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還是一口接著一口的,試圖用這樣的方式把惡心的覺下去。
徒勞,全是徒勞。
剛剛有那麼一刻,他想與糾纏致死。
這樣或許就不會離開了。
是得到了滿足,可心上卻空空。
手臂和脖頸間開始不斷發發紅,只片刻功夫,就起了一片一片的風團。
他又過敏了。
這次是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況下過敏。
以往只會在聽到那惡心的聲音,或是到跟那人有關的惡心事,才會有過敏反應。
他強忍著風團的瘙,返回主臥。
邱聲晚還在昏睡中。
眼前靜止的畫面讓他忍不住駐足凝。
睡著又安靜的,不會說出要跟他兩清的話。
可不會永遠沉睡,只要天一亮,就會離開。
鬼使神差的,他拿出手機,把這幅樣子拍了下來。
黑的被子蓋在線,出半截飽滿和圓潤的香肩。
沉睡的容還泛著事后的紅,可眼角那未干的眼淚,又讓人打住所有臆想。
脖子和鎖骨上,全是他弄出的痕跡。
連背上也沒放過,脊柱上全是吻痕。
明錦佑只覺得頭干涉,強下心里的復雜緒,打開屜,拿出的賬本。
【5.15日,徹夜瘋狂,從此兩清。】
寫下這句話,他眼底涌著晦暗不明。
他翻看從前的記錄,字里行間,全是他們的過往。
曾經被他困在掌心的小野兔,終究是要回歸大自然的。
該結束了。
第122章 :還是擔心
他給容北打了電話,讓他來接自己。
容北來得很快,看到明錦佑時,嚇了一跳。
他的樣子看起來……糟糕極了!
“阿佑,你過敏了?”容北看清他脖頸的紅,神經頓時繃起來。
明錦佑步履有些虛晃,容北急忙手扶他。
這才發現他發燙得厲害。
“去醫院。”明錦佑已經開始呼吸困難了。
容北不敢怠慢,急忙送他去醫院。
待醫生他打了針掛上點滴,容北才踏實了一點。
明錦佑躺在病床上昏昏沉沉的,頭水腫得厲害,卻還是強打著神吩咐容北,“網上的事,立刻理。”
“已經在理了,最遲明天中午,全網封鎖。”容北如實告知,又無奈的道,“你都這樣了,還在擔心!”
過敏嚴重的話,是會死人的!
“醫科大那邊,讓張孝正來見我。”明錦佑繼續說道。
容北是勸不了了,“行行行,還有什麼安排,一并說了吧!”
“爸的病,也打點好,盡快把移植手做了。”
容北已經開始無語了。
既然都決定分開了,還做這些做什麼?
一點都不干脆!
……
邱聲晚醒來,已是早晨。
側,空無一人。
也好,不用去面對。
強打著神起床,幸好昨天就把行李收拾好了,不然今天還真沒力氣去收。
小小的行李箱,來時什麼樣,離開的時候還是什麼樣。
小灰灰繞在腳邊直打轉,嗷嗚嗷嗚的。
邱聲晚將它放在矮幾上,了一會它的頭,“小灰灰,我要走了,我沒法帶你走,一會我把你放在門口,你自己能找到家嗎?”
“嗷嗚。”小灰灰像在回應,兇兇的了一聲。
轉間,尾把放在最上面的一元幣掃落地上。
邱聲晚彎腰撿起,著那枚幣走了神。
最后把小灰灰給了小區保安,讓他幫它找個家。
這里住的都是有錢人,萬一遇到心的神,小灰灰后半輩子必定食無憂。
沒有家,小灰灰可不能沒有家。
邱聲晚去了醫院,聽到了近日來唯一的好消息。
找到和邱舒城相匹配的骨髓了,擇日就能做手。
同時,網上的輿論也開始銷聲匿跡。
就連學校網那通公告也被撤下。
可能是怕影響不好吧,邱聲晚沒有過問,關了手機全心全意照顧邱舒城。
邱舒城的手很功,邱聲晚心里唯一懸著的石頭也落了地。
同時,沈實也告訴,出國留學的流程走得很順利。
等護照和簽證下來,就能出國。
和邱舒城說了出國的事。
邱舒城想了半天說了一句,“我拿不出錢支持你了。”
邱聲晚表淡淡,“不用,我能養活自己。”
邱舒城張了張還想說什麼。
到最后,又什麼都沒說。
八年時間,足夠沖淡他們之間本就薄弱的父。
他早已沒資格說什麼,連叮囑的資格都沒有。
……
容北帶了滋補的湯來看明錦佑。
明錦佑住了一周院。
這期間,他的過敏一直反反復復。
打了針吃了藥掛了水,過敏癥狀會短暫消失。
一旦藥效過了,又開始起大片大片的風團,犯惡心,發高燒。
況比他剛回來時還嚴重,容北整天都往醫院跑。
“這是我媽特地給你熬的薏米紅豆湯,你多喝點。”容北像勸孩子一樣勸明錦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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