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這的環境還不錯吧?”
兩人剛在酒店放下行李,一路晃晃悠悠走到南寺,應鶯像個敬職敬責的導遊嘰嘰喳喳個不停:
“度假村是商家幾年前開發的,現在是茂州最熱門的景點。這座南寺歷史悠久,據說是明朝建的,裡面還有朱棣親筆題詞的牌匾。”
“你看廟前那座韋陀菩薩,他的降魔杵是扛在肩上的,這表示寺廟管吃管住,正好,肚子有點了,等會兒咱們去蹭齋飯。”
旁邊一位穿著嘻哈風的帥氣大男孩,隔著應鶯,目落在南梔,趁機話道:
“我聽說寺廟管不管飯,要看門口的韋陀菩薩,沒想到這位漂亮小姐姐也懂這些。”
“那當然咯,我懂的可多呢,”
應鶯飛快回憶著昨夜刷到的影片,連比帶劃現學現賣道,
“你看他的降魔杵,如果頭朝下,那說明不管飯;如果菩薩雙手合十,降魔杵橫放,說明只管吃,不管住。咱們眼前這位最大方,降魔杵朝天,什麼都管,普渡眾生。”
“原來是這樣,學到了。這裡香火這麼旺,確實有能力給香客免費提供食宿。”
男孩長相英俊,每個眼神都好似在拋鉤子,他觀察著南梔的神,眉眼了,
“我聽很多人說過廟裡求姻緣很靈,單狗保有桃花,暗者保兩廂願,有件的保白頭偕老,要不要一起去看——”
話未說完,視野裡出現一件質地考究的白襯,男孩下意識抬眼,看見一個五完的男人目不斜視地來到南梔側。
商辰禹垂眸看著南梔,邊括弧淺而迷人:
“想去嗎?我帶你們。”
白襯衫妥帖地斂進腰,法式襯衫的袖口往上褶了幾圈,線條流暢的手腕戴著一隻名貴的鱷魚皮腕錶。
他神態鬆弛,看似慵懶,但在這表象之下,彷彿藏著不易展的獠牙。
有路人認出來,立馬諂道:“是小商總,沒想到在這兒能看見他。”
“哪個小商總?”
“羊城還能有幾個小商總,當然是商家二公子商辰禹了。”
商辰禹問著南梔,餘不著痕跡地朝右斜睨一眼,到他視線,原本還想搭訕的大男孩識趣地退開走遠。
哪怕不知道他商家二公子份,商辰禹上那種天生上位者的從容與氣度,男孩心裡也清楚,這個男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梔梔姐你來啦~好巧啊!”商明珠蹦蹦跳跳地走過來,親地挽起胳膊。
後是邱雲濃。
邱雲濃近距離地仔細端詳孩幾眼,主手,和善地笑了起來:“我是辰禹和明珠母親,很高興認識你。”
“……”
沒想到在這兒會遇到商家三人,南梔怔了怔,條件反先看了看商辰禹,禮貌地回握住手:“您好,商阿姨。”
“我是應鶯,梔梔的閨。”應鶯笑盈盈地自我介紹,一副自來的模樣,“我們打算去廟裡逛逛,你們這是剛從裡面出來?”
“噢,是剛從——”
“我們也剛到,正好一起。”商明珠截斷母親的話,二話不說拉著南梔往廟裡走。
寺廟地勢很好,依山傍水,四是手執長香口中唸唸有詞的信徒,求財的,求偶的,求子的,求全家安康的,舉香齊眉,拜東西南北四方。
有長輩在,南梔拘謹了些,也許是心緒不寧,肩膀不小心被撞了一下,眼看前面那截星火點點的長香就要到眼睛,電石火間,腰上忽然多了一道力道,很快將扶穩。
“人多,別分神。”
商辰禹的手一即離,溫聲提醒了句後,沒再落回口袋,而是刻意張開了些,將路人擋開。
周圍都是糟糟的人群,商明珠和應鶯護著邱雲濃在前面開路,誰也沒注意到兩人剛才的小作。
“謝謝。”南梔抿了抿,低聲道謝。
“怎麼謝?”他磁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好像每次見你,都會跟我說這兩個字。”
有嗎?
腦海裡浮現這幾次見面的經歷,好像還真是。
下飛機,送傘,說謝謝。
吃東西過敏,送去買藥,說謝謝。
南梔覺得有些窘迫,蓋彌彰地輕咳了一下:“那要不…改天有空請你吃飯。”
“南小姐,我要不要提醒你,這句話你也說過。”
“……”
商辰禹闔眸看側臉,勾起角笑了笑,提醒道:“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正好大家都有空。”
前面的幾人被得熱汗涔涔、心煩躁,兀自後悔沒走VIP通道。
南梔卻沒再被撞過,輕鬆抬邁進大殿:“中午我和應鶯打算去吃齋飯的,要不,晚上?”
“好。”商辰禹用標準的粵語回。
上完香,邱雲濃聽說他們要去後院祈福,怕便沒跟過去:“你們年輕人去玩,我上大師那坐會兒。”
商辰禹頷首,瞥見南梔額頭聚了層薄薄的細汗,招手門口的小僧耳語了幾句,須臾後進來兩位穿著袈裟的老者,其中一位領著邱雲濃從偏門去了禪房。
“大師,人人都說你們寺廟求姻緣最靈,您算算我和明珠大概什麼時候可以單?”應鶯在路邊買了幾把老式扇,一人分了一把,邊搖邊和隨行的僧人說話。
抄的近道,路上來來往往沒什麼人,商明珠心舒暢了些,不由輕嗤道:
“我可不缺男友,要算你自已算,別帶上我。”
老僧從袖裡掏出四張紅便籤,雙手合十:“後院有棵百年桃樹,幾位施主寫下心願籤掛在高枝上,佛祖自會保佑。”
南梔雙手接過便籤,微微垂首。
經過一座浮橋,目是一棵遮天蔽日的參天桃樹,樹枝肆意展,將旁邊那座兩層樓高的獨立小廟映襯得無比矮小。
桃花花期居然還沒過,起風時,繽紛的花瓣簌簌而下,鋪了滿地,無端多了幾分浪漫。
裡說著不缺男友的商明珠率先寫好心願籤,踮起腳尖掛在最近的枝條上,嘀咕道:
“桃樹大人,您保佑我新電影一舉拿下奧斯卡十項大獎,我給你塑個兩噸重的黃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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