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衛不是別人,正是段叔。
看著完全變裝另外的人,王懷覺有些無語。
先不說你是怎麼混進來的,只是你對“鐵”這個字怎麼這麼執著。
一個馬甲鐵捕,之后又加鐵衛,給自己起的名字又是鐵衛。
你這是玩開心消消樂,準備進化鋼麼?
長嘆一口氣,王懷問道:“之前的鐵衛怎麼了,你把對方扔哪里了?”
“我就是啊,年輕的時候聽說皇城有門武學,所以易容過去混進軍隊,闖了點名頭,了軍。之后我趁人不注意,在皇宮點了把火,趁把這武學了出來。”
“以前沒聽你說過啊!”
“些許小事,不用多說。”
“那你以前干過啥大事啊?”
“爺要聽?我給你講……”
“算了,別,我可不想再被莫名其妙的事牽扯進去了。然后呢,那武學如何?”
“練了,而且練的賊練。可是威力不大,后來我也就不管了。再后來我跟皇族人過手,但對方的威力就是比我大出數倍。我尋思這門皇極拳肯定有我沒尋思的地方,所以準備趁這次搞到手。”
“你之前還說是擔心我的?”
段叔著胡子看著王懷,慨道:“人老了,連個謊都編不全了。”
王懷捂住頭,覺自家老人真的一個比一個鬼。
不過段叔的話倒是讓他有了個猜測。
將一道龍氣渡過去,王懷對段叔說道:“現在呢?”
到這道龍氣,段叔覺自氣勢開始暴增,狂增,猛增。
調皇極拳,段叔立刻覺一霸意從心中產生,恨不得立刻找到幾個平生死敵,然后將其轟殺至渣啊。
不過一想到自己的死敵都已經被自己轟殺了,段叔頓時到一落寞油然而生。
長出一口氣,段叔看著王懷,雙眼炯炯有神。
“爺……”
“別說了,揍我吧。”
第二天,孫明剛剛從簡陋的床上爬起,就看到王懷鼻青臉腫的跟王坐在一起。
“王懷,你怎麼了?”
“習武。”
“你現在習武都這麼野蠻了麼?”
“別說了,開始干活了。大師姐,嗯……”
看著顧無心,王懷實在不知道該派什麼活給對方。
若是除個妖魔什麼的,大師姐絕對沒有問題,不過現在的目標是開疆拓土,那麼大師姐能干什麼?
話說仙盟為什麼派顧無心過來都是個問題,莫非大師姐有自己不知道的才藝?
懷揣著這個想法,王懷問道:“大師姐,你為什麼會被派來?”
“上虹的建議。”
“好吧,那個樂子神又想干什麼了?”
為神明,上虹可以看到很多自己不知道的東西,那麼派顧無心過來應該有自己的用意。
不過思考了半天,王懷還是搞不明白對方的真實用意,只能問道:“大師姐,你最擅長的是什麼?”
“完任務。”
“除了完任務呢?”
“做講師。”
“除此之外呢?”
“收拾師妹。”
“還有沒有別的了?”
“……”
看著沉默下來的顧無心,王懷忽然有一種覺。
莫非除了完任務和做講師外,自家大師姐其實廢柴的?
懷揣著一線希,王懷對顧無心說道:“那麼幫我做一塊木板吧,長一丈,寬三尺,厚度兩寸。”
“一丈是多長?”
倒吸一口涼氣,王懷確定了自己之前的判斷。
自家大師姐在其他方面確實一竅不通。
不過想來也能理解,從小在天玄宗長大,之后修行了《太上忘訣》,對任何事都不興趣,除了完任務以外沒有別的想法,那麼什麼都不懂也很正常。
但顧無心的實力確實很強,留下來當個保鏢也沒什麼問題,所以可以暫時讓休息一下。
因此,王懷下了決定,對段叔說道:“段……鐵衛,帶人巡視一下這里,勘測一下周邊的地形,然后做地圖標記出來。”
“是。”段叔點頭說道。
“孫明,布置龍氣吧,華遠鎮是我們的基本盤,需要好好經營。龍氣不需要太過,只要能到周圍的妖魔即可。”
“好的。”
“顧無心。”
顧無心抬起頭,平靜的注視著王懷。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王懷總覺對方有些期待。
“你去好好休息吧。”
“……是。”
做出安排后,王懷讓所有人分頭行事,自己則找到了王。
這個老頭子正在啃香蕉,啃完的香蕉皮也沒丟,直接丟進缸子中泡好,過段時間自己就了酒水了。
看到走過來的王懷,這個小老頭樂呵呵的揮了揮手:“大人,什麼事啊?”
