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管家喊,何皎皎不得不起來,搖搖墜的下了船。
沒想到,當用盡畢生最大的勇氣,擡眼朝那邊看去時,竟然發現曲東黎正坐在一塊石頭上,也在看著!
“……”何皎皎心頭猛地一震,以爲自己眼前出現幻覺了。
再次朝他走近幾步,這才清晰的發現,他真的還活著,還有力氣坐起來,還能睜開眼睛跟對視!
但他滿頭滿臉都是,前的服也被鮮染紅了,好像經歷了一場異常慘烈的戰鬥一樣!
何皎皎忍不住衝過去,來到他面前,驚訝的張大,“你……有沒有事?”
“沒死,”
他疲倦的衝笑笑,有些喫力,“我還沒有夠你,怎麼捨得死?”
這一瞬間,何皎皎徹底淚崩了!
顧不得他渾的鮮,一下子就的摟住他的脖子,緒崩潰哭的不過氣來,“我以爲……以爲你……你沒事就好,謝謝……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活下去,真的,沒有你,我活著也沒什麼意義了,我……”
曲東黎用沾滿的手了的後腦勺安,“我們都沒事了,就當做了一場噩夢吧,一切都過去了……”
這時,警察和一名醫生來到曲東黎旁,用英語簡單問了下他的傷,讓他先上船去,到市區的醫院治療。
何皎皎不得不放開了他的子。
這纔看了看現場,發現原來在島上威脅他們的那三個男人都倒下了。
其中一人被砸到頭部,重傷昏迷被戴上了氧氣罩,第二人也是重傷倒地,還剩一口氣,還有一點點意識。
而爲首的那個老大,已經死了,脖子上滿是鮮,一看就是被割而死!
顯而易見,這全都是曲東黎的‘傑作’!
不敢相信,曲東黎竟然可以以一敵三,最終制服了三個歹徒,讓他們死的死,傷的傷,而他自己最終還能坐起來……
等到了船上,醫生給曲東黎進行了初步的傷勢檢查,發現他雖然能站立起來,但全多傷的較重,需要去大醫院拍片檢查。
何皎皎拿出紙巾,輕輕的給他了臉上的漬,都不敢想象他剛剛經歷了多麼慘烈的一場‘戰爭’,心裏是又慶幸又心疼,手都還有些抖……
看到他渾的鮮,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用這個,”曲東黎從自己兜裏拿出一個帶的‘兇’。
何皎皎接過來一看,發現這居然是從午餐罐頭上扯下來的蓋子,上面還有一個拉環。
這個牌子的罐頭蓋是某種薄薄的鐵片製的,平時看起來不起眼,但邊沿鋒利的,稍不注意會割到手。
原來,在何皎皎上船離開後,曲東黎一度被那個最兇殘的‘老大’往死裏毆打,打到他頭昏眼花,口吐鮮,差點就要領盒飯……
就在他腹到重創倒地那一刻,他發現眼前有一個午餐罐頭的空盒,正好是他跟何皎皎昨晚喫完後隨手扔在草叢裏的!
一想到何皎皎那張臉,他整個人就有了極大的求生慾,決定殊死一搏!
於是,在那個歹徒最後又來踹他口的時候,他突然就力量發,猛地拽住那人的,反過來把那人摁倒在地——
不等那人掙,他脈噴張的抓住那人的頭髮,迫使他揚起臉來,下一秒,他手裏的易拉罐蓋子,就像殺那般,狠狠地割進了那個歹徒的頸脈!
隨著大量鮮噴涌而出,歹徒最終失亡。
而他自己全被染紅了,最終癱倒在地,大口大口的氣,也在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裏等來了何皎皎的救援……
“幸好,這個罐頭盒子我當時沒扔海里,”
何皎皎聽了他的講述後,只覺得心有餘悸。
也沒想到,昨天租遊艇是不幸也是幸運,幸運的是,那個租船者隨手給了他們兩罐午餐當贈品,最後竟然了保命的利……
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對不起,”何皎皎想到差點就失去了他,想到他寧願死也要把唯一的生機留給自己,心頭又是激又是酸,眼眶也是酸酸脹脹的。
“我……你,”
終於親口對他說出了這三個字,趴在他上,哽咽道,“我真的很你,不只是現在,還有昨天,前天,上個月,上上個月,這一整年,去年,前年……沒分每秒,我一直都很你,知道嗎,曲東黎,我你!”
說到這兒,已經泣不聲,一腦說出了肺腑之言,“不管你對我做過什麼,我從來沒有停止過你,從沒對別人過心……哪怕是你把我踩在腳下的時候,我也做不到真正的放棄……”
“知道這一年我什麼不願意聯繫你嗎,因爲我太你了,不想讓你看到我最落魄,最狼狽的一面,我寧願逃得遠遠的,也不想讓你接一個支離破碎的我!”
聽到了最真實的一篇表白,曲東黎的眼睛也變得溼潤……
在島上的那場殊死搏鬥都被他拋到了腦後,他凝神看著,心裏頭熱烘烘的,忍不住出手去幫了臉上的淚痕。
“別說了,只要你也明白我的心就好。”他因爲了傷,也沒有太大的力氣說話,只是安,“先冷靜點,我不想你再到刺激。”
是啊,經歷了這麼大的緒波,他只怕突然又發病,自己又躺著幫不了,只能先安,讓緒穩定纔是最重要的。
接下來,在警方的護送下,曲東黎直接被轉送到了夏威夷的檀香山,來到了當地一家知名大醫院做檢查……
何皎皎全程跟著跑前跑後,幾乎忘了自己也是個有後癥的病人了,一心只關注著曲東黎的傷。
經過一些列的檢查後,曲東黎脾臟有些破裂出的癥狀,肺部也有挫傷,腦部有腦震盪,還有全多皮外傷。
不過慶幸的是,他這次並沒有傷到要害,顱也沒有出癥狀,住院一段時間就能痊癒。
平靜下來時,何皎皎思緒還有些恍惚,回憶起島上的經歷還是心驚跳,不敢相信,兩人就這麼活著離了困境。
但是,一想到曲東黎手上的命案,不免又產生了不好的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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