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瓶子?」蘇姚聽到了煙籮的回稟,神微微的詫異,倒也沒有多想,「拿上來瞧瞧,看看是什麼好東西,值得他們兩個大老遠的讓人送回來。」
「是。」
煙籮很快將東西拿了上來。
蘇姚一看到那個瓶子,面上的笑意剎那之間消失了:「這是……」
玉芙瞧見的模樣,心中擔憂:「王妃,這瓶子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沒什麼,看到了這個瓶子,就不由得想起了一位故人。」
「是王妃不願意提起的那位故人?」玉芙眼神之中的擔憂越發的濃烈。
「當初,因為我的容貌和沐凝華相似,便被帶到了榮王府當替,那個時候自然要竭盡全力的贏取別人的好,我在沐辭修那裡收到了一個裝著蝴蝶的琉璃瓶,模樣和這個一般無二。」
「可是那沐辭修都已經過世那麼長時間了,怎麼會又突然冒出來這樣的瓶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當初聽聞沐辭修過世的消息,這麼多年又沒有收到毫的靜,還以為事就這樣了結了,如今看來,還有風波未息。」
「可是那沐辭修離開京都的時候,不是已經服下了鴆羽之毒嗎?而除了鬼醫谷,本不可能有其他人能夠解開這種毒藥,他不可能還活下來的,而且他若是活著,為何這麼多年都沒有靜?」
「我也不知道,也許這其中有別的境遇吧。」蘇姚也覺得困,當初沐辭修離京的時候,親自前去確認過,他的確是服了毒,而且極差,不可能支撐多時日,難道有什麼人救了他?
「王妃,這件事要告訴王爺嗎?」
「自然要說,很多誤會最終鬧得越來越深,就是因為一開始沒有坦誠的說明白,我不希自己和相爺之間也有這樣的經歷。」
「是。」玉芙小心翼翼的看著蘇姚的神,「王妃,要不奴婢先把這瓶子拿下去理掉吧,省得王妃看了之後鬧心。」
「不必,就留在這吧,如果事真的是沐辭修做的,說不準這上面還有些線索。」
「是。」
傍晚時分,楚非衍才從前朝之中返回棲宮。
他的手時不時的便一下口,因為襟裡面裝著蘇姚給他做的那個玩偶。
只要輕輕的一到,心中便有一甜之意瀰漫,讓他角止不住的上揚。
「姚兒?」走大殿,楚非衍下意識的便搜尋蘇姚的影,含笑說道,「我聽說小寶兒今天鬧騰你了?」
蘇姚放下手中的書卷:「小寶兒鬧騰著要找哥哥,鬧了一天了,這會兒在自己的房間中和沈辭一起玩呢。」
「小小年紀便如此有主意,這子定是隨了你。」
蘇姚輕輕的笑了笑,眼神之中帶著一抹沉重,楚非衍看到他這個神,心中立刻微微一:「這是怎麼了?被小寶兒鬧得累了?」
「我給相爺看個東西。」
蘇姚一邊說著,一邊握著楚非衍的手向桌案邊走。
桌子上正放著沐卿晨送來的那封信以及那隻琉璃瓶。
「這是什麼東西?」楚非衍拿起那支琉璃瓶仔細的端量,眉心輕輕的一,「這是皇上送給你的禮?瞧著倒是心思別緻,不知道這裡面的蝴蝶和玫瑰能夠保存多長時間?」
「相爺,這個瓶子是孟在街上的一個小攤上買到的……」蘇姚簡單的將自己以前的經歷和楚非衍說了一下,「當初我住在玉笙居,為了討好沐辭修,曾經告訴過他,我在窗檯邊見到了一隻凍僵了的蝴蝶,時間有些久遠,記不太清楚了,不過依稀記得,應該和瓶子里的這隻蝴蝶差不多的模樣。」
「姚兒的意思是,這是沐辭修在對我宣戰?」
「時間過去了那麼久,誰也不知道是沐辭修的死真的出了問題,還是有人借著他的名義故意的攪我們的視線,所以現在以不變應萬變,我們不必輕舉妄,直接等著看事如何發展就是了。」
楚非衍輕輕地垂著眼眸,驀地,眼神驟然一,隨即一薄涼的笑意慢慢的浮現在眼眸之中:「姚兒,有人對我宣戰,我自然要用下,不然的話,豈不是顯得我膽怯了?」
「相爺打算怎麼做?」
「原本我並不想代替皇上來理朝中的事,可是眼下站在這個位置,倒也方便我來行事。」
蘇姚輕輕的眨了眨眼睛,只覺得有些擔憂:「相爺,朝廷好不容易平靜了一段時日,你可千萬不要折騰的太厲害了。」
「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楚非衍輕輕地揚起角,可是笑意卻毫不達眼底,「當初因為到種種制約,我和沐辭修正面鋒的極,若是他真的死灰復燃,我倒是好好領教一下。」
楚非衍周的氣息強盛而凌厲,蘇姚瞧見了,心臟忍不住砰砰跳了半晌:已經有許久沒見過自家相爺這般模樣了……
楚非衍陪著蘇姚和小寶兒用完了晚膳,而後便見的去了書房。
蘇姚看了看房間中跳的燭火,半晌之後,神漸漸地清冷下來:「玉芙,準備紙筆,我要給父親寫信。」
不管這次的背後主導之人是誰,既然已經開始宣戰,那麼迎戰的人就不能只有相爺一個。
夫妻本是一,對相爺宣戰,也就是對宣戰,也要竭盡全力保護自己的相公和孩子。
蘇姚寫完了信,給玉芙讓人送出去,而後又對著煙籮叮囑:「煙籮,戰場那邊也要多多注意,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有人借著這次的事對晨曦手。」
「是,請王妃放心,盧子珍跟隨著小公子呢,奴婢立刻就給他傳信。」
「好。」
江南,沐卿晨和孟又等了幾日,沒見廖霜等人有其他的作,便晃晃悠悠的啟程,慢慢的向著錢塘那邊而去。
行了小半日,孟坐在客棧之中,吃著邊可口的飯菜,不由得讚歎一聲:「爺,你是不是早就預料到了?」
沐卿晨輕輕地揚起角:「這菜如何?」
「味道和之前吃過的客棧天差地別。」
「那是自然,我敢說,這客棧之中,上上下下,所有的人應該都替換過了。」
江南的那些世家,勢力還真不小,短短幾日就能安排這般模樣,實在是讓人驚嘆。
孟暗暗地吸了口涼氣:「我怎麼覺得這麼驚悚呢?」
「放心,那些人還沒膽子胡作非為,所以,有這個便宜,就好好的,好了,我們就準備跑路了。」
「跑路?」
「不然呢?真的要一直在旁人的觀察之下?我可沒有讓人看的習慣。」
孟連連點頭:「爺說的對!那我趕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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