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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閻守一進去探監以後,龍飛城就沒心思坐在椅子上了。
對於閻守一父親犯的事兒的原因,龍飛城萬分好奇,心裡得就好像有上億隻螞蟻在他心頭上爬來爬去似的。
奈何閻守一一去就是大半個小時。 ʂƭơ.ƈơɱ提醒您查看最新容
其他的人都換了好幾撥了,閻守一愣是沒出來。
這把龍飛城給急的啊。
好不容易等到閻守一走出來了,龍飛城立刻迎了上去。
但他又不好直接問問題,便著手問道:
「閻哥,你總算出來了,看到咱爸了嗎?聊得如何啊?」
「還行,我想問的問題基本都有了答案。」閻守一隨口答道。(5,0);
龍飛城頓時忍不住了:「順利就好…那剛才你回答一半的問題,能不能現在說明白呀?我實在是好奇!」
俗話說好奇心害死貓,龍飛城要是貓,九條命不夠他死的。
因為這貨的好奇心實在是太重了。
「走,咱們出去說吧。」
「得嘞!」
兩人走出屏山監獄,龍飛城在外頭的小賣部買了一包煙,兩人蹲在路邊著香菸,聊起了陳年往事。
「我老爸他殺人的事,倒不是冤枉的,證據確鑿,他自己也甘願獄。」
閻守一著煙,緩緩說道:
「我爸在遇見我媽之前,伍當過兩年的兵,就在西北那片,不過後來他要繼承魯班書,便沒有繼續留在西北,當兩年就回來了。」
「他在隊伍里,有一群特別鐵的哥們兒,那群哥們兒全都留隊了,只有我爸一個人回來。後來我爸每每提起此事,都有些失落,他很懷念當年的軍旅生活。」(5,0);
「隊伍當中,和他關係最好的,是一名做張迢的湖北兄弟,他和我爸臭味相投,只恨不是親兄弟,我爸退伍後的三年,他也回來了,回到他的老家。」
「我出生之後,我爸帶我去過幾次湖北,我也見過張迢叔叔,張迢叔叔的年紀比我爸大點,伍前就有了妻,退伍之後他開了一家修車鋪,小日子本來過得還不錯。」
「但是後來,他不知怎麼的,招惹上了當地的地流氓。當年的時代可和現在不同,打架鬥毆那是常有的事兒,那流氓先是侮辱了張迢叔叔的兒,後又綁架了他的妻子,張迢叔叔好不容易救回了妻子,自己的老母親又被那些流氓給打昏了過去,昏迷了七天之後便撒手人寰了。」
「此事給了張迢叔叔莫大的打擊,他四尋求幫助,奈何那流氓也有一定的背景,所有投訴都石沉大海,流氓依舊逍遙法外!」
「絕的張迢叔叔,最終在鬧市街頭當眾了斷自己的生命,想要以死明志,可終究還是沒有掀起半點波瀾。」
「張迢叔叔死後的三天,我父親還不知道發生了這些事,他帶著我到湖北去找張迢叔叔,結果卻正好趕上了張迢叔叔的葬禮。而在葬禮上,那些流氓竟然還大放厥詞,依舊不肯放過張迢叔叔的妻!」(5,0);
「這讓我父親瞬間失去了理智,拎著柴刀便他們濺靈堂!」
說到這兒,閻守一長出了一口氣:「這事兒,最終才鬧大了,那些流氓所做的事,也終於得到了重視,而我爸也被捕獄,在多方朋友的幫助之下,才讓他從死刑變了無期徒刑,後來我爸表現良好,接連減刑,這才得到出獄的機會。」
「我爸當年和咱們一樣,年輕狂,滿腔熱,他無法理解,為什麼壞人做盡了壞事,都得不到應有的懲罰,而好人只做了一件壞事,就要承擔一切。」
「張迢叔叔死了,半點水花都沒打出來,但那些流氓死了,所有人都抓著我爸不放。」
「我爸過去那些年在牢獄當中,一直有著這樣的心結,他走不出來,人也越發地憔悴……不過這一次我見到他,似乎他已經想通了。」
聽完了閻守一父親的故事,龍飛城心裡也燒起了一團火。
他也為閻守一的父親到憤怒。
但奈何殺人就是殺人了。(5,0);
閻守一慨道:「我爸說,現在的社會已經很規矩了,不似當年,或許這也是他看開了的原因吧。」
龍飛城嘆了口氣,道:「但咱爸因為幾個人渣的命,坐了這麼多年的牢,真不值得!」
「人各有命,我爸都看開了,咱們也就沒必要過不去這道坎兒了。」閻守一笑道。
「還是閻哥看得開。」龍飛城撇了撇,心裡還是很不服。
說完了父親的故事,閻守一又開始思考起薛凱的問題。
難道自己真的需要薛凱,來替自己辦那些髒事兒?
「閻哥,咱們接下來去哪兒?」龍飛城忽然問道。
「當然是回學校幹活了。」
龍飛城嘆氣道:「哎,學校每個月就那點工資,都不夠咱菸的,這班上的真沒意思!」
閻守一忍不住給龍飛城一拳:
「你一個月才上幾天班啊,站崗的次數都沒我多,就這還嫌棄這嫌棄那的!再者說,之前要來上杭藝校看小姐姐的不也是你嗎?」(5,0);
龍飛城委屈道:
「我那是為了單,誰知道閻哥你單了,我還孤家寡人,孤家寡人不說,還被鬼給玩得差點盡人亡……」
「這別怪我啊,這都是你自個兒作的!」閻守一笑道。
龍飛城又點上了一支煙:
「他媽的,現在房價越來越貴了,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買著房。我師父還說跟著閻哥你我能有富貴命呢,富貴在哪兒呢!我怎麼沒瞧見呀!」
「敢你窮還賴我了是吧?」閻守一哭笑不得。
龍飛城除了猥瑣和銀盪以外,最大的特點就是懶。
這傢伙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
他天天躺床上睡大覺,能發財才有鬼呢!
然而正在此時,龍飛城忽然接到了一通電話。
前一秒還在罵罵咧咧的他,後一秒瞬間換了張面孔。
只見他捂著,彎著腰,滿臉笑容地和電話那頭對話。(5,0);
不多時他掛斷了電話,笑瞇瞇地走向閻守一,說道:
「閻哥,從今往後,咱也是有房的人了!」
閻守一詫異道:「你這是咋了,繼承遠方親戚的產了?」
「呵呵!比這還勁!」
龍飛城跑到路邊攤,要了倆煎餅果子,足足加了六個蛋!
妥妥地詮釋了什麼做暴發戶。
這回到閻守一好奇了,他上前問道:「到底是什麼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