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要輕舉妄,那裏畢竟是深宮,待下次進宮的時候,你們可以去不聲的查探一番,切忌被人發現,把你知道的和我說說就可以。”
“是!”
珍妃是當今戶部尚書程瑞祥的庶,自小在家中就不寵,被嫡程霓裳的芒給掩蓋,再加上其母親的出是程家的家生子,因此在家裏的時候格外的膽小,平時也幾乎都不出門,連自己的院子都很出。
後來程霓裳嫁給了當朝睿親王世子劉璟,為第三任世子妃,之後劉璟被毒殺,而就在劉璟死後的兩年,當今陛下以睿親王謀逆為由,將一手扶持他登基的睿親王極其府中上下一百多條人命,全部斬首。
而之後,程家的那位庶出的小姐,卻突然飛上枝頭,被皇帝接宮中,自此寵至今。
唐敏聽完之後,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這件事的本覺得有些不對勁,珍妃進宮的這件事也覺得不對勁,總之這件事著詭異。
“香蘭,那位世子妃已經死了五年了吧?”
“是,按時間算,卻也有五年了。”香蘭回應。
“你說陛下是如何見到珍妃的?剛才你也說過,珍妃在宮前並不為人所知,甚至都很出府,又是如何見到皇帝的?”
這一點香蘭倒是被問住了,不是不知道答案,而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心裏知道珍妃就是程霓裳,可是夫人不知道,所以才會問這樣的問題。
“而且時間也未免太過巧合,偏偏是在睿親王府被滅門之後,珍妃才出現在皇宮,這怎麽想都有問題。”
“或許正如夫人說的,是巧合也說不定呢?”香蘭想要把話題給帶開。
隻是在現代看過了眾多的電視劇和小說,裏麵的後宮多醃臢,也近乎司空見慣了。
“香蘭,這世上沒有巧合,有些事看似巧合,實則都是人為,有意識或者是無意識的。珍妃為何早不進宮,晚不進宮,非要在那麽一個敏[gǎn]的時候進宮?若是那位庶當真是如珍妃這麽,是絕對不可能被埋沒在程家後宅的。珍妃這邊的事你先暫且不提,首先去查一下那位世子妃的消息。”
“是!”香蘭福應下,看來這件事要先和主商量一下了,這位夫人一看就是不好糊弄的。
當晚,唐敏陪著婆婆聊完回到房間,就看到在燈下看書的裴錦朝,看樣子,他似乎在等著自己。
“敏敏,你過來。”他擱下書,沖著唐敏出手。
唐敏不解,上前來在他邊坐下,“這麽晚表哥可以先歇下,有事要和我說嗎?”
“你讓香蘭去調查珍妃的事,就此打住吧。”裴錦朝淡淡說道。
“表哥是不是知道,那位珍妃很可能就是當初睿親王府的世子妃?”唐敏找不到別的理由來解釋為何裴錦朝不讓自己去調查,再說讓香蘭先調查的是程霓裳,而不是宮裏的珍妃娘娘。
“敏敏,子太聰慧會讓人覺得可怕。”裴錦朝苦笑,到底是如何看出來的?
難道就單純的因為珍妃進宮的那個敏[gǎn]事件?
“我就是覺得這件事太可疑,表哥你知道嗎,這世上是絕對不存在巧合的事的,當今的陛下看似有,實則無的可怕,他的所謂的,首先建立在權利之上,就看他對待皇後的態度就可以看得出來,可是為何他會把兄弟的人給霸占?原本程霓裳應該是去地府陪著自己的丈夫的。”
“然後呢?”
唐敏正看著他,然後擡手把發釵從發間離,任由一頭長發散落,之後煩躁卻又糾結的撓了撓頭發,最後似乎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看著他。
“表哥是重生的這點我非常清楚。”突然斂下眉,似乎不想看到他的表變化,“今天下午我想了很久,能讓表哥甘於挑戰整個皇族,很顯然不是一般的仇恨能夠驅使的,若真的是深仇大恨,這輩子隻需要讓邊的人避開前世的錯就可以了,但是表哥很顯然不同於那種意義上的,所以今兒下午我聽香蘭說起五年前睿親王府被滅門,而再加上表哥和忠義侯府的世子那般悉,所以我猜想,表哥是否就是曾經的睿親王府世子劉璟?”
裴錦朝眸深沈,他沒有想到,唐敏居然能看得出來自己是重生的,甚至想到了他的世。
他自認為掩飾得很好,事實上也確實如此,至別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他是重生的,更不可能想到他就是劉璟。
好一會兒沒有聽到他的聲音,唐敏擡頭看著他,見他正在發呆。
“表哥?你可以當我沒問的,我就是……”
“你是如何看出來的?敏敏,我知道你不是唐敏,你到底是誰?”
唐敏此時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就不應該問,就應該憋死也不應該問的,現在可咋辦?
“我就是唐敏,隻不過這個唐敏不是原來的那個唐敏……”
“我知道你不是唐敏!”裴錦朝了的小臉兒,“我喜歡的也不是以前的唐敏,因為知道自己的不同,故而才覺得你和我也是一樣的,因此才決定娶你。”
“嗯,嗯!”唐敏點點頭,心裏湧上一甜,知道他喜歡的是現在的唐敏,讓有些無法控製,“表哥是本土重生,而我是異世重生,所以咱們本質都是一樣的。”
“……你這本土和異世是什麽意思?”這兩個詞匯,就算是聰明如裴錦朝,也是不明白的。
“本土就是你本就是大榮朝的人,而我不是。”既然已經說開了,也不再藏著掖著,反正頭是一刀,頭也是一刀,早死早托生不是。
“那你是哪裏的人?大燕還是西秦?”
