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蓁蓁這邊一片水深火熱,蘇姚卻過得相當愜意。
有了皇上的吩咐,再加上楚非衍暗中照料,宮中人再也不敢為難和沐卿晨。
夜降臨,蘇姚喝下一碗銀耳粥,在沐卿晨的攙扶下站起來小心翼翼的活著。
玉芙快步走進來:「小姐,都已經安排好了。」
「好,讓人著手去辦吧。」
「是。」
小佛堂,沐蓁蓁被捆了手腳,躺在臨時安置的床榻上,神獃滯的著不遠燃燒的燭火,第一次知道,原來度日如年是這種滋味。
瘋狂的想要逃出去,瘋狂的想要知道顧遠悠現在形如何?他有沒有和蘇姚發生關係?是不是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他們兩人的婚禮?
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念了那麼久的人,將要另娶他人為妻,就覺得自己像是被人用鈍刀子凌遲一般,疼的恨不得立刻嘔出一口來。
就在心生絕,以為再也沒有機會的時候,窗邊忽然傳來一道響,接著一道人影快速閃進來。
沐蓁蓁驚恐的瞪大眼睛,想要呼喊,卻發現嗓子沙啞,本發不出聲音。
進佛堂的人影一黑、黑布蒙面,對著沐蓁蓁做了個噤聲的姿勢,而後低聲說道:「明珠郡主莫怕,奴才是來救您出去的。」
沐蓁蓁眼神一亮,連忙點頭。
黑人捆綁手腳的布條解開,而後扶著向窗口走去。
「可是母親讓你來的?」嗓子發不出聲音,只能借著氣息,輕微的問道。
黑人並未回話,扶著沐蓁蓁從窗口逃出小佛堂之後,便拿這套宮的服給換上,而後一路有驚無險的護送著出了皇宮。
「郡主,奴才只能送您到這裡了。」
沐蓁蓁點了點頭:「多謝你。」
「郡主太過客氣了,有句話奴才要替人轉告您。」
「你說。」
「那一日,顧公子和沐小姐並未發生什麼事,郡主若是有什麼想法的話,還需要趁早。另外這裡還有一封信,寫的是郡主被關佛堂那之後發生的事,請郡主仔細查看。」黑人說完直接轉消失在夜中。
沐蓁蓁卻是眼神大亮,之前還絕的心境,彷彿被人重新割裂了一道口子,大片的鋪灑進來,竟讓一時間產生陣陣暈眩之:「遠悠……」
因為這個消息,飄搖不定的心思頓時安穩下來,連忙拿出黑人給他的信來查看,看完信上的容,用力得咬了咬,而後向著吏部尚書府的方向而去。
蘇姚在覽翠軒中等待著消息,很快玉芙便進門回稟,眼神中帶著喜:「小姐,了,人已經放出去了!」
蘇姚眼神一亮,頓時鬆了口氣:「好,接下來就有好戲看了!」
並未刻意的尋找榮王府在京都之中安大批人脈,而是直接將自己的打算給了榮王府的眼線,果然,兩天之便有消息回過來,說是會安排妥當。便一直讓玉芙悄悄地盯著各宮的靜,今天終於發現了他們的作。
敢在太後頭上土,榮王府在京都的勢力絕對不容小覷,看來要想辦法提醒一下楚非衍,免得一時不備被人算計了。
因為這兩天發生的事,京都百姓的目,本就集中在吏部尚書府顧家上,今日一早,看到出現在顧家口的明珠郡主沐蓁蓁,氣氛頓時更加熱鬧起來。
前來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生生的將附近兩條街都堵死了。
此時天才剛剛亮,吏部尚書顧敏正要去上朝,沒曾想,馬車直接被堵在了府里,本出不去。
看到站在府門口,臉蒼白的沐蓁蓁,顧敏牙關微,額頭上有青筋閃過,卻是不得不忍耐著上前行禮:「明珠郡主有禮,不知道郡主來我顧家,可是有什麼事要吩咐?」
對於沐蓁蓁,顧敏將人殺了的心都有了。
在端午節之前,顧遠悠是京都青年才俊之首,不知道引得多人羨慕,可端午節上下藥的事一出,他便淪為了整個京都之中的笑柄,多年積累的才名毀於一旦,這可以說這件事已經為他一生的污點。
沒想到這個罪魁禍首,竟然還敢出現在這裡。
到顧敏上的敵意,沐蓁蓁死死地攥了攥拳心,強忍著心中的恥,開口說道:「顧大人,我和令郎已經有了之親,從此不能再嫁於他人,還令郎負責,迎娶我過門!」
周圍的百姓聽到這話,頓時發出一陣響亮的喧嘩聲。
顧敏忍不住了一下面頰,額頭上青筋涌:「郡主,這話可不能說,你可是兒家,這名聲是無比重要的。」
到了現在,沐蓁蓁已經無路可退,太后發現失蹤之後,必定會派人四尋找,要在太后的人來之前,將事敲定下來。
「顧大人,您方才也說了,我是兒家,自然不會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
「郡主……」
「父親!」聽到消息的顧遠悠走了過來,骨香對人的傷害極大,再加上他當時忍耐藥效的時間太久,之後又沒有像無塵道長那樣的醫者幫忙調節藥效,因此到現在臉還很是蒼白。
顧敏當時將人帶回府中之後,實在沒有辦法解決骨香,只能讓伺候顧遠悠的侍幫忙,事後又將人安置在了顧遠悠房中,算是暫時收了一個通房丫頭。
此時的顧遠悠面發白,神卻一如往常,彷彿沒有到這些流言蜚語的影響。
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男子,沐蓁蓁不由得上前兩步:「遠悠,你一切可好?」
「郡主,我們那日並未發生任何事,還請郡主不要胡言語,免得累及自己的聲譽。」
「遠悠,我知道你之所以這樣說,就是為我考慮,生怕連累了我,但是你我兩相悅,你只是礙於面而不好推辭當初和榮王府定下的婚約,如今差錯的,你我已經有了之親、夫妻之實,難道你還要顧慮如此許多嗎?」
顧敏氣得面發紅,想不到沐蓁蓁竟然會說出這番話。
顧遠悠看著周圍議論的更加起勁的百姓,目沉沉如水。
沐蓁蓁將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他就算再否認當日的事,也會被人認為是為了保全的名聲,這種事,本就說不清、道不明,讓人無法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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