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是自己最后的一點念想。

結束是說的，兩清也是說的，沒有資格給明錦佑打電話。

況且現在的境，給他打，更是拖累。

所以邱聲晚按下這念頭，撥通了干媽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何母接起，小心翼翼的問，“是晚晚嗎？”

聽到悉的，親人的聲音，邱聲晚只覺得頭哽咽，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晚晚？”何母不太確定的，“是你嗎？”

“是我，干媽。”邱聲晚總算出聲，極力制著自己的音。

雖還有泄，但更像是對何母的思念。

“你可算打電話回來了，你這孩子，怎麼手機一直關機啊，給你發消息也不回，擔心死我了。”何母在電話那頭碎碎念起來。

卻不知這些話，對邱聲晚來說，有多親切。

地獄般的一周，以為自己再也聽不到親人的聲音。

也只有這一刻，才覺自己還活著。

“手機……壞了。”胡找了個理由。

何母有些急，“那你趕再買一個啊，是不是沒錢了？我就說讓你把那五萬也收下的，你出國留學，方方面面都需要用錢，你干爹也是個木頭，你退回來他就收了，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干媽。”邱聲晚打斷何母的碎碎念，哽咽的問了一聲，“你們還好嗎？小故還好嗎？我爸他……還好嗎？”

何母，“我們都好，都好，對了，明醫生在找你。”

邱聲晚心里一咯噔，心尖得厲害，“他……找我？”

“嗯，他打電話到你爸那兒打聽過你的消息，后來又問過我，還說如果你打電話回來，讓你一定要給他回個電話。”

邱聲晚攥手機，頭滾熱得厲害。

好半晌才開口，“我知道了。”

結束和干媽的通話，邱聲晚心口泛得厲害。

特別是在知道明錦佑也在找之后，那種搖。

如山崩。

如地裂。

也如水，無法自控。

還是撥出了明錦佑的號碼。

電話只響一聲，就被人接起。

聽見了久違的聲音。

那一刻，忍在眼眶里的水汽，肆意漫出。

“邱聲晚。”明錦佑語氣前所未有的確定。

明明是個陌生的境外號碼，他卻斷定電話那頭的人是。

明明連半點聲音都沒發出。

“……明醫生。”聲音輕的他，“干媽說你在找我。”

“嗯。”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細聽之下還有些疲憊。

像熬了好久的夜。

或許是剛做完手吧。

了涌的緒，問，“是有什麼事嗎？”

明錦佑聲音暗啞，“你還欠我錢沒還清，我數過，差一塊。”

邱聲晚呼吸一窒。

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理由。

更想不到明錦佑會去數那些錢……

甚至想象不出他數錢時的樣子和表。

明錦佑提醒，“邱聲晚，我們之間，還沒兩清。”

邱聲晚眼眶一熱，“明醫生，你不是一直說自己很大方嗎？還給我塞了一張銀行卡，可又斤斤計較著那一塊錢，我有的時候真的弄不懂你。”

電話沉默一瞬。

明錦佑才徐徐開口，“想知道答案？”

下意識的順著他的話，“想。”

“當面再告訴你。”他語氣篤定。

邱聲晚心里卻十分酸。

當面……多遙遠的詞兒啊。

還能不能活著，還能活多久都不知道。

又哪里敢奢還能再見他一面呢？

太遠了，一切都太遙遠了。

可明錦佑卻無比堅定，“邱聲晚，記住了，你還欠我錢，給我好好活著。”

邱聲晚頭哽咽，說不出話來。

繃的緒似乎在下一秒就會崩塌。

而不想讓明錦佑知道自己的糟糕，就梗著嚨說了聲，“好。”

再匆匆掛了電話。

……

那頭，電話已經斷線很久，明錦佑卻遲遲沒有收起手機。

修長的手指用力到指節泛白。

盛于藍小心開口，“師父，是打來的電話嗎？”

“嗯。”明錦佑把號碼給盛于藍，讓追蹤。

沒有任何例外，追蹤不到號碼的來源地。

卻也更加證實了明錦佑的猜測。

盛于藍說，“能避開這套追蹤系統的，只有AL島了，我們……還查嗎？”

明錦佑氣場鷙，語調也幽森，“查，哪怕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

盛于藍第一次在明錦佑的眼里看到了濃烈的緒。

以往的他，從來都是冰冰冷冷，不近人。

仿佛世間萬都與他無關，是一朵盛開在雪山之巔的高嶺之花，更無人可攀摘。

那個邱聲晚的人，到底用了什麼樣的手段。

將明錦佑拉凡塵？

明錦佑登錄許久沒登過的郵箱，沒有任何例外的收到了厲州的好幾封郵件。

特別是最近，他幾乎兩天一封的給他發郵件。

這種反常，讓他眉心狠狠一跳。

生理又開始起了強烈的反應，惡心的覺頂著腔不斷上涌。

盛于藍見狀，練的從醫藥箱里取了藥遞給明錦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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