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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你們離我遠點!》 第七十八章 再見了,母親

谷安才一直在痛哭,直到經不住昏倒為止。

在昏迷的過程中,谷安才做了一個夢。

一個塵封已久的,與他的過去有關的夢。

十幾年前,為了尋找耐寒的糧種,他不顧其他人的反對,只來到了北疆。

因為北疆氣候多變,一些植為了生存下來也會向著不同的方向進行改變,其中有可能會出現耐寒的糧種,是值得搜尋的對象。

這個過程十分艱險,他需要的不斷深各種人跡罕至的地方,一邊與自然抗爭,一邊還要應對北疆人無止境的欺騙。

即便有農神的賜福,這個過程也異常兇險,好幾次都差點死在變化的天氣和小人的手中。

不過他運氣還不錯,終于找到了理想的種子。

在被風雪包裹的山地上,他發現幾株粟苗倔強的生長在這里。

即便周圍都是大雪,但粟苗依然倔強的生長著。

小心翼翼的將這些粟種取下,他用農神的神將粟種保留,準備將其帶回大周。

只是返程的過程中,意外發生了。

的盜匪襲了他,劫走了他所有的行李財

若不是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他已經死在盜匪手中了。

在風暴中等死時,他看到一襲紅子帶著一名孩出現在這里,并對他說道:“谷安才,你不應該死在這里,跟我走吧。”

就這樣,谷安才被帶到了一座小鎮。

小鎮里聚集都是不怎麼北疆的北疆人,他們無法習慣北疆的習慣,并在上虹的引領下來到了這里,建立了一座自己的小鎮。

在這里,之前的傷逐漸痊愈,他也跟小鎮里的居民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他知道帶自己來這里的人名為上虹,邊的孩名為塞晗,是個很笑很真誠的孩。

由于一生執著于農業,谷安才終生未婚,這個孩讓他有了親覺,漸漸將對方當了自己的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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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的生活很安詳,雖然生活比較艱苦,不過人們樂在其中。

痊愈之后,谷安才就開始指導本地的糧食種植,發展農業,一年時間就讓這里糧食滿倉,居民富足。

不過意外再次發生了。

大雪襲來,直接阻斷了這里離開的道路,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為了求救,谷安才主出發,向外尋求幫助。

臨行前,他將自己帶來的谷種給自己的好友白扎保管,并發誓自己一定會回來。

只是當他帶著救援回來的時候,整個小鎮已經淹沒在雪中,再也找不到了。

“為什麼……我會忘記呢……”

“為什麼……我不能再快一點呢……”

痛苦與自責讓老人充滿了負罪,讓他再次淚流滿面。

在谷安才的邊,王懷一行人聽著谷安才的夢話,終于明白了谷安才之前的經歷。

“沒想到老谷還有這樣的經歷。”孫化慨道,“這麼說來,這座小鎮就是當時的小鎮了,那鎮上的人……都是鬼?”

“應該是了。”王懷點了點頭,“不過他們還不知道自己死了,這也是上虹的力量之一麼?”

“很可能。而且我比較在意另一個人。”

“塞晗?”

“嗯,塞晗也是上虹帶來的,與上虹什麼關系?”

王懷回憶了一下與上虹有關的信息,突然有了一個猜測:“莫非,塞晗是上虹和道德真君的孩子?”

孫化大驚失

回想著道德真君從魔中恢復后的匯報,他又點了點頭:“沒錯,項德當時說了,上虹取了他的,并說他命中有一子,或許真有這種可能!現在塞晗又和烏日在一起,這又是為什麼?”

“孩子。”王懷也低聲說道,“塞晗已經有了烏日的孩子。”

想到這里,兩人頭腦中靈乍現,終于明白了上虹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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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備了真君脈,又有帝恨天化脈,將來將為帝恨天最強大的化

做了這麼多,上虹的目標就是那個孩子麼?

