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喬芷楚回答，“宋先生是矜貴的人，不屑來。剛才，是我越矩了。抱歉，在這里跟宋先生誠懇的道個歉。”

宋未亦的目肆意在上來回打轉：“舞臺上的妝扮，并不適合你。”

現在瞧著順眼多了。

喬芷楚心念微，他喜歡清純無辜型的？

卸掉濃妝的，皮細膩，清淡俗，小巧的鼻尖沁出汗珠。

昏黃的路燈影落在臉上，倒是添了幾分朦朧的。

無辜得讓人生出幾分憐。

喬芷楚此刻的這模樣，和臺上紅紅，姿婀娜的，完全是天差地別。

“工作需要。”回答，“宋先生審不俗，可普羅大眾男的審，卻出奇的一致。”

十個男人，九個都瓜子臉大眼睛細腰長網紅臉。

“俗？”宋未亦低笑一聲，嗓音暗啞，“不俗的話，就不會找你過來了。”

喬芷楚側頭，對上他的目。

宋未亦在這里等，是打算帶去酒店，一夜風流麼。

他卻轉了話題：“今晚唱的那些歌，是自己選的麼。”

“是。”

“那還真是巧。”他漫不經心的開口，“最喜歡哪首？”

喬芷楚回答：“《流年》。”

宋未亦挑了挑眉，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的理著西上的褶皺，說出歌詞：“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幸免。”

“原來宋先生也喜歡。”

“喜歡？”他語氣忽然變了，半是嘲諷半是冷淡，“我已經很久沒喜歡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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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芷楚今天唱的五首歌，首首都是天后的經典曲目，因為宋未亦獨獨青睞這無與倫比的嗓音。

無法擁有那麼空靈的聲音，只能盡力模仿。

哪有什麼巧合，不過都是的……心算計。

算準了宋未亦今天會來“夜清吧”，又算準了他喜歡喜好。

失算的是，他推開了，還失算的是，他會在后門等。

喬芷楚微微出神，正想著要怎麼回答他的時候，宋未亦探過來，薄在的耳廓邊：“但我知道，你想要什麼。”

他的氣息將環繞，陌生的男味道讓喬芷楚繃了神經。

同時，他的手，落在了的鎖骨上。

再往下的話……

“宋先生之前明明推開了我，”喬芷楚說，“怎麼這會兒又上來了。”

宋未亦也不惱，只是說道：“你不是很期待我這樣做麼。”

喬芷楚微微低頭，看著他骨節分明的手。

宋未亦的手指修長，偏偏他的虎口，有一個月牙兒形狀的疤痕，淺淡，但這樣的傷出現在他手上，就很突兀。

那是六年前，咬他那一口，留下的疤。

喬芷楚認得。

“幾年前，讓一只野貓咬了，”宋未亦漫不經心的慵懶語調傳來，“留了疤。”

“貓兒？”喬芷楚笑了，“肯定是宋先生逗趣兒，卻惱了人家。”

宋未亦也笑，角揚起：“可惜，再也沒見過那只貓。”

喬芷楚收起眼底的冷意。

在他眼里，就只是一只貓，無足輕重，甚至不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