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這鐲子是朱老夫人給你的嫁妝之一,怎的送給雲柒了?” 朱氏落座後,顧培鬆忽然開了口。 顧雲柒愣了愣,朱氏這是下了本? 朱氏笑了笑,為顧培鬆斟了杯酒,盡顯溫良賢淑之態:“雲柒當得起,妾都不心疼,將軍心疼什麽?” 語氣嗔怒,眉眼溫良。 顧培鬆點了點頭,語氣溫和起來:“好好好,夫人說的是。還有雲柒進府後的首飾還要辛苦夫人置辦一番。” “將軍說的哪裏話,雲柒不也是妾的心頭麽?”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整個宴廳裏的氛圍忽然就變了許多。 顧雲柒勾了勾,朱氏還真是好手段,在這將軍府裏,最重要的莫過於博得顧培鬆的歡心。隻要博得了歡心,地位什麽的還愁沒有麽? “爹爹,雲柒知道你們好,可雲柒這裏人還沒認完呢!你們有什麽晚上回自己屋裏再說也不遲呀!” 顧雲柒忽然俏生生地開了口,語氣裏充滿了小兒家的埋怨。 顧培鬆抬眸對上自家兒似調侃似埋怨的目,握拳放在邊咳了咳:“咳咳,是為父不對。來,你們剩下的人便自我介紹吧。先從嬈雪開始。” 坐在朱氏旁邊的聞聲盈盈一笑,站起對著顧雲柒淺淺一禮:“雲柒姐姐,我是二妹嬈雪。嬈雪歡迎姐姐回家!以後還姐姐多多照顧哦!” 顧嬈雪著杏紅薄襖,白狐領圍在頸邊,襯得明豔人,一舉一又端莊得。這樣的顧嬈雪還真是無愧於第一貴之稱。 顧雲柒莞爾,人都有之心,看見顧嬈雪還是很覺得賞心悅目的! 這賞心悅目了呢,也自然樂意好言相待。
“妹妹多禮,姐姐常年不在府中,或是不了解這淩京城的規矩,若有不得,還得妹妹提醒一二!” 對上顧嬈雪的眸子,顧雲柒愣了愣,眸若星辰,卻又清澈見底,仿佛能一眼看盡。 有這樣眸子的人,要麽是心思純潔無瑕,要麽……就是城府極深。 笑了笑,顧雲柒看向下一個人。 “妾秦氏見過大小姐。” 秦氏出家,其父四品員。因為是家中庶,所以對於來說嫁給顧培鬆為妾也不失為一個好的歸宿。 蘭薄襖,袖口繡著半朵蘭花,倒是十分雅致。氣質如蘭,笑容溫和,此刻正笑看著顧雲柒。 “思琴見過雲柒姐姐。” 顧思琴也跟著一起站起來見禮,看著顧雲柒的眸和秦氏如出一轍,都是溫溫和和,貌似無害。 顧雲柒點點頭,可能因為是母子,這顧思琴和秦氏給人的覺極像,都是宛若蘭:“秦姨娘好。” “這是妾娘家新得的白狐,前陣子姨娘回去時,家裏讓帶了些過來。料子不多,妾做了兩對護膝,一對給了琴兒,這一對贈予大小姐,還大小姐莫要嫌棄妾禮輕技拙。” 秦氏從後婢手中接過護膝輕輕放到了顧雲柒的手中。 顧雲柒接過護膝了,確實是白狐,手極,又沒有雜,倒是難得。至於這手工,做得也確實不錯,針腳細不可見。 “多謝秦姨娘,姨娘想得周到,手藝也很好,雲柒占了這一份護膝倒有些過意不去。” 若非給了,這護膝怕是要送到那將軍爹爹手裏的。 顧雲柒悄悄地瞄了一眼那個將軍爹爹,眼神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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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妙清原本要嫁的是侯府嫡子謝寒照。 可惜祝家沒落,她雖然還是入了侯府,嫁的卻是庶長子。 新婚夜,新郎便披上戰甲,隨軍出征。 她守在後宅三個月,沒等來他得勝歸來,卻等來了他的死訊。 - 原以為,她再也不會與府中那位高不可攀的小侯爺再有牽連。 一場被人設計的意外,她逃入了謝寒照的馬車。 她咬唇克製著迷亂的思緒,揪著他的袖子乞求:“小叔,請你幫幫我。” 他嚴肅自持: “你想讓我怎麽幫你?” “送我回府就好。” “我幫你。”他黑眸裏湧動著辯不明的情緒。 - 祝妙清從未想過會和謝寒照有一段見不得光的關係。 殊不知這一切都是他步好的陷阱,步步緊逼,徐徐誘之。 日子越久,她看的越清楚。 謝寒照這人,一旦招惹上,便難以脫身了。 她麵上裝怪討巧,虛與委蛇,背地裏卻在計劃著離開。 - 逃離上京城後的第二個月,她隱姓埋名躲在異鄉,將一切做的天衣無縫。 入夜,那位君子端方的小侯爺,闖入了她的房間。 他早失了氣度與身份,冰涼的指尖輕撫她通紅的眼尾,眼裏全是病態的偏執: “大嫂,還準備往哪兒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