不過王懷還是有一點想不通,那就是這個小鎮的用途是什麼?

將自己的疑說出口后,孫化也覺有點不明白,思路一時間中斷了。

就在兩人苦思的時候,躺在床上的谷安才忽然說道:“是實驗。”

“谷老,您醒了!”王懷驚喜的問道。

“嗯,沒事,就是一時過于激,休息一下就好了。剛才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只是還有些乏,現在才緩過來。”

坐起,谷安才說道:“如果上虹的真實目的是那個孩子,那麼我大概能夠理解上虹的目的了。想親自培養這個孩子。”

“神明不理解人類的,不過又需要培養那個孩子,所以需要實驗,看什麼樣的品質最適合那個孩子。整個小鎮就是的實驗場,吃下廣場中的食會祛除一項負面的格,并獲得一項正面的格。應該是用這種方式不斷的實驗,看看哪種類型的格和品質最適合自己未來的孩子。”

“而且更正一下,這些人不是鬼,畢竟這里是神國,他們應該都是上虹的神侍。祈禱是維持他們自存在的方法,我們就不必了。”

聽完谷安才的解釋,王懷難以置信的問道:“就為了實驗,所以我們都了實驗品?”

“這才是神明的思維方式,而且在看來,這群人也得到了實惠不是麼。所邀請的都是那些草原上必死的人,而給了對方一條活路,這就是神明的仁慈。”

“難以接。”

“但這就是神明。”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谷安才繼續說道:“我已經大概明白離開這里的方法了,那就是展格,并以凡人的份走出這里。王懷,孫化,暫時封印自己的法力和龍氣吧,我們先適應一段時間凡人的能力,之后搜集資,準備離開。出去后,我要找到塞晗,然后跟道個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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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我這就鐘月過來。”

王懷立刻來鐘月,解釋清楚況后,與對方立刻封印了自法力。

雖然沒有了法力,不過王懷還有一武藝,因此自保能力還在。

鐘月依靠本能一路打到現在,沒有了法力也能自保。

不過孫化就有點慘,暫時放棄龍氣后,他現在就是一個真正的凡人,只能依托其他人的保護。

接下來,就是適應期了。

在這個過程,每天送到房間的飲食必須留下一半,為之后離開這里做準備。

剩下的時間,就是無所事事的活一下,適應一下現在的能力。

知道了王懷一行人的計劃后,塞拉特地單獨找到了谷安才,然后問道:“谷先生,你真的見過我姐姐?”

“嗯,你不是塞晗的親妹妹吧?”

“不是,我們在同一個地方長大,那個時候塞晗失憶了,我們都被薩因收養。之后我被送給影之主作為薩滿培養,而姐姐則被留在薩因邊。”

“原來如此,那個時候塞晗應該也逃出來了,跟我說說之后的事吧。”

“好,你也給我說說姐姐小時候的事吧。”

因為有著共同的親人,一老一小兩個人暢談起來,友誼在兩人之間慢慢萌發。

孫化則發揮著自己的友天賦,不多時就跟這里的神侍們打一片。

這群人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是上虹的神侍,每天都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王懷則跟狗狗形態的鐘月一同在這里閑逛,一邊適應凡人的覺,一邊這里的風土人

雖然已經是白天,但小鎮依然被濃霧籠罩,看起來異常的靜謐。

走在王懷邊的鐘月看著王懷的表,發現對方的神時而安詳,時而凝重。

“怎麼了,王懷,你好像看起來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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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討厭這個地方。”王懷說道。

“我也不喜歡,沒法干架,覺手都了。出去之后跟我干一架,不然我不舒服。”

“單純的孩子真好。我跟你的討厭不一樣,其實我還喜歡這里的。”

“又喜歡又討厭,王懷你好怪哦。”

“嗯,我喜歡這里的安詳,很容易讓人沉迷,但我知道這樣不行。我們應該憤怒,應該不滿,應該時刻有向著更高層次沖擊的想法,而不是永遠沉迷在這里。”

“不懂誒。”

“所以單純的孩子最可了。”

王懷下意識的鐘月的茸茸的腦袋,但隨后又發現不對,連忙了收了回來。

一旁的鐘月漲紅了臉,但還是咬過王懷的手,放在自己的頭上。

“偶、偶爾一下還是可以的。”

“那擼呢?”

