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回到房間之後,顧煙累的要命,洗完澡就在晃晃悠悠的秋千床上睡到了自然醒。冷菁宜不好睡,顧煙起來的時候,已經換好服坐在沙發上刷小作文了。
時間是九點多,窗戶開了些,吹進來的一點山風微涼,但很舒服也不冷。冷菁宜看顧煙醒了,溫吞了一句:“餘緋問去不去遊樂場。說等你睡醒之後,什麽時間都可以,他們等。”
去遊樂場什麽的,昨晚打遊戲的時候宋琛,肖泊亦和顧行舟就一直嚷嚷著要去,興致高的很。主要是當時肖泊亦一邊興地手一邊說,這兒的鬼屋特別出名,每年都能有人嚇出病來。
當時聽到這話的大家:“……”
冷菁宜等顧煙化好妝,跟一塊兒去吃的早飯。早餐是自助的,江延灼他們早占了包廂的位置,顧煙端著托盤拉著冷菁宜就往那邊衝。
包廂裏麵,幾個男生早嘻嘻哈哈地打打鬧鬧了,都在討論那個鬼屋的事。肖泊亦說:“咱們人剛好,七個人一組說是進鬼屋最佳人數。”
江延灼跟冷菁宜幾乎是同時開口:“我不去。”
然後下一秒兩人瞬間對視,又瞬間移開目。
幾乎又是同時:“我去吧。”
其他人的角開始一一的。江延灼嘖了一聲:“鬼屋有什麽意思,去玩那個垂直雲霄飛車,昨晚我在網咖看見海報了。”
肖泊亦瞬間後背一個激靈:“我可能有先天藏心髒病,不能坐那個的。”
餘緋哂笑:“鬼屋好像有心髒病的也不能進。”
宋琛和顧行舟也連忙擺手:“江爺,這個我倆也不太可。”
肖泊亦“咳咳”兩聲:“有這個膽子的,冷王應該可以。”
冷菁宜瞥了他一眼:“你不講話會死?”
全桌人哈哈大笑起來。連江延灼都角勾著,周無一戾氣……
因為山莊地山區,遊樂場建在山腳下,而那家赫赫有名的鬼屋,居然建在整座山裏麵。施工隊把山炸穿,在山的巖裏布置的鬼屋,是看著就有種強烈的風水不吉的森。
口盡是綠藤蔓和暗苔蘚,往裏看一片漆黑,完全找不著路。門口不大,隻站著一個戴孟婆麵的工作人員,江延灼買了大家的票,拿著門口工作人員給的手電筒,打頭陣走了進去。
顧煙掐著餘緋的手,進門的時候沒忍住就閉上了眼睛。肖泊亦來的時候興致的,結果一進門就萎了:“咱們現在出去還來得及嗎。”
江延灼嗤了一聲:“誰心心念念來的。”
“我其實第一次進鬼屋。”肖泊亦哭無淚,忍不住坦白:“第一回,就來這麽刺激的,我。”
巖森森的,還有駭人的音樂,但肖泊亦這話一說,大家都沒忍住輕笑出了聲。顧煙閉著眼小聲道:“我突然想到,你這頭發跟鬼屋還應景。”
還真別說,這一行人裏,就肖泊亦一個人染著一頭明晃晃的銀發,看起來最紮眼。要是拿手電筒一照,也就他最像個鬼。
“阿延在前麵,你怕的話跟著他。”餘緋笑笑:“肖泊亦啊肖泊亦,你不太行。”
“我要是到他邊死的更快。”肖泊亦嘟囔道:“冷王在他旁邊呢,我現在去的話,估計直接被他按在地上。”
顧煙嗆了他一句:“切,平時你的日常也就是被江延灼按在地上。”
說到這裏,突然大家腳下一頓,有人的哭聲傳來,越來越清晰,還有些恐怖的腳步聲似乎是就在朝他們這邊趕來。
四下手不見五指,路麵都是積水,走起來像是沒有盡頭。
大家繼續往前走,突然冷菁宜“嘶”了一聲。
江延灼回頭:“怎麽了?”
“沒什麽事。”冷菁宜搖搖頭:“頂上的水滴到脖子上了。”
頂端積水多,滴下來到人也很正常。本來冷菁宜也就是說了句就過去了,沒想到下一秒,溫熱的手指覆上冰涼的後脖頸,將水漬拭去。
黑暗之中,那份溫熱和江延灼愈來愈近的呼吸聲,更顯得清晰分明。雖然空氣寒冷,但那陣若有若無的青檸味道,還是令難以忽視。同時,江延灼也聞到了上清冷的木質玫瑰香。
江延灼放開,有些莫名其妙地失笑。後邊顧煙走得慢,餘緋跟他們兩人還有些距離。江延灼低下,手了的袖子:“給你了。”
冷菁宜:“恩?”
