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覽翠軒之後,沐卿晨很是憤憤不平:「姐姐,我們剛剛從萬華寺祈福歸來,太后卻連請安的機會都不給,豈不是暗示了對我們的不滿?」
「太后雖然鮮手前朝,但也絕對不是毫無基之輩,我們對沐蓁蓁出手,讓扭傷了腳錯過了祈福,之後又的散播流言,毀了沐蓁蓁的孝順的名聲,太后沒有直接對我們發難,已經是好的了,還能指著給我們什麼好臉?」
「姐姐,那你說太後會不會藉機幫沐蓁蓁報仇?畢竟我們前去幫太后祈福,非但沒有讓太後康健,反而是病得都要閉門謝客了,若是有人引導一下,說不定就會有人拿我們做文章。」
「太后應該不至於這樣傻,我這一次去萬華寺可不僅僅是跪經祈福,還自己掏出了銀兩施了三天的粥,施粥打著為太后祈福積善的名聲,在京都百姓之中都贏得了不讚譽,若是說我祈福祈得不好,豈不是說施粥於百姓不對?」
沐卿晨點點頭,心中微微鬆了口氣,這段時間姐姐跪經祈福的辛苦,他都是看在眼中的,若是這樣太后還不領,反而倒打一耙,簡直能把人氣死。
蘇姚手在他的腦袋上了:「不過你這樣說倒是提醒了我,有沐蓁蓁提前離開萬華寺做底子,再加上之後傳出來的流言,我們就再推上一把。太后平日里那般疼明珠郡主,可是等到祈福的時候,卻借著扭傷腳的原因避開了,想來太后上不說,心中必定是很傷心的,這人一傷心就容易生病……」
沐卿晨笑嘻嘻的點頭:「不錯,太後生病,就是被沐蓁蓁給氣病的!」
姐弟兩人一起用完晚飯,蘇姚便提筆開始給榮王府寫信。
沐卿晨跪坐在桌案邊,作小心的幫磨著墨:「姐姐,你又要寫信給榮王府啊?」
「嗯,你不覺得這兩日顧遠悠的態度有些奇怪嗎?」
提到顧遠悠,沐卿晨眼中閃過濃濃的厭惡:「姐姐,我這兩日跟著老師學習,知道了一個詞人面心、冠禽,有些人表面上看著如端方君子,實際上心裡黑著呢,姐姐可要離那樣的人遠一些……」
蘇姚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學別的沒見你這樣用心,學這些倒是快。放心吧,就算是我想接近顧遠悠,恐怕也有的是人不樂意呢!」
從顧遠悠第一次見到時的表現,蘇姚便推測這個人和真正的沐凝華必定關係切。
當初榮王府送來京都的目的可是為了送死的,現在沒死,反倒是有了寧閣老這個靠山,一時半會兒又死不了了,榮王府那邊恐怕已經急得抓心撓肝兒了,再加上個顧遠悠,事就更好玩兒了。
沐卿晨探出腦袋去看蘇姚信上的容,看到言語之間提到顧遠悠,說他如何陪著自己的萬華寺祈福,如何在佛殿外等待……字裡行間著一屬於兒家的之。
沐卿晨頓時不開心起來,趴在桌案上委屈的看著蘇姚:「姐姐,你不是不喜歡那個顧遠悠嗎?」
看他這幅宛若狗護食的模樣,蘇姚抬起手來一掌拍在他腦門上:「那個顧遠悠,名義上可是沐凝華的未婚夫,且據我得知他們長時間書信往來,說不得那沐凝華早就對他傾心不已,我這樣一封態度曖昧的信送過去,才能達到氣死人不償命的目的!」
「那姐姐你就上說說,心裡千萬不要喜歡他。」
「當然了,你姐姐我寧可去喜歡壞事做盡的真小人,也不會喜歡裝腔作勢的偽君子。」顧遠悠明面上對關心護,一雙眼眸卻一直冷靜的如水,因此他的話,一個字都不會信。
「那姐姐你有喜歡的人嗎?」沐卿晨被拍了腦門也不躲閃,繼續趴在桌案上,出一雙眼睛盯著蘇姚看。
「喜歡的人啊……」蘇姚腦海中驟然閃過一白的楚非衍,角的笑容不由得更加甜了幾分,「心的倒是有喜歡還談不上,以後慢慢瞧吧。」
「姐姐……」
見他一直說話,打擾的自己連信都寫不了,蘇姚乾脆利落的趕人:「時辰不早了,你也該回自己的院子了,快些走吧。」
「我話還沒說完呢!」
「那就留著下次說,省得一次將話說完了,下次見我無話可說。」
「怎麼會,我就是每天對著姐姐都有話說的。」
「留著你的甜言語去給姐姐哄個小媳婦回來,玉芙,好生生的把沐小公子送出去。」
玉芙忍著笑走上前來,好不容易才把神哀怨的沐卿晨送走。
沒有了沐卿晨打擾蘇姚,快速地寫好信之後,讓人送出宮去。
慈安宮中,太后神倦怠的倚靠在榻上,眉心皺得的,手中捻佛珠的作也顯得分外急躁。
齊嬤嬤放輕腳步走進來,太后捻佛珠的作一停,微微睜開眼睛:「怎麼樣了,蓁蓁還是不肯吃東西?」
「是,」齊嬤嬤面擔憂,「太后,這都已經好幾天了,明珠郡主一直不肯好好用膳,現在整個人都瘦得了形,只知道跪坐在那裡抄佛經……」
太后猛的摔了手裡的佛珠:「這個孩子,怎麼就那麼執拗!」
齊嬤嬤連忙跪在地上不敢出聲。
太后深深的吸了口氣,眼中閃過一抹凌厲之:「哀家不能因為一時的心疼,就讓走錯了路。」
太后語氣沉,半晌之後,瞇起眼睛下定了決心:「再過一段時間就是端午節了,本不想用這樣的方法,但哀家不能看著蓁蓁執迷不悟下去,端午節那日,讓沐凝華和顧遠悠生米煮飯……」
齊嬤嬤眼神一:「……是,那奴婢現在便開始安排。」
「記住,這件事要做得滴水不,另外,沐凝華毀了蓁蓁的名聲,哀家也不能讓好過,這一次我要讓聲名狼藉,即便是嫁到了顧家,也要一輩子抬不起頭來!榮王府想要藉助姻親捆綁吏部尚書,哀家倒要看看,有了這個聲名狼藉的兒媳婦,吏部尚書還會不會踏上榮王府這艘船!」
「太后,這樣一來,明珠郡主那邊會不會接不了?」
「長痛不如短痛,哀家這是快刀斬麻,你儘管安排便是。」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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