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山，林海蒼茫。

鹿靈帶著江月白一直朝著森林最茂的地方去，路上跟江月白簡單說了些關于妖域的事。

妖域類似魔域，是獨立于上界三百六十五界域之外的一個特殊界域。

除了妖族和大乘仙君外，一般人是找不到妖域口的。

妖域很大，由許多漂浮在虛空中的陸地組，各個種族都有自己的領地，其中也有不混居的。

他們此刻所在是妖域最中心的森羅海，森林湖泊俱全，妖域九草木妖族都生活在這里，因此也養育了妖域大多數的和小妖。

“對了，我都忘了問，九尾天狐有沒有跟著你們從墜魔淵回來？玄璣仙君的元神都跟著我拂師侄到我們天衍宗了，現在正在閉關修養。”

聽到江月白這麼問，鹿靈點頭，依舊以神念通。

“原來如此，看來有蘇小小是真的很有天賦，竟被九尾天狐看中選做繼承人，前途不可限量啊！”

等于說，妖域除了六個大乘天妖之外，現在還多了一個九尾天狐的元神。

它的元神盡管虛弱，但集合整個妖域的力量，要留住它的元神，甚至將來為它孕育一類似靈的還是能做到的。

在森林中疾馳一段之后，濃郁的花香撲面而來，目之湖如鏡，周圍都是奇花異草，姹紫嫣紅，各靈匯聚如虹。

小草妖們在晨中舒展筋骨，小花妖飛舞其中，采集晨，萬生機，有如仙境。

江月白從鹿靈背上跳下來，掃視一圈之后哼笑，“你還真是死不改，又給你自己圈養了這麼多草木小妖。”

鹿靈低頭，它可是吃草的，而且他也沒把那些小草妖怎麼樣啊，每次啃一片葉子就吐一口生氣給它們作為換。

江月白跟著心機鹿靈，找到被他藏在花園深的一朵白靈芝。

周圍有樹木遮蔽，不會到直曬，臨近湖邊又足夠，確實是適合仙芝生長的環境，而且這里的靈氣和地氣也很充足。

江月白蹲下來，看到長在腐木上的白靈芝生出一對嬰兒手掌般厚的葉片，手其中一片，另外一片立刻豎起來一掌拍開的手。

“還有脾氣，看來已經有靈識了，就是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以前的事。”

江月白自己碎碎念，當初是云芝草，是仙芝科下面的一種，靈芝葉片并不像手掌，而是像云朵。

后來是通過修煉《仙草經》和《千葉萬象手》之后，識海中的葉片先改變，最后一步步提純脈，讓自己變手掌葉片的仙芝。

“這兩部功法是仙芝一族的核心功法，我后來將其改良得更簡單有效，現在還給你。”

江月白再次住蕈的葉片，用神念將兩部功法教給蕈。

蕈的葉片隨之散發出越來越強盛的白，白化作浮空螢火，點點群，環繞在江月白周圍。

鹿靈在后面仰頭看著那些白點飛舞一圈之后，如同公英一樣隨風飄飛，在森林各落地生。

江月白看到，略微想了下，笑道，“好事做到底，就再幫你一把。”

江月白將意識集中在自己的道果上，以此牽混沌法則之力，上散發出無形的道韻，輕如風，逐漸朝著周圍蔓延。

所過之，那些白點落下的地方，小仙芝快速長，舒展葉片，吸收天地靈氣，竟連靈識也在快速凝聚。

鹿靈不敢置信地來回看那些小仙芝和江月白，震驚于江月白這造……不，應該說是造靈之力。

這種通天的偉力，恐怕大乘仙君都不能輕易做到，創造生靈那是天道的能力！

特殊的草木誕生靈識，至也要經過月華洗禮百年之久，而此刻，這十幾顆小仙芝誕生靈識，僅僅一瞬。

就在這時，江月白突然渾一震，眉頭蹙，整個驀地明滅閃起來，好像要消失一樣。

江月白在第一次真正用法則之力的時候，不控制地通天地。

那雙金瞳仁中快速閃過風云突變，雷霆電閃，草木瘋長，萬凋零，河流奔涌，大地裂，生靈腐壞等等一系列的畫面。這一瞬間，被一種莫大的恐懼籠罩，覺不到自己和意識的存在，好像自己變了天和地，擁有了一切，也失去了一切。

江月白趕忙將自己的意識從道果上拉開，跌坐在地。

風幽幽，葉婆娑，江月白面煞白，被那種骨悚然的覺籠罩，久久不能回神。

這就是被天道侵蝕的覺嗎？

覺自己的力量被天地剝奪，要跟天地融為一，即便已經是準合修士，依舊無能為力，無法抗衡。

沒立心之前，肆意使用法則之力就是這種下場？

而立心，就是給自己套上枷鎖，讓自力量為天地所用，不能再肆意妄為？

但是就算立心，頻繁使用法則之力還是會被天道侵蝕，只是侵蝕程度被極大的減緩罷了。

江月白產生一個疑，人妖魔三族大能立心，都是為天地立心，為各自族群立守護之心。

那陸行云呢？會怎麼立心？

難道是立歸家之心？就算是天道阻攔，也要弄死天道？

這樣立心，天道能認可接？

天道真的有意識嗎？

還是說，天道只是按照復雜規則運轉的機？所謂道果就是天道規則的組部分。

江月白覺得是后者，否則陸行云在立心這一步就會被天道卡住，又怎麼可能走到天道面前去？

而且天道要是有類人的意識，發現陸行云這個異端，恐怕早就防患于未然了，只是因為天道的規則沒有直接抹殺這一條，才養虎為患。

袖子被扯了扯，江月白猛然回神，發現是鹿靈眼含關心，用在扯的袖子。

江月白吸口氣站起來，“我沒事。”

下復雜的思緒，江月白掃視眼前，足足有十八朵潔白的小仙芝從腐爛的枯葉中鉆出來，都長著兒手掌一樣厚的葉片，沒有蕈那麼大，卻也飽滿富有生機。

最重要的是，它們都已經誕生了靈識，可以被稱作小妖。

蕈察覺到這一切，手掌葉片抱在一起，竟對江月白做了個抱拳致謝的樣子。

“當年我弱小時，你助我一臂之力，今日我強大了，自當報之。”

說完，江月白轉頭看向雙眼放，口水都快流出來的鹿靈。

鹿靈一瞬不瞬地盯著那些小仙芝，心想有這麼多，他每個啃一小口肯定不礙事吧。

鹿耳朵被江月白扯住，鹿靈冷不丁一。

“我警告你啊，不準打這些小仙芝的主意。仙芝的藥太強，而你只是運氣好，實力還不夠看，做它們的伴生不夠格。”

江月白話還沒說完，鹿靈就氣呼呼地想要反駁，奈何他連江月白的手都掙不開。

“所以呢，我準備跟敖卷商議，以后讓龍族來跟仙芝一族互相伴生，你要是覺得你能打過敖卷，那你就去找打一場，重新決定伴生權吧。”

地上的小仙芝振地揮舞葉片，鹿靈直接傻眼。

涂山殷那家伙都打不過敖卷，他就更沒希了，那他養了蕈三百年就白養了嗎？兩口都不行了嗎？

鹿靈倒地，嚶嚶哭泣。

吱吱！

鼠聲傳來，江月白一轉，就看到紅葉騰空而來，旁兩條綠草龍隨其后，腦袋上頂著吉祥一家。

一黑一白兩道閃電破空而至，在江月白面前化作雷犼樣子，兩頭魔猿著樹藤由遠及近，魔猿竟還背著燕紅玉和霧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