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知青們長得俊不俊的,長安沒有興趣去探索。
周日,去大隊報到。把醫院的介紹信拿給大隊長備案。又去了衛生所找劉爺爺接班。
說起來,劉老爺子和很。老爺子在這個衛生所幹了多年,長安小時候就經常找他玩,跟他學習醫。
老爺子很喜歡,要不是長安後來去上衛校了,劉老爺子都直接想收為徒了。沒見過學醫這麽靈的孩子。
現在長安來衛生所上班,他是很放心的。
“我這兒你都,工作流程也都清楚。咱爺倆就沒啥好接的了。這是藥品的流流出記錄,你看看。這兒事不多,你完全應付得來。”
“劉爺爺,您怎麽突然想起來去找劉叔了呢?”
“我都七十啦,也想去和兒子孫子做個伴。”
“那您記得到了給我寫封信,好讓我們放心。”
“行。”劉老爺子爽快答應。“這是一副銀針,你拿著用。我到了那邊就不行醫了,也用不上這個。你在這兒也輕易別使,現在中醫不時興了。”
長安點點頭:“懂。”
周一早上,長安正式走馬上任。
閑著沒事,就開始盤點藥品,查缺補。有什麽缺的,好及時去公社醫院補貨。
老爺子的記錄比較散,長安也給整表格,看起來一目了然。
快到中午的時候,長安本來打算關上門,回家幫做飯,但是考慮到今天第一天上班,大家還不知道呢,萬一有人有急事,都不知道該找誰。今天就先待著吧。
中午,大隊長回到隊部。這年頭大隊長比村民還忙。
長安溜達過去找他:“隊長大爺,給我做個廣播唄。”
“你要播啥?”
“就說,衛生所的醫生換顧長安了,要是大家有事去衛生所,發現裏麵沒人,就去顧長安家裏找。”
大隊長:“……”可以的,你個老六。
說是廣播,其實就是個大喇叭。效果嘎嘎棒,全村都能聽見。
這天中午,下工回家的人就聽見大喇叭響了:“各位社員請注意,現在通知大家,咱們大隊衛生所的醫生換人了,劉大夫要去探親,不能再繼續給大家看病了,咱們謝劉大夫這麽多年給社員們做的貢獻。”
“新來的醫生咱們也都認識,就是顧長安。別看長安年紀小,跟著劉大夫學習醫很多年,衛校畢業,之前分配到公社醫院,現在因為劉大夫要離開,所以長安才調回來補缺的。”
“大家有事隻管找。要是衛生所沒人,就去家找。可能是回家吃飯去了。”
顧家人聽到這個廣播直笑,顧爸說:“最後一句才是重點。這孩子肯定是想回家又怕別人找不著,才去做廣播的。”
知莫若父,不得不說,顧爸真相了。
長安回家吃了個午飯,就回到了衛生所,畢竟第一天上崗,也不能太隨意了。
正在躺椅上打瞌睡,就聽見門口傳來腳步聲。睜眼一看,謔!第一世的丈夫。
譚景和看到長安,心裏冒出一詭異的悉,看長安就像一個已經相了很久很久的老朋友,親切的很。這種覺來的莫名其妙,卻並不讓他到排斥。對於心眼多篩子的譚景和來說,這種況並不太正常。
直到長安坐直了,問他:“同誌,你哪兒不舒服?”
譚景和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回到:“不是我,是爺爺。”
說完,他又愣住了。他爺爺的事,他怎麽會說出來?本來他是打算說自己腳扭傷了,需要藥油的。
可是,實話就這樣直接禿嚕出來了,而他竟然不害怕,莫名的,他就是覺得這個孩不是那種會去舉報、去多多舌的人。他相信。
譚景和:“!”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呢?
長安:“……”不對勁啊。打量了他一眼,這個人的靈魂沒有問題。那就不管了。
“那你爺爺有哪兒不舒服呢?如果可以的話,最好還是本人就診。”長安說道。
“他就是扭傷了腳,之前在衛生所看過,已經做了理,現在還沒完全好。就是上回給的藥油用完了,想再拿點。”譚景和前天看到他爺爺走路姿勢不對,才發現了老爺子傷的事。
長安站起,從後的藥品櫃子裏拿出一個小瓶子,放在桌上,推給譚景和。“這是原來劉大夫自己做的藥油,之前給的也是這個。你拿去用吧。”
“多錢?”
長安擺擺手:“劉大夫做的這個,不要錢,這也是最後一瓶了。下回要是有需要,就得用醫院的藥油,那個需要錢。”
譚景和點點頭,說道:“謝謝。”
然後,他起離開,出門以後還回頭看了一眼,怎麽也想不明白這種悉究竟從何而來。
長安繼續打瞌睡。過了一會,又有腳步聲傳來。
長安:“……”大隊衛生所這麽忙嗎?
抬眼一看,喲謔!這大概就是媽說的長得最俊的那個了,可是這也和白白不沾邊啊。皮是古銅的,眉眼鋒利,表冷峻。個子很高,姿拔。
嗯,看臉的淺人顧長安有點想人服。
快住腦!長安趕在腦喊停!
這邊秦北墨呢,他走進門,看到了懶洋洋地歪在躺椅上的姑娘,眼睛睜開,清澈又明亮,就那麽掃了他一眼,他覺心跳有點快!
這姑娘和農村格格不,他想。一定是被家裏人養著長大的,但凡偶爾下地幹活,都養不出這白皮。他也想叼回家養!
秦北墨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太齷齪了!他怎麽能有這種想法?
就在這時,他聽到一句如黃鶯出穀的清亮嗓音:“同誌,哪兒不舒服?”
秦北墨:不行了,控製不住,必須得拉回家。
下定決心,他反倒冷靜下來。平靜的說道:“家裏老人有舊傷,一變天就渾疼痛,我想開點止疼片和膏藥。”
他本來也打算說是自己用的,可是看到這個小姑娘,他就忍不住說了實話。一方麵是不想跟看對眼的小姑娘撒謊,另一方麵,其實也有點試探的人品。
長安:“……”這是欺負年輕嗎?一個個的都來!
當然,也的確不會生事。
秦老爺子早年南征北戰,傷多次,止疼片和膏藥都是必備品。
長安給他拿了五黑膏藥,又用小紙袋裝了六片止疼片:“1快3,膏藥兩一,止疼片5分錢一片。”
秦北墨接過東西,把錢遞給長安。
想了想,長安又補充道:“吃止疼片和膏藥都是治標不治本的,最好還是空把個脈,看看能吃點什麽藥調理一下。”
秦北墨:“空我陪他過來。”
長安點點頭, 也不再歪回躺椅了,誰知道接下來還有沒有人來呢。坐直,拿出一本醫書開始看。
卻遲遲沒有聽到離開的腳步聲。
長安抬起頭,疑地看了秦北墨一眼,還有事?
秦北墨:“顧醫生,我剛才忘了介紹了,我秦北墨。是新來的知青。”
長安:“……”你有事嗎朋友?咱們就是醫患啊,你啥不重要。
不過這會也覺到了,這小子估計心裏有點想法。
正好,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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