利害。
一句宅家事就等於承認了驚瀾的份,但是他什麼都不問,什麼也不查,直接出手趕人,目的很明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是目前最妥當的法子,對他,對家,對慕容夜都好,可唯一一點,對驚瀾不好!
他們以為辛辛苦苦搞這麼一出就只是為了他們承認的份?
家三小姐算個屁,驚瀾本不在乎,回來只是為了告訴如雪那些人,沒人能踩在頭上之後還能高枕無憂。
別以為鞠個躬敬了個禮,就能將這事揭過,做夢。
驚瀾的字典里就沒有見好就收這四個字。
「諸位且慢!」眼見著眾人就要離開,驚瀾開口了,「王大人請留步。」
被單獨點名的王全一見驚瀾,心裡不由咯噔一下:「不知三小姐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當,就是想跟王大人諮詢一點問題。」驚瀾緩緩開口,「王大人為京兆府尹,想必對大夏的法律非常了解,驚瀾有一事不明,還請王大人指教一二。」
靖南一聽,臉當即沉了下來,眉宇之間散發著不悅的氣息:「瀾兒別胡鬧,王大人公務繁忙,還有不正經事要理。」
「瞧父親這話說了,兒這問題都沒問你,你怎麼就知道兒諮詢的事不正經呢?」
驚瀾看著靖南當即沉的臉,角微微揚起,好戲才剛剛開始而已。
「不知三……三小姐想諮詢些什麼?」王全苦著一張臉,想哭的心都有了,後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心裡將驚瀾狠狠的罵了一頓。
「也沒什麼,也就是想問問看,抗旨不尊,欺君罔上,謀害重臣之刑罰里是怎麼判的?」
「瀾兒!」靖南當即一陣冷呵,如雪等人更是瞬間變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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