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科打諢，把話題岔了開去，之後就又回歸到網路里。

登錄雲音樂後臺查看了一下，發現《泡沫》的下載次數已經超過了10萬。

這就有點讓人驚嘆了。

這才上傳多點時間啊？居然就有了這種績。

只能說夏雨菲厲害，臉都不用，只靠歌就征服了無數聽眾……

當然，歌曲本的質量，也功不可沒。

此外，《琵琶行》的付費下載次數，也大幅提高了。

這就比較讓人開心了。

江寒分析了一下，覺得應該是《泡沫》的功勞。

很多人聽過《泡沫》，一旦合了口味，多半會去搜索一下歌手的信息。

到底是誰，什麼來歷，唱過什麼歌……

然後他們就會發現，本找不到一丁點有效的信息。

這位藝名「晴天」的孩子，就是個新手，而且還沒進行過任何宣傳，接近冷藏狀態。

的作品也得可憐，除了在《琵琶行》里唱過兩段戲腔之外，就只有《泡沫》這麼一首單曲。

這樣一來，《琵琶行》就了唯一的引流渠道。

所以，歌迷們紛紛試聽、下載，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

《琵琶行》到目前為止，總共被下載了3.2萬次。

分后，到手也許能有3000。

好像有點，但其實還可以。

下載次數3萬多，銷售頂天10000。

平臺方也要賺錢，還要扣除運營費、各種稅……

分到音樂製作人手裡，能有3000都很Happy了。

事實上，用戶下載1首歌時，只有真正付出了RMB，製作人才可以分到錢。

而這種「優質」用戶，在總下載量中，佔比通常不到10%。

很多平臺為了推廣，會經常進行各種優惠活，用戶只需要付出微不足道的一點錢，就能下載大量歌曲。

這樣產生的下載量，看起來數字很嚇人，但其實不值錢。

平臺當然不會為這部分用戶買單，也買不起。

類比一下，用贈幣看小說，作者也分不到錢，和這個況其實差不太多……

事實上，這個時候的音樂平臺，版權運作還很不規範。

絕大多數音樂人，都無法通過網路點播、下載賺到錢。

很多平臺，甚至都不支持普通音樂人發布收費作品。

也就是說，如果不是夏如冰幫忙，江寒很可能賺不到這筆錢。

頂多小紅一把，為這個年代里，眾多曇花一現的網路歌手中的一員……

對於普通音樂人來說，絕大多數的點播和下載，其實都不能帶來多直接的收益。

真正有用的，是因此而帶來的名氣。

有了名氣，就可以讓歌手在商業演出中，獲得更高的出場費，或者門票分。

夏雨菲的單曲《泡沫》，已經可以確定、肯定以及一定火了。

只用了兩天功夫，播放次數就達到了百萬級，下載次數則突破了10萬。

可以預見，這首歌一定會越來越火，很快就會席捲全網。

但其實，不管賣出去多，都沒江寒的份兒。

這就是詞曲作者的悲哀。

現在在原創音樂領域，通行的規則還是買斷制。

多就這麼些。

至於讓創作者也參與銷售、商演分，早就有人這麼倡議了，但由於種種原因，始終沒能實行。

所以，江寒在這兩首歌里，能看得見的收，就是1萬3千元。

當然，《泡沫》的績如此喜人，《琵琶行》也不算很差，那麼他以後再賣歌，就不可能這麼便宜了。

一首歌5000、8000肯定擋不住了，怎麼也得翻幾個跟頭再說……

江寒算了算收，覺得遠遠比不上P站，也就沒怎麼放在心上。

反正將來他也不指著抄歌兒吃飯……

關掉雲音樂後臺，又去IOS商店看了一眼。

三款小遊戲的下載量，增幅走勢很猛。

看來已經開始有口碑效應了。

《水果忍者》下載數已經達到3萬；《天天酷跑》更厲害，小發了一波，有6萬多。

只有《2048》比較慘淡，只有不到2萬的下載量。

市場還不夠，能接《2048》這個畫風和玩法的，終究還是數。

不過，照這樣下去，十月份廣告費收，可能就有7、8千RMB。

絕對不算了。

在2012年的松江，即使工作過得去的白領，工資一般也不過1萬上下。

何況，江寒製作這三款遊戲，幾乎沒付出什麼本。

在他的計劃里，十款裡面能小火一款，就不虧。

現在才三款，就已經看到了曙，這已經很令他滿意了。

江寒琢磨著，接下來還得再接再厲，多做幾個小遊戲。

至於老江那邊。

他在家賣開發板，估計也沒賺，最近半個月時間，估計就能賺到過去一年的收。

遊戲、歌曲、P站都檢閱了一遍后，江寒就關掉了網頁。

正打算繼續寫寫論文，手機忽然「叮」了一聲。

有微信。

江寒劃開屏幕一看，不是夏雨菲，還能是誰？

不由得會心一笑。

這姑娘，剛分開這麼一會兒，就有點想念了麼？

果然比自己進狀態更快，看來自己也得加油，不能輸給……

夏雨菲並沒什麼要事，兩人隨便聊了一會兒。

臨了，夏雨菲囑咐江寒：天氣越來越冷了，別忘了及時加服。

江寒心裡一陣暖呼呼，於是也好生關心了幾句。

就是這麼一回事兒。

即使沒什麼大事件，只要時常惦記、關心、護著，一點一滴積累起來，就會自然而然地升溫，然後水到渠……

正要放下手機，微信忽然提示，有人申請加好友。

江寒還以為是賣茶葉的小妹，結果一看備註，居然是「杠上開」。

「嘖，這傢伙本事不小，居然弄到了我的微信號……」

江寒想了想，還是允許通過了，然後對方馬上就發來了消息。

杠上開：「您好，請問是P站的【心若在、夢就在】嗎？」

「對。」江寒只回了一個字。

杠上開：「冒昧打擾您，希您見諒。」

「好說。」江寒惜字如金。

寒暄完畢，接下來開始說正事。

杠上開的意圖很簡單，希能以合理的價格，買下江寒《寫字機人》那個視頻的轉發權。

江寒如果同意和解，就收下錢，然後撤銷掉在P站的投訴。

江寒想了想，就發消息問：「說說你能出多錢。」

杠上開：「1500。」

江寒直接回了倆字：「再見。」

過了一會兒。

杠上開：「別啊，再談談。」

江寒：「【冷笑】你覺得1500能彌補我的損失？」

杠上開：「這不在跟您商量呢麼？我很有誠意的。」

江寒冷笑：「好啊，不知道你的誠意，有幾個1500？」

杠上開：「2000元，這是我在P站兩個月的收了。」

江寒直接開價：「你拿1萬出來，我撤訴，咱倆這事兒就算結了；一，您自己哪涼快哪呆著去。」

杠上開：「別啊，這件事的確是我不對，但我真的很想得到您的諒解。」

江寒：「……然後呢？」

杠上開：「可1萬實在太多了，實不相瞞，我幹這一行，才三個多月，真沒賺到多錢。」

江寒撇了撇：「你既然不願意多花錢，再重申請個號不就完了，何必跟我磨嘰呢？」

所以，這傢伙肯定有不得已的理由。

既然這樣，就別怪咱竹杠敲得「噼里啪啦」了。

杠上開、杠上開……這名字取得妙啊。

這不已經說得很明白：要被敲竹杠敲到頭頂開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