覽翠軒,蘇姚和沐昭鈺就著年宴獻禮的事輕聲討論。
另一側沐蓁蓁卻是氣得摔了茶盞:「沐昭鈺,好個沐昭鈺,果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平日里看著不聲不響的,這會兒竟然敢給我下絆子!」
已經暗中放下話去不讓人前去參加蘇姚的宴會,還特意了人過來一起喝茶,等著看蘇姚的笑話,沒想到沐昭鈺本沒有理會的話,這讓覺彷彿有一掌拍在了臉上,火辣辣的難看。
其他幾個出略低的小姐們不敢作聲,沐晚清等了片刻只能開口相勸:「明珠郡主不要生氣了,不過是一個沐昭鈺罷了,的你也是知道的,平日里不聲不響,做事也另類,從來不合群,誰知道心中想了什麼?就讓這兩個人湊在一塊兒去好了,反正也折騰不出什麼風浪。」
沐蓁蓁冷哼一聲,倒是漸漸的收斂了臉上的怒氣。
沐晚清接著說道:「我聽聞郡主想要在年宴上向皇上獻禮,不知道現在準備得如何了?」
想到宮中年宴,能夠在大殿之上一展才華,讓顧遠悠看到的出彩之,沐蓁蓁心頓時好了許多:「現在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這些時日還需要多加練習,宮中年宴,可是不能出一點差錯的。」
沐晚清笑道:「那就預祝郡主一展風采,一鳴驚人。」
商議好了要在宮中年宴上向皇上獻禮,蘇姚和沐昭鈺便忙碌了起來。
沐卿晨的已經好了一些,只是到現在還有些咳嗽,影也顯得越發單薄了一些。
在太學院中,因為他不識字的事傳揚出去,惹得宮中好大一番笑話,甚至連一些侍都對著他說風涼話,讓他心中的憤恨一天天增加。
他死死的攥著手中的筆,力道大得足以將筆桿折斷,眼神兇狠地盯著白紙上落下的墨痕,彷彿盯著生死仇敵一般。
蘇姚走進來,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畫面,不由微微的揚了揚眉梢:「二弟這是在做什麼?這白紙也得罪你了?」
沐卿晨一把將筆扔到一旁,抓過面前的白紙一團,直接扔在了地上。
蘇姚示意玉芙到門口守著,緩步走過去,彎腰將紙團撿了起來。
沐卿晨心中窘迫,語氣便越發的僵:「你不是說要教我寫字嗎?騙子!」
「這兩天有事耽擱了,這不現在一有時間便過來了,小小年紀,怎麼那麼大的火氣?」蘇姚將紙團打開,看到上面的字跡,不由得笑出聲來,「呵呵,抓一隻蚯蚓放在紙上爬的都比你寫得好!」
沐卿晨瞪了蘇姚一眼,呼吸有些急促,引得他不由得咳嗽了兩聲:「咳咳……要你管!」
他語氣依舊兇的,卻沒有了之前的抵和恨意,更多的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彆扭。他能夠覺到蘇姚的笑聲之中沒有嘲諷,只是單純的想要逗弄自己。
「好了,剛開始寫大字,能夠橫平豎直就不錯了,本來也沒想著你能夠一夜之間變天才。」蘇姚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沐卿晨旁,拿過筆潤筆完之後到沐卿晨手中,「好好的寫兩個字我看看。」
沐卿晨著筆的手指忍不住用力,指尖微微泛著白:「反正我也寫不好……」
蘇姚面一沉:「這句話以後別再說了,我聽了會不高興,一不高興就想要收拾人。」對眼前的沐卿晨可是寄予厚的,自然不容許他自暴自棄。
蘇姚說完,抬手糾正了一下沐卿晨握筆的姿勢,而後住他的手,微微用力在紙上留下天道酬勤四個大字。
在娛樂圈滾得久的,再加上年的經歷,心理上多多留下些許影,負責照顧的心理醫生便讓練字靜心,斷斷續續的堅持了六年多的時間,後來拍戲的時候將這項技能公之於眾,幫圈了不。
沐卿晨後背得筆直,僵得彷彿是一塊石頭,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蘇姚握著的手上,原本蒼白的面容此時已經紅,歷來兇狠的眼睛都顯得水潤潤的。
蘇姚寫完之後端量了一下紙上的大字,微微的點了點頭:「還不錯,天道酬勤,知道這四個字的意思嗎?」
「不……不知道。」沐卿晨神有些呆愣,蘇姚的手指已經移開,被過的地方,彷彿著火了一般滾燙、滾燙的。
「意思就是人笨就要多努力,天上不會掉大米。」
沐卿晨反常的沒有頂撞什麼,拿過筆,在蘇姚寫下的字旁邊,一點點的試圖臨摹。
蘇姚練得是行楷,寫出來的字不像一般的閨閣子那般規整秀麗,反倒是著一種風骨凌厲之,不過現在腕力虛浮,寫出來就不那麼漂亮了,氣勢倒是還能看。
沐卿晨看著自己寫下的那趴趴的一團,覺得真如蘇姚說的一樣,蚯蚓爬的都比他寫得好。
「這不是一朝一夕能夠練出來的,你起步晚,想要一口吃胖子是絕對不可能的,現在只求能夠寫得工整讓人認出是什麼字就可以了,將你這段時間學的東西拿過來,我幫你捋一下,看看能不能幫你解答一些不明白的地方。」
蘇姚接過古文,但畢竟是現代人,並不通,只能略略的說個大概,但這些東西也夠沐卿晨學一陣子了。再者說,本來就沒打算將沐卿晨培養一個學者,要的是對方懂經世治國之道,只要他自己立得住,權勢起來之後,有的是學者為他賣命鋪路。
聽著蘇姚解釋著論語之中的話,沐卿晨忽然開口:「為什麼要讀書,現在讀書真的有用嗎?」
「讀書?」蘇姚微微的臉下眼眸,讀書的確是一條出路,不管是在古代還是現代,讀書、科舉、仕,都給許多人提供了青雲直上的機會,但讀書卻不是唯一的出路,有些人讀一輩子書,做一輩子學問,也做不出個所以然來,「讀書是你要利用的手段,而不是你要達的目的。」
「手段?」
「不錯……」蘇姚說著忽然頓住,眼神中一道銳利的芒驀地閃過,想到辦法坑榮王府一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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