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是擺明了笑裏藏刀,今天不準備給岑青禾好過了,擱著岑青禾以前的子,一定會來一句:那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可是如今,不能起這個頭,誰破誰破,仍舊一臉迷茫,裝作不懂的問道:“白總,您這話是……”
白薇似笑非笑,“岑小姐,這屋裏麵就我們兩個人,我們實話實說吧,是不是你不讓郭晉愷見我的?”
岑青禾立馬回道:“怎麽會呢白總,我可從來沒跟郭晉愷說過這樣的話,是不是有人跟您麵前說了什麽?如果是,那這件事的質就嚴重了,必須弄清楚。”
白薇麵不改的道:“聽說岑小姐平時跟郭晉愷走得近的,商總不會吃醋嗎?”
岑青禾笑著回道:“紹城也認識郭晉愷,郭晉愷跟我是老鄉,我把他當弟弟一樣,大家都知道。”
白薇道:“原來是這樣,那岑小姐更不應該擔心我會對他怎麽樣,我又能對他怎麽樣?何必把別人都當壞人一樣防著呢。”
岑青禾暗道這人是要定了郭晉愷嗎?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對方好意思說,都不好意思聽了。
“白總,我還是那句話,我對您在事業上的就一向是特別佩服的,也很謝您一直信任盛天,在我們這裏購置了好幾套房產,於公,您是我們的大客戶;於私,我跟您今天才是第一次見麵,說句最直白的,真的是往日無冤近日無仇,至於是不是有人在您麵前搬弄是非,我覺得您是見過各種場麵的人,是真是假您自有分辨。”
岑青禾打了個太極,把山芋推回到白薇手裏。
白薇抿了口茶,意味深長的說道:“岑小姐年紀輕輕就坐到盛天售樓部主管的位置,果真不像外人說的,隻憑你男朋友是商紹城,聽你這麽一說,我都覺得確實是有人在我麵前搬弄是非。”
岑青禾微笑著說:“您也不必因為一點小事兒往心裏去,誤會說開了就好。”
白薇眸子一抬,看向對麵的岑青禾,淡笑著說道:“今天見到岑小姐本人,真的有種相見恨晚的覺。”
岑青禾順著道:“無論因為什麽原因,能跟白總坐下喝壺茶,也是緣分。”
白薇點頭說:“嗯,我喜歡緣分這個詞兒,夜城這麽大,偏偏你我相遇了,不個朋友都算今天白跑一趟。”
突然的示好和話鋒一轉,本能的讓岑青禾心生警惕,見慣了形形的人,如今已經不會單純到覺得,這是白薇要跟摒棄前嫌的節奏。
所以並不敢馬上應承下來,隻能麵帶笑容。
白薇見岑青禾不表態,遂直白的問道:“岑小姐是什麽意思?想不想我這個朋友?”
岑青禾被點到頭上,不得不出聲回道:“您是前輩,朋友不敢當,還有很多要向您學習。”
白薇道:“前輩也好,朋友也罷,總之我想你這個小妹妹。”
舉起茶杯,意向很明顯。
岑青禾被趕鴨子上架,也隻好拿起茶杯做了個禮貌的舉。
兩人喝了口茶後,白薇兀自道:“既然不是你教唆郭晉愷,讓他不許跟我來往,那我回去後一定收拾那個在我麵前挑撥離間的,好險就讓我們之間產生了誤會。”
岑青禾說:“誤會是要及時說開。”
心裏想的卻是,等回去後挖出是誰在白薇麵前挑事兒,一準兒饒不了這人。
白薇麵帶淡笑的說道:“現在話都說清楚了,那你回去後跟郭晉愷說一聲,我跟你是朋友,讓他過來接待我吧,我最近還想選一套你們新出的房子呢,正好你們是老鄉,水不流外人田,我算是幫他攢一點兒業績。”
說來說去,在這兒等著呢!
岑青禾頓時有種如坐針氈的覺,怎麽這個白薇對郭晉愷如此鍥而不舍,是不是魔怔了?
遲疑了數秒,岑青禾略顯尷尬的笑說:“白總,郭晉愷最近好像不大好,要不我讓其他人去找您?”
白薇道:“哪兒不舒服?我認識中心醫院的院長,不行我帶他過去看看。”
岑青禾心萬馬奔騰,隻有一個字:靠!
深知白薇也是在,倆人都在演戲,隻是岑青禾沒想到,遇見一個戲,關鍵還特麽不要臉!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岑青禾再裝傻充愣也是被,微笑著看向白薇,出聲說:“白總好像格外關注郭晉愷。”
白薇毫不掩飾的回答:“小夥子人不錯,我喜歡的。”
岑青禾臉上的笑容無奈放大,“您的喜歡是?”
