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遊玩?卿兒不是還有重傷在的嗎?怎麽說走就走了?老七的子也沒好過,這倆人這個時候出宮,能上哪兒玩去?”
太後正襟危坐在浮金高椅上,嚴肅的質問著前來通報的宮。
小宮嚇得立刻跪在地上。
“回太後,皇子妃沒有告知我們是去了哪裏,皇子妃子利索,上的傷怕是好了大半了。”
小宮戰戰兢兢的抬頭看了一眼太後,見太後臉上並沒有震怒的神,心裏這才稍稍安定了一些。
坐在太後邊的良貴妃,臉卻不太好,一雙魅人的桃花眼低垂的看著匯報的小宮,冷淡的開口詢問。
“七皇子和皇子妃,帶了多人出去?”
“回貴妃娘娘,隻帶了的宮侍衛三人。”
三個人。
這顯然有點不像話……
“母後,您看,是把他們召回來,還是再加派一些人手去保護他們的安全。”
良貴妃恭敬的詢問太後的意思。
太後卻放平了心態。
“不用管了,隨他們去吧。”
不用管!
這話一出,良貴妃一雙秀氣的眉微微的蹙起。
“母後,這般藐視宮規……不太好吧。”
良貴妃收斂著心中的不滿,輕和善的出言提醒太後。
太後的臉上尷尬了一下。
想的不是藐視宮規不太好,而是……怎麽順理章的袒護卿兒比較好呢?
“他們小兩口還年輕,玩心重一點,也沒關係,不用管他們了,等他們在外麵吃了虧,就知道回宮的好了。”
太後終於勉強找到了一番說辭,這其中袒護的意味極重,良貴妃不傻,聽得出來。
“你早點回去休息吧,讓清暉晚上過來陪我聽聽戲。”
良貴妃還想說些什麽,了致的紅,卻隻應了一聲:“是。”
……
青綠的竹屋,裏陳設十分簡單。
君淩霄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四肢紮滿了銀針。
他猛地驚醒!
屋裏除了自己再無旁人,沒有看見司玉卿的影子,他心中慢慢浮出一憂慮。
這莫名的憂慮,讓他立即翻下床,拔掉上的銀針,大步出去尋。
這一排竹屋不小,前後好幾間。
四都沒有人影,君淩霄心中疑更甚,最後終於在後院聽到了一些靜。
竹子的柵欄將後院裏裏外外圍了三層,院中放著慢慢的竹製的高架,高架上放著一層一層,裝滿草藥的竹筐。
院中有一張桌,一個凳子。
鵝黃的影被柵欄錯錯落落的分割影。
君淩霄一眼就認出了司玉卿。
在做什麽?
他走近一看,桌上擺放著一排曬幹的草藥,還有幾個瓶瓶罐罐,司玉卿坐在凳子上,手裏拿著紙筆,挨個的把那些草藥放到裏嚐一嚐,然後在紙上寫著什麽。
時而嚴肅,時而齜牙,時而困,時而撇……
這是在……
試藥?
這兩個字從君淩霄的腦子裏蹦出來的時候,他隻覺得心被什麽狠狠的揪了一下,微微的痛如同螞蟻啃噬,細細碎碎的難以驅除。
他毫不猶豫的要衝上去製止,卻覺到胳膊上突然出現一道拉扯的阻力。
君淩霄回頭,對上滿頭白發的老神醫的臉。
他凝起劍眉,嚴肅的問:“你知道在試藥,是你讓他這麽做的?”
老神醫挑了挑眉。
“說的我好像是個壞人一樣?那也是自願的,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要平白無故給你治病?”
君淩霄抿著,頭了一下,臉上的怒意越來越明顯。
這個人怎麽這麽傻?
需要試藥的都是新草藥,是良是害,有無毒都是不確定的!
怎麽就敢親自去嚐?
萬一吃到有毒的……
君淩霄隻覺得自己不敢再想下去,也不敢再猶豫,直接甩開神醫的手,衝過去,翻躍過三層柵欄,大步走到司玉卿麵前,一把抓住正要往裏放草藥的手……
司玉卿手腕被攥住,這悉的力道……
“你醒了?”
司玉卿揚起一個明的笑容,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廢話,“你又自作主張,做這種多餘的事!”
君淩霄臉鐵青,將從凳子上拉起來質問道。
司玉卿抿著,不知該怎麽回答他……
怎麽又讓他發現幕了呢?
君淩霄看著這無辜的樣子,心中怒火又往上竄了幾丈高。
“你知不知道,需要試藥的草藥,不是新品種,就是醫記錄不詳的,有毒無毒,是益是害,你都不知道,你就敢這麽吃?”
司玉卿沒心沒肺的笑了笑,“應該不會有毒的,我吃了不了,一點事沒有,你放心吧,我死不了。”
“跟我走,病不治,我也不需要你平白無故搭上命。”
君淩霄語氣堅定,拉著司玉卿的手就要走。
“等等,等等,你聽我說。”
司玉卿掙紮著,“我是自願的,你不用有負擔,這些都是我上輩子欠你的,搭上命,要是能換來你痊愈,我不後悔。”
這話說的極其認真。
無害的臉上,笑意明朗。
搭上命這種事,也被說的很坦然。
君淩霄腳下如同灌了鉛一樣,寸步難行,心裏五味陳雜,一濃重的暖流順著的話,以迅猛之勢,狠狠的衝擊著他的心。
他鬆開司玉卿的手,突然想通了一樣:“行,你試藥是吧,不怕死是吧。可以,我陪你一起。”
一起?
司玉卿疑的看著他,隻見君淩霄毅然決然的轉回到了桌前,胡抓了一把草藥,就往自己的裏塞!
“我陪你一起吃,要死一起死,誰也不欠誰的。”
“喂!你子裏還有毒,你住手!”
司玉卿急了,撲過去從他的手裏搶過草藥,攔著他,不讓他吃。
“還有這個,我剛剛看你吃了。”
君淩霄眼疾手快的又抓起一把草藥往裏放。
司玉卿上去抓住他的手。
“別!你別這樣!”
幾個來回,滿桌的草藥被他倆攪和的七八糟……
老神醫站在柵欄外麵,看著滿桌淩的草藥,心口突突的疼!
“快住手!你們倆個別糟蹋好東西啊!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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