江延灼哂笑:“你不是有點怕嗎。剛剛老揪我服後擺,是當我不知道?”
冷菁宜:“……”
江延灼在冷菁宜沉默的這段時間,突然有一種自己要被小祖宗打一掌的覺。冷菁宜沉默了幾秒,聽到後的腳步聲,也沒說什麽話,輕輕拉住了江延灼的袖子。
這樣就夠了。
江延灼知道拉住自己了,便繼續往前走。江延灼的黑風質舒適,冷菁宜會到上麵的金屬袖扣,記得扣子是很好看的,黑金跟他很配。
鬼屋沒有真人NPC,主要是走的一個氛圍,滴水聲和腳步聲清晰。漸漸的,大家都適應了黑暗的氛圍,手電筒隻有一個,大家也就自行開了手機的照明燈看路,氣氛漸漸輕鬆起來,顧煙也敢睜眼了。
冷菁宜咬著,低頭不說一句,兀自跟著江延灼走,步伐的節奏也漸漸被他帶著了。
江延灼突然停下腳步。冷菁宜沒注意,額頭一下子猛地撞到了他的背:“嘖。你幹嘛。”
後肖泊亦喊:“喂大爺!你跟冷王走得也太快了吧,我都看不見你們了。”
江延灼沒說話,後突然安靜了一些,宋琛的聲音響起來:“江爺?江爺?”
顧行舟心裏發:“怎麽沒聲兒了啊。”
江延灼突然笑了,低下湊近耳邊:“咱們跑吧。”
冷菁宜:“恩?”
江延灼就在那一瞬間,突然牽起冷菁宜的手,加快速度向前跑。
冷菁宜:“!”
後麵的人一聽見前麵越來越快的腳步聲,也不知道什麽況,直接抬腳就跟了上去。
顧行舟大喊:“這什麽況!?什麽況!?”
肖泊亦邊跑邊回應:“鬼知道!他們都跑了你還不跑!”
宋琛了一聲:“我靠,他們沒聲了!!他媽的肯定是遇到什麽超級恐怖的東西了!咱們快跑啊!”
顧煙開始尖:“慢點慢點!啊不對!快點快點!”
後麵七八糟的腳步聲跟著他們,冷菁宜聽著他們的尖和喊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而他們兩人的前麵有。江延灼拉著,穿過綠植苔蘚,踏過積水石路,站在了天之下。
就像是發的神明把他眷顧的凡間拉出了黑暗之,他所踏過的地方,天大亮。
江延灼回頭,對上冷菁宜滿含笑意的茶瞳孔,突然一怔。他隨即笑了起來,年十足:“祖宗,你下次要笑提前打個預防針啊。”
因為真是太他媽好看了,我。
冷菁宜蹲下來邊邊笑:“這我怎麽提前講。”
江延灼也單膝跪下來,他背對著,一紙剪影瀟灑好看。大家跑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兩人在那邊笑。
遠是重巒疊嶂,四月野花遍野,乍暖還寒,他們麵對著麵,漂亮得像一幅畫。
大家明白是怎麽回事後,一開始還有點無奈的氣,結果越想越好笑,都開始捧腹大笑起來。
有路過的遊客母親,牽著個小孩。那個雙馬尾的小孩突然停下腳步,抬起頭對的媽媽說:“媽媽,你快看那兩個姐姐,長得可真漂亮呀!”
那位母親朝兒指的地方看過去,一個生皮冷白,柳葉式的眉眼細長,嫣紅,清冷裏著點傲;一個生紮著高馬尾,妝容濃豔,似是張揚可人。而們的邊,各有一個年很濃鬱的男生。
那位母親笑了,蹲下來跟兒說:“以後啊,你也會跟這兩個姐姐一樣漂亮的。”
那個小孩笑得好開心:“那太好啦。”
一群人在鬼屋門口大笑,把出口的工作人員都整懵了,在想這群人到底是被嚇傻了,還是著鬼屋真有什麽笑點,讓這群膽子過大的人就這麽跑出來了。
江延灼挑眉:“去玩雲霄飛車嗎,鐵子們。”
肖泊亦連連擺手:“不不不吧爺,求放過。”
冷菁宜突然來了一句:“下麵有片草場,我看了,很大。”
顧煙拍了下手:“欸,咱們騎馬去吧!騎馬多好玩啊,我記得餘緋以前還學過呢!”