“都不是,異世自然就不是這裏的人,我來自一個文明高度發達的國家,和你們這裏完全不同,說了表哥也是不明白的,所以對於這個異世,你聽聽名字就可以,我本也唐敏,所以並沒有騙你,表哥不會把我當做妖怪燒死吧?”
裴錦朝啞然失笑,將抱在懷裏,湊到耳畔,啞然道:“若是燒死你的話,我不是也要去陪葬?”
或許是真的因為在乎唐敏,裴錦朝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反而興致頗高的聽說著的世界的故事,對他來說,那就是聞所未聞的“故事”。
“所以你早就看出我是重生的了?”
“是啊,裴家祖上可沒有出過讀書人,而且就算是在病榻上,也絕對不可能沒有先生的教導,就憑著自己平時看書,能一舉奪魁的,而且還是三元及第,其實主要是你認識了陸晟,明明就是不可能有集的兩個人,怎麽可能突然之間就了朋友,而且這朋友還有些不同尋常,很明顯你和陸晟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是以你為主的。”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珍妃就是程霓裳,這件事就不要去查了。”
“我知道,不過表哥,難道你就沒有想到,或許的目的是謀朝篡位?”
裴錦朝的發,笑道:“別擔心這個,你隻需要做你想做的事就可以,外麵的一切都有我,這個天下,早晚都是我的。”
“表哥難道就不想過閑雲野鶴的日子嗎?”皇後之位,著實不喜歡。
“就算是想過那樣的日子,也不能看著劉家先祖打下的江山,敗壞在心思歹毒的人手裏,所以若是你想過那種輕鬆自在的日子,可以現在就給我生個兒子。”
“我生活的地方,一般都是二十五六歲生孩子。”
“所以你活到快三十歲為何沒有生孩子?”這點裴錦朝倒是記得清楚。
“我也不知道。”按理說不可能啊,沒有吃避孕藥,也沒有任何狀況,生活也正常。
或許是他的問題,他不想讓自己給他生孩子?
如今也隻剩下這麽一個解釋了。▂思▂兔▂網▂
知道唐敏不是大榮的人,裴錦朝似乎也放心了。
在莊子裏住了兩日,他們就回到了京城,而唐敏也在第一時間進了宮。
壽康宮的氣氛很明顯有些凝重,至太後的表看上去很是嚴肅。
“母後,您這是怎麽了?上了年紀可不許生氣,對子不好。”
太後看到進來,拉著在自己邊坐下,“你以為母後想生氣?這幾日宮裏讓珍妃折騰的不輕。”
旁邊,三位公主都在,其中八公主的大婚就在三月裏,選秀一過就是出閣的日子,駙馬是禮部侍郎家的長公子,如今和裴錦朝一樣在翰林院任職,是一位頗有前程的年輕後生,據說模樣也時候很清雋的。
“陛下和皇後不是關係緩和很多嗎?您不為此高興啊?”
“這個自然是高興的,你是不知道,這幾日天天胎氣,每次都是皇帝在翊坤宮的時候,那可是皇後,一國之母,怎麽能讓那種人給下去。”
唐敏忍不住笑了,那位珍妃娘娘還真敢做,莫不是仗著為陛下生下了七皇子,就真的以為有了護符?
“皇後娘娘很好,兒是這般認為的,麗賢良,溫婉大氣,足以堪當母儀天下,而看陛下這幾日的態度就可以得知,陛下對皇後娘娘是有的,兒也聽皇後娘娘說起過,陛下和娘娘是青梅竹馬,這樣的按理說不是能輕易消失的,定然是有別的原因吧?讓陛下無法放置珍妃娘娘不管的原因。”
太後一聽,再次正視起眼前的義。
“的確是有原因的,幾年前皇帝遭遇意外,是珍妃救了皇帝一命,自那之後皇帝就對珍妃上了心。”
“原來是救命之恩,這確實是應該報答的,陛下是個重義的君王,這樣的君王可以讓百姓心安。”適時地說幾句看似真心的話,尤其是當著母親的麵誇贊兒子,這也是一種人際往的相之道。
在這裏,人做皇帝,幾乎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事,要的或許隻是掌控皇帝,護佑著錢家的安危前程,卻絕對沒有過想要殺死皇帝的想法。
就算的兒子再不好,至在的心裏也是不同的,如同慈溪那般廢除皇帝,不論是太後或者是錢家都沒有這樣的能力,也不敢做如此奇險之事。
退一萬步來說,若是他們真的如此做了,讓年的天子登基,那各路的藩王,勢必會進京勤王,掀起天下大。
到時候不論是太後還是錢家,都將瞬間傾覆。
這一點唐敏都能明白,太後和錢相心裏想必更是清楚。
沒有見過錢相,不知道那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但是就算是沒有見過,也知道,那必定是個極厲害,極善於忍的一方梟雄。
“天下百姓有福祉了,皇後的日子就不好過。”
“兒聽說珍妃娘娘未出閣之前很出家門,真不知道是如何的好運氣才能救下當朝天子,以至於從此飛黃騰達,寵冠六宮,這樣的子想必上輩子拯救了無數的人才能有今生如此逆天的造化。”
“是啊,上輩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