“頭后背可以,下,肚子偶爾可以,敢我就咬死你!”

“嗯,了然。”

開心的將鐘月擼了個遍,王懷覺自己心中的郁悶去了不

著遠方的燈塔,王懷對鐘月說道:“就快要出發了,我們去燈塔看看吧。”

“好,我保護你。”

順著小鎮中間的路向前,王懷發現周圍的霧氣越來越濃,唯獨燈塔依然那麼清晰。

之前谷安才來到這座小鎮的時候,小鎮還沒有燈塔。

來到燈塔下方,王懷看到燈塔下是一座寬敞的神祠,神祠沒有廟祝,不過依然被打整的一塵不染。

來此參拜的信徒對王懷點頭示意,然后繼續自己的參拜。

神祠有一特別的安詳,讓人覺仿佛回到了母親的懷抱,格外令人安心。

在神祠中間,則是一尊神像。

神像與上虹幾乎一模一樣,只是臉上的神慈祥,有著讓人心安的母

除此之外,神像邊環繞著三個孩子,懷中還抱著一個孩子。

看到走進來的王懷,一名信徒上前笑著解釋道:“您是新來的吧,寵還請留在門口。”

“咬你哦!”鐘月不滿的呲著牙。

“妖怪啊,妖怪可以。”

“咬死你哦!”

拍了拍鐘月的腦袋,王懷示意對方安靜,然后看著信徒問道:“可以給我介紹一下這位神明麼?”

“當然可以,這位是救世之母,邊的則是的孩子,分別象征著智慧,執著與。”

看著那三個孩子,王懷很快就辨認出執著是小時候的大師姐,則為小時候的塞晗。

而智慧,則是他本人。

看著自己也在上面,王懷的頗為復雜。

他與上虹的關系錯綜復雜,對方曾經在北疆救了自己一命,自己理應激。

但上虹的很多做法他并不認同,甚至有些厭惡。

復雜的,讓他不知道自己見到上虹之后,自己應該如何面對對方。

長嘆一口氣,王懷指著上虹懷中抱著的嬰兒問道:“那位又是誰?”

“那位是救世之母的孫,也是真正的救世者。按照我們的教義,這位出生之后將帶來長久的和平與安寧。”

“我明白了,可否給我一炷香呢,我想給救世之母上柱香。”

“當然可以。”

接過對方遞來的長香,王懷在一旁的紅燭中點燃,拜了三拜之后,將香供奉到香爐里。

看著裊裊升起的煙,王懷看著滿臉慈悲的神像,在心中說道:“謝謝你,多謝你當初救了我。”

“但我還是不認同你的做法,我會嘗試全力阻止你,并向你展示更好的做法。”

“你是我的敵人,但我沒法恨你。說來有點不好意思,其實在北疆的時候,我一直把你當母親的。”

“但孩子總是要獨立的,我們有自己的道路,我們有自己的選擇。即便這條道路滿是荊棘,但我們也會繼續走下去,因為這是我們自己的路。”

“我會向你證明,我們這群孩子,也能完只有神明才能完的偉業。”

“就這樣吧,再見了……母親。”

行禮之后,王懷誠心跪拜,然后帶著鐘月頭也不回的離開。

在他的背后,線香依然燃燒著,釋放出白的煙霧。

這些煙霧緩緩升空,在半空中凝為上虹的模樣。

目送王懷離開,這團煙霧出一個慈祥的笑容。

“再見吧,我的孩子,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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