“昨天我來的時候就覺到了,本地人似乎對我們不滿意的啊。”
“錯覺罷了。”
“是麼?”
王懷仔細盯著面前的老人,覺對方沒有說實話。
暫時將這個疑問拋下,王懷問道:“想要讓這里富饒起來,您覺得應該怎麼辦?”
“算了,別白費力氣了。這里沒有什麼可挖的油水,您還是乖乖的休息一段時間,然后帶著皇子回去好了。”
“好吧,那我自己想辦法。”
老人看著王懷離開,繼續啃起了香蕉。
不多時,一名壯的,披著深黑馬褂,扎著白汗巾的男子從屋子里走出來,低聲音問道:“王老哥,那個人就是新來的老爺?”
“是啊,而且是陪皇子過來的,說是要完天子的試煉。”
“大周的員啊,要不要……”
在嚨上比了一個割的作,男子森的問道。
“別,人家還沒干什麼事,你們還是靜觀其變吧。”
“大周的員都得死,除了王老哥你。”
王看著面猙獰,脖子上青筋扭的男子,憾的嘆了口氣:“山才,你兒的事我也知道。但還是聽老哥的,看看再說吧。”
握拳頭,山才遲疑了半天,這才說道:“行,我忍忍。不過他們要是敢干什麼,我一定會宰了他們。”
“。”
辭別了王,王懷開始在小鎮上閑逛。
鎮子附近就是一片香蕉林,鎮子上的口糧就是從那里來的。
或許是因為本地奇污染的影響,這里的香蕉的很快,基本上一周就可以收獲一茬,并獲得大量的香蕉。
此時的香蕉不是前世的三倍,因此香蕉中有大顆種子,口味道自然沒有前世那麼香甜,反而滿是味。
除了香蕉外,這里還有一種植,那就是檳榔。
本地人很喜歡嚼檳榔,將曬干后的檳榔放口中咀嚼,時不時吐出一口鮮紅的,是本地人常見的休閑方式。
因為經常嚼檳榔,本地人的腮幫異常腫大,而且因為口腔病變去世的人很多。
不過本地人并不理解這一點,反而將其歸結為本地的氣候,并沒有引起什麼重視。
在鎮子中走了一圈,王懷偶然看到一戶人家在大擺筵席,一些從雨林中找到的蘑菇毒蟲被擺放在桌上,就算是平時難得一見的味了。
從遠看,這伙人應該是在娶親,新郎笑的一臉燦爛,新娘子也一臉的幸福。
王懷準備上去隨個禮,順便蹭幾杯酒喝,之后再打探一下報。
只是剛剛靠近,就看到周圍歡快的人群突然靜止下來,一臉漠然的看著自己。
到周圍人的敵意,王懷還是送了一兩銀子作為賀禮,然后指著蘑菇說道:“這蘑菇不能吃。”
他之前從莊無妄那里得到過賜福,可以看到藥草的藥,并且培育藥草也能更快一些。
此時,看到這些蘑菇,王懷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這些蘑菇的藥,并且知道這些都是毒蘑菇。
雖然很想吐槽蘑菇不是植,不過既然范圍廣了,王懷也認了。
聽了王懷的判斷,一伙人依然面冷漠,直到一名老者從屋走出,指著王懷喝道:“滾。”
剛剛送上的賀禮被扔了出來,筆直的飛向王懷的面門。
手將銀子捉住,王懷也沒生氣,而是坐到了對面的涼。
催法,王懷將這一兩銀子融了,明晃晃的銀水連一條線從他的手心滾落,又在半空中被另一道法冷卻凝固。
喚出自己的金線,王懷在銀線上來回一磨,數銀針直接加工完畢,靜靜的躺在他的手心。
做完這一切,王懷躺在一邊,慢慢的等著。
一刻鐘后,宴會上忽然發出慘,隨后就有人急忙沖向縣衙,去找王了。