白薇眼皮一掀,直視岑青禾,“就像商總對你。”
不得不說,岑青禾行這麽久,第一次遇見這種狀況。聽得不,罵的也多,可真當自己麵對麵去聊,整個人都是崩潰的。
原想一定要給白薇留麵子,畢竟還是盛天的大客戶呢,可對方把話穿了,還邀請一起助紂為……
一時間岑青禾腦子裏閃過諸多念頭,第一個就是先應承下來,回頭再找商紹城商量。但這樣的念頭隻是一閃而逝,因為岑青禾心底忽然冒出一個很大很抑的聲音,它大聲在說:岑青禾,你他媽骨氣呢?怎麽坐上這個位置,就連原則和底線都可以不要了嗎?這樣你跟你曾經罵的那些人有什麽不同?
這聲音剎那間就填滿了岑青禾的整顆心,以至於忽然什麽都不怕了。
抬眼坦的回視白薇,依舊麵帶微笑,口吻卻不容置喙的說道:“白總,我跟商紹城是自由,確實是他追的我,但我也喜歡他。如果您也真心喜歡郭晉愷的話,我不建議您通過我或者是通過任何跟工作相關的渠道,靠您自己的人格魅力取勝吧。”
白薇聞言,眼神不由得冷下幾分,口吻也帶著挑釁和警告,“那你是不打算幫我了?”
岑青禾麵不改,微笑著回道:“抱歉,我不做保拉纖的工作。”
說到這裏,已經沒有再往下談的必要了,白薇意味深長的歎了口氣,起說:“好,岑主管有脾氣,為了手下的男職員做到這樣的地步。”
岑青禾也站起,依舊禮貌的說道:“還白小姐諒。”
白薇深深地看了一眼,這一眼中緒飽滿,岑青禾總結為三個字:你等著。
從茶室回去售樓部,蔡馨媛這個三八第一時間帶著金佳彤和呂雙一起鑽進岑青禾的辦公室,房門剛一合上,就迫不及待的問道:“這麽快就回來了,快點兒說說,怎麽樣怎麽樣?”
岑青禾去到冰箱中拿喝的,喪著一張臉。
金佳彤道:“一看就是談的不順利。”
呂雙問:“撕了?”
岑青禾喝了口東西,一臉哀莫大於心死的表,出聲回道:“我這回可能把白薇得罪狠了。”
幾人都是詢問臉,岑青禾把來龍去脈一說,蔡馨媛跟呂雙都是一臉振,金佳彤蹙著眉頭道:“怎麽會有人這麽不要臉啊?”
蔡馨媛對岑青禾豎起大拇指,“你牛,白薇是今年上半年在我們這兒的消費就破億了,你敢跟板。”
岑青禾心裏也是五味雜陳,還沒跟商紹城說。
呂雙笑著對岑青禾道:“你對你這個老鄉真是夠仗義,我現在就怕你為他得罪了白薇,回頭白薇整的人是你,外麵那些人還得扣你個‘衝冠一怒為藍’的帽子。”
岑青禾道:“你們以為我想得罪?我他麽就差裝孫子了,但讓我跟郭晉愷說,郭晉愷去陪,那我什麽人了?拿我當拉皮條的?”
蔡馨媛跟呂雙都收起玩笑表,紛紛罵道:“這種人是惡心,仗著自己有幾個破錢,欺男霸男,你說找那些樂意上趕著的也就算了,禍害人家不樂意的幹嘛?”
岑青禾也是義憤填膺,挑眉道:“我沒做錯吧?”
金佳彤第一個回答:“沒錯,青禾我你。”
蔡馨媛和呂雙道:“我們也你,就是見慣了那些阿諛奉承的人,第一回見你這種骨頭的,就該挫挫,讓知道不是有就是娘,你他麽有錢老子也不伺候!”
幾人的鼓勵更加鼓舞了岑青禾,讓堅信自己的堅持是對的,坐在這個位置,公司利益要保護,但是下麵人的利益就不需要保護了嗎?
一想到下麵人的利益,岑青禾忽然道:“我想起個事兒。”
蔡馨媛問:“什麽事兒?”
岑青禾蹙眉道:“咱們售樓部裏有鬼,我找郭晉愷聊天,肯定讓誰看見了,那人跑去白薇那裏告我的狀,趕把這個人給我揪出來,看我怎麽收拾他!”
聞言,蔡馨媛幾人都特別憤怒,吃裏外還了得?
岑青禾氣不打一來,咬著牙道:“我自問對得起大家,還有人在背後跟我玩兒黃雀在後。”
呂雙說:“不是每個人都懂得恩,有些人你對他再好,他也是個養不的白眼兒狼。”
聽到白眼狼三個字,岑青禾商量的口吻說:“白眼兒狼也是能養的,商紹城說的。”
聞言,幾人全都一臉嫌棄,惡心時不時就來秀一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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