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淩霄著被砸中的地方,出聲提醒:“卿兒,是我。”
司玉卿哼了一聲,點亮了火折子。
“我知道是你。”
燭臺的燈芯被點燃,整個房間亮了起來。
君淩霄微微不解地看向:“卿兒,你怎麽知道是我,還……”
“還砸了過去對不對?”司玉卿猜出他下麵的話,隨後說,“實話告訴你吧,砸的就是你。”
繃著臉質問:“你去哪兒了?怎麽這麽久都不回來?就一點兒不怕我擔心?”
君淩霄觀察的神,好笑地問:“生氣了?”
司玉卿眼皮也不抬:“你說呢。”
“別氣了,我是去辦正事了,一時半會不方便麵,所以才沒告訴你。”
君淩霄解釋完,從袖中取出一個油紙包,淺笑著遞給:“吶,特地給你帶的糕點,卿兒別氣了好不好?”
司玉卿不說話,側了臉不搭理他。
君淩霄伏低做小地拆開油紙包,親自遞到前:“嚐嚐看,我今兒排了很長的隊才買到的。”
聽他這麽一說,司玉卿勉強給了個麵子吃下,算是掀過此事不計較了。
吃完一塊糕點,司玉卿輕輕拭角,隨後問:“對了,你剛剛說你去辦正經事了,到底是什麽事?”
提起這個,君淩霄的神嚴肅了起來。
“我之前查到一點線索,順著這個線索,查到了一個重要人。”
“誰?”司玉卿下意識問。
“良貴妃。”
“良貴妃?”司玉卿吃驚地微睜了眼,低喃了遍這個名字,蹙眉問,“你確定?”
在詢問的目中,君淩霄緩緩點頭:“我讓梨塵去查了,結果發現,良貴妃在宮外養了一批人手,跟我們調查的對方接了不次。”
接著,君淩霄又詳細講一些更細節的線索告知了司玉卿。
司玉卿聽完,很長時間沒有言語,最後想了一番,還是說:“良貴妃雖然嫌疑是大,不過……”
頓了一下,“不過就目前掌握到的線索而言,還不足以證明就是做了這些事,依我看……咱們還是先不要輕舉妄,免得打草驚蛇。”
君淩霄同意的看法,“我也是這麽想的。”
談完正事,夫妻二人免不了還要聊些私話。
司玉卿不大高興地了他的肩膀:“府裏的那位假王爺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給我代清楚。”
君淩霄輕笑了下:“放心,他是我手底下的人,信得過。”
“你還真心大,”司玉卿撇撇,“你就不怕我沒認出來,跟他……”
“卿兒你在想什麽呢。”君淩霄好笑地看向自己的妻子,“以下犯上,他沒這個膽量的。”
說著,他嗓音了下來,低沉道:“卿兒,當時事態匆忙,沒來得及跟你代,是我的錯。不過再如何,我也不會真放任人冒犯你的。”
“這還差不多。”
司玉卿嘟囔了一句,不和他計較這件事了。
不過,還是覺得很膈應。
“你早點辦完事,跟他換回來好不好?我不想每天對著個假夫君。”
“好,我會盡快理掉手上的事,回來陪你,”君淩霄笑著哄,“這總行了吧。”
司玉卿哼了一聲,算是勉為其難答應。
“對了,”裝作漫不經心地提起,“柏玉……你打算怎麽理?”
盡管麵上沒有顯太多表,不過君淩霄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一醋意。
他清嗓子安:“放心,等我辦妥事後,會給封休書,正式跟和離的。”
“你說和離就和離麽?”司玉卿嘟噥著吃味地說,“人家可是承國的公主,是走了明路嫁進府的,和離哪有那麽簡單。”
君淩霄說:“跟拜堂親的人又不是我,和離自然理所應當。卿兒,這件事你不用心,我會來理的。”他許下承諾。
司玉卿知道,君淩霄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於是也不再糾結此事。
兩人又聊了會兒話,君淩霄這才離開。
次日。
一大早宮裏就來了人。
陳公公態度恭敬的弓著子,微笑著地遞上請帖:“淮王妃,貴妃請您宮一聚。”
良貴妃?
司玉卿心思繞了幾道彎,也笑地承下:“有勞公公特地跑一趟,我稍後就宮拜見貴妃娘娘。”
簡單梳妝打扮了一番之後,司玉卿準備進宮,可卻在出院門的時候,上了一個人。
“馮子霖,你在這兒幹嘛?是有什麽事嗎?”
司玉卿微微有些驚訝地看向前的年輕男人。
馮子霖作揖:“王妃,我知道您要宮,我希……可以陪您一同前往。”
“這是為什麽?”司玉卿略疑。
馮子霖恭謹地回:“王妃,宮中雖守備森嚴,但一些藏在暗的危機卻防不勝防。”
他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您是我們父子的救命恩人,我無長,無法報答您的恩,惟願伴王妃一同宮,護衛您的安全。”
馮子霖的這一番話說完後,司玉卿陷沉思,良久未語。
誠然,覺得目前良貴妃還不敢明目張膽地對付自己,可要是對方真使什麽招,那也是有可能的事,多個幫手在旁,倒也沒什麽不好。
這麽一想,司玉卿倒也默許了馮子霖的提議。
“行,那你跟我一起宮罷。”說完不忘叮囑一句,“千萬不能魯莽行事,知道麽?”
“是,王妃。”馮子霖略有些興地應下。
淮王府的馬車很快駛到了宮門前。
良貴妃宮中的小太監早在候著了,客客氣氣地把請進了貴妃居住的宮殿中。
一見麵,良貴妃就表現得十分熱:“淮王妃近日可好?”
“回娘娘的話,一切安好。”司玉卿欠行禮,表現得無可摘指。
良貴妃麵上笑意不減:“聽說府上側妃驕橫,若是王妃了委屈,也大可以跟本宮傾訴,本宮勉強也算你二人的長輩,可以替你作主,訓斥那側妃。”
“謝娘娘關懷,不過府上並無爭執,不必勞煩娘娘了。”
客氣又冷淡地回絕了良貴妃的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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