爬起,王懷推開門口的眾人,到里面,發現有人口吐白沫躺在地上,正是之前的新郎。
“都說了,不能吃的。”
搖了搖頭,王懷走上前,手一甩,三銀針直接貫通了對方的食道。
在銀針末尾一彈,由此產生的抖讓新郎下意識的嘔吐,之前吃的蘑菇立刻被吐了出來。
剛剛吐出來,新郎的臉明顯好轉了不,眼睛轉了幾圈,勉強看到是誰救了自己。
“謝……”
“沒完呢,取水來,加上鹽給他喝水,一直喝,不要停。水果有麼,香蕉也行,讓他吃,一直吃下去。”
吩咐完,王懷對其他人說道:“剛才吃了蘑菇的,記得給自己催吐,吐不出來也沒問題,找我就行。好了,愣著干什麼,趕行。”
“您是大夫?”之前說“滾”的老人疑的問道。
“略懂。”
慌忙為王懷擺上椅子,老人拱手說道:“多謝您救了我兒子,我上也有個問題,這里老是痛,不知道是什麼況?”
看了一眼老人指的位置,王懷又上手按了幾下,讓老人痛的皺起了眉頭。
“膽結石,你也能忍的,都快滿出來了還跟沒事一樣。”
“膽結石?”
“就是你人石,不過沒什麼藥用價值。”
膽結石過多,需要做個小手,將膽囊割下來就行。
不過王懷有金線在手,這種小手沒有問題。
半年的時間,王懷不斷的煉法力,最終形的就是一一丈長的金線。
將金線抖出,比頭發還要微小的金線直接飛老人的,來到膽囊,直接將里面的石頭盡數碎,從而可以跟著膽一起排泄出來。
整個過程不過幾十個呼吸,但老人馬上就發現一輕,多日來的病痛忽然消失,讓他的前所未有的舒暢。
“神醫啊!神醫,之前冒犯了您,還請神醫不要見怪。”
“無所謂。”王懷擺了擺手,然后看著其他期待的眾人說道,“還有想看病的麼,就當是您家兒子結婚的賀禮了。”
當王被人請來的時候,他看到這里已經被人圍的水泄不通,到都是等著看病的人。
華遠窮兇僻壤,大夫罕至,平時有什麼病只能讓王幫忙看看。
而王也只是知道一些皮知識,勉強可以治不死人。
就這樣已經被當了良醫,在華遠備推崇。
只是今天,所有人都見識到真正厲害的醫生,長什麼樣了。
王懷的醫來自神醫的記憶,本就有極好的底子。
之前還請教過段叔,所以勉強可以算是一名良醫。
不過他有其他醫生都沒有的大殺,那就是金線。
這道法力極為細小,可以輕易穿人,進到各個位置。
同時,它又無比鋒利,而且又是王懷自的一部分,所以控起來極為方便,普通手眨眼的時間就能做了。
不開刀,不吃藥,某種程度上說,跟神醫也差不了多了。
問診,把脈,然后放金線,一個病人幾十個呼吸不到,就可以自己出去,本不用別人幫忙。
不過,求醫的人實在太多,讓王懷覺今天絕對看不完。
眼看天不早了,王懷直接拉過王:“王老哥,幫忙給排個號。”
“排號?”
“寫下在芭蕉葉上寫下號碼牌,然后分給所有人,明天按照號碼過來求醫就行。”
站起,王懷對所有人喊道:“明天我在縣衙看病,有需要的明天再來,就這樣了。”
說完后,王懷轉就走,留下一臉茫然的王。
這個大周來的人,好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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