餘緋哂笑:“我是跟阿延一起學的,當時在一個俱樂部,跟國際教練學馬。”
顧行舟拍了下腦袋:“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嗎,我,學馬。”
江延灼站起,語氣漫不經心:“唉。想去就去吧,我請。”
冷菁宜也跟著站起來,一個踉蹌沒站穩,江延灼皺眉扶了一把。是因為又站起來太快了,又太低,所以暈了一下。
大家走在前麵下山路,冷菁宜和江延灼在最後。
江延灼的聲音突然沉下來,帶著點沙啞:“冷祖宗,騎過馬嗎。”
冷菁宜搖搖頭。江延灼在後走,語氣漫不經心卻著不容拒絕:“那你等會跟我。”
冷菁宜歪了歪頭:“什麽跟你?”
江延灼停下腳步,放輕聲音,一字一頓道:“冷菁宜,跟我一匹馬,我帶你。”
冷菁宜想都沒想:“不要。”
江延灼:“……”
他真是了。
平時哪有生敢跟他說不要。
偏是今年遇到這麽個難哄的祖宗……
到了馬場,大家都不敢相信地看向這片寬闊的草地,之前都在山腰間,愣是沒注意山腳下有這麽大的一片草場,人也不是很多。
每匹馬都幹幹淨淨,就連顧煙這種驕裏氣的小姐,也都不嫌棄馬有什麽味道,樂樂嗬嗬地跟餘緋上了同一匹馬。
冷菁宜之前沒有騎過,小心翼翼地跟著指導人員騎上一匹型稍小的棕的馬,手勒著韁繩,也不敢太快。
低下的馬背熱乎乎又茸茸的,小馬很溫馴,冷菁宜不笑了。
突然小馬的腳步快了些許,冷菁宜“噯”了一聲,旁邊馴馬的小哥忍不住笑了:“它在跟你前麵的馬呢。”
冷菁宜咬著下,向前方看去。
年逆著天,脊背分明是直的,氣質卻是懶散,有一搭沒一搭地提著韁繩。下頜線利落分明,眼尾長而薄,角似笑非笑地勾著,又冷漠又勾人,又肆意又張揚。下棗紅駿馬腱強壯有力,馬蹄上的釘是鐵質的,即便是踏在草地上,也有輕微的響聲。
有種縱馬輕狂的年。
不知不覺,兩人的馬並一排。
“這不是自己來了麽。”年勾輕笑,他的言語總是帶著些不確定意味的侵略,卻讓冷菁宜移不開目。
他的呼吸好像很近,年本就形頎長,馬背又高,要湊近講話,還得俯下。
愉快的笑聲從冷菁宜頭頂上方傳來,嗓音是低的,但氣質卻是揚的,好像把所有人都能帶的年輕了起來。
馬場之上,草地間有白蝴蝶飛舞,像是遍地都要開出花兒來。
江延灼說話總是漫不經心又桀驁不馴,玩世不恭還帶著些輕佻,但是一點兒都不會令人生厭。
——不對。
曾經的自己……是厭棄的。
或許就像江延灼曾經也厭棄自己。
但今時不同往日。
冷菁宜心下莞爾。
年時期如此輕狂肆意的江延灼,隻是在馬背上朝笑一笑,就好像全世界都要閃閃發亮。
能說是不心嗎。
那一定是假的。
不知不覺,殷煌愛上了安以默。那樣深沉,那樣熾烈,那樣陰暗洶湧的感情,能夠湮滅一切。為了得到她,他可以冷血無情,不擇手段。 為了得到她,他可以六親不認,不顧一切。他無情地鏟除她所有的朋友,男人女人;他冷酷地算計她所有的親人,一個一個。他沉重的愛讓她身邊沒有親人,沒有朋友,誰都沒有,只有他。他只要她,所以,她的身邊只能有他。鎖了心,囚了情,束之高閣,困於方寸,她逃不開,出不去,連死都不允許。一次次的誤會沖突,安以默不由自主地被殷煌吸引。盛天國際董事長,市首富,一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男人,她曾以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愛上他,也被他所愛,所謂兩情相悅,便是如此。可是,當愛變成偏執,當情變成控制,所謂窒息,不過如此。越是深愛,越是傷害,他給的愛太沉,她無法呼吸,他給的愛太烈,她無力承襲。 (小劇透) 不夠不夠,還是不夠!就算這樣瘋狂地吻著也無法紓解強烈的渴望。他抱孩子一樣抱起她急走幾步,將她抵在一棵楓樹的樹幹上,用腫脹的部位狠狠撞她,撩起她衣服下擺,手便探了進去,帶著急切的渴望,揉捏她胸前的美好。 狂亂的吻沿著白皙的脖頸一路往下品嘗。意亂情迷之中,安以默終於抓回一絲理智,抵住他越來越往下的腦袋。 “別,別這樣,別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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