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這大癩蛤蟆一番纏斗,我的炁量倒是沒有怎麼消耗。
丹田充盈,隨時都能再發一波符咒法出來!
但力卻是消耗巨大。
畢竟,武功拳法這一套東西,講究的就是一個發力。
據我師父說,高手過招,也就是在短時間之分出生死——本不可能像是電視劇、電影里那樣來回打斗很長的時間。
因為人的力就這麼多,而武功拳法的髓,就是如何最大限度地讓人發揮出自己的力氣來!
比如說【蜘蛛踏水】這樣的游步伐,就是要通過的瞬間高強度收,帶筋的舒張,發出高速移的速度。
這其實對人的負荷相當高!
哪怕施展一次,估計之后都會酸疼十幾個小時。
連續施展的話,負荷會更嚴重。
但帶來的好也是巨大的……
不但再次躲過了這畜生的飛撲和毒氣攻擊,甚至繞到它后重新占據優勢。
“就是趁現在!”
我雙目一凝,從腰間刀鞘里出了法刀。
丹田的炁順著經脈瘋狂涌向手掌,灌刀中。
同時往前一步,將法刀狠狠刺了蟾蜍的后背里!
噗嗤……
銳刺破堅韌皮革的聲音響起——看樣子這蟾蜍的皮溜溜的,但堅韌程度堪比牛皮!
如果不是因為“法刀”自帶強大的破邪力量,就那沒開刃的鈍邊兒,恐怕本就刺不進去。
在刺進它后背的一剎那,一綠的帶毒膿水從傷口流淌出來。還有一些往外濺!
掉落在泥水里,竟然都能發出一陣陣水滾油鍋的“滋滋滋”聲響,很是駭人。
不敢想象如果濺在人上,會是怎麼個慘狀。
怕是會和硫酸差不多吧?
顯然這玩意兒上的瘤子毒巨大,不但能夠從末端的孔噴出灰毒霧。被刺破之后還會濺出深綠毒……
還好我剛才看它瘤噴毒氣就有所防備。
在用法刀刺中它的一瞬間,整個人再次往下趴倒,施展出【蜘蛛踏水】的法步伐,在泥水四濺中迅速噠噠噠地躲開了。
但連續兩次的【蜘蛛踏水】也對我的造了很大的負荷,尤其是小,酸疼得厲害。
“要是這畜生中了我法刀一刺,還能活蹦跳的,那況可就麻煩了。當然,這也不太可能。”
我心中暗想。
畢竟我現在力和炁的消耗都十分巨大。
雖然在除夕夜引濁氣之后,除了素質的大幅度提升,炁量也得到了提升。但依然還是只能驅使法刀發出一擊而已……
最多也就是不再像之前那樣驅使法刀之后會虛弱得渾無力而已,現在還能保持基礎的戰斗能力。
果然!
以這畜生的修為,還不足以抵抗我的“法刀”絕殺。
它中招之后,傷口立刻以眼可見的速度腐朽起來。
皮變一種類似巖石風化之后的灰白,并且飛快地朝著四周擴散開去。
呱呱呱!
它發出雷鳴般的痛苦聲,不敢再和我糾纏,努力地想要逃跑。
然而刺它里面的法刀持續散發著至的氣息,在侵蝕著它的軀和妖氣,讓它的力量不斷丟失……
再加上渾都被結實堅韌的漁網纏繞著,蹦跳著逃跑的速度很慢。
當然,我也已經跑不太了——尤其是在這種泥水稻田里,追不上這大癩蛤蟆。
但我心里并不著急……
因為我知道,這畜生跑不完了!
果然。
不到一分鐘之后,它還沒有完全跑出這一塊淺淺的水稻田,就已經跑不了。
直接趴在了泥水里,不斷的腐朽,同時微微搐著。
里還發出有氣無力的鳴聲。
呱,呱呱……
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最開始的兇神惡煞和暴戾,只剩下垂死掙扎的有氣無力。
我從旁邊繞到它面前好幾米開外,遠遠地看著它。
用淡漠的語氣說到。
“你這畜生,從低級的癩蛤蟆到開啟靈智,為妖。這肯定是一個極為漫長和艱難的過程,更有絕佳的運氣。”
“你本應該珍惜自己的運氣,好好修煉的同時,多行善事,積功德做善妖。如此,才能躲避災禍,方能長久。”
“但你卻做了惡妖,不但渾兇戾邪氣,還輒吃人!”
“是這馬房村最近被你吃掉的大活人,就有兩個。在你迄今為止漫長的生命里,還不知道做了多惡事。”
“今天我替天行道,將你誅殺。你死在小爺我手里,死在這一柄法刀之下,也算是你的福氣了。”
我說著這些話,這蟾蜍的眼神在怨恨之中,似乎又確實出了一后悔。
其實,不管對人還是妖來說……想要修正道,進步的速度確實會很慢。
若是修行邪門歪道,或許真可以進步神速。
這種,有了智慧的生靈之中,有許多都低擋不住。
這蟾蜍眼睛里的綠越來越淡,最后徹底的黯淡了下去,消散不見。
一雙眼睛變了空的死灰。
魂飛魄散,死了!
呼……
我也終于長出了一口氣,心里放松了下來。
只覺得雙一,也撲通一聲跌坐在泥水里面了。
剛才跟這蟾蜍一戰,也確實極大地耗費了我的力和炁量……
現在既然已經獲勝,沒有了任何危險,我也顧不得再維持形象。直接跌坐在泥水里,大口大口著氣。
我見馬大月和盧老六在遠小心翼翼地張,就大聲喊到。
“馬村長,盧叔,這只蟾蜍已經被我擊殺了。你們不用再擔心了,過來幫幫忙,看看怎麼把尸給理了吧。”
聽到我這麼喊話,馬大月和盧老六這才趕沿著田埂跑了過來。
然后也跳進了這淺淺的水稻田里,蹚著泥水走到了我和蟾蜍的尸附近。
“大!真是大啊。這麼大的癩蛤蟆,真是嚇死個人喲。”
馬大月這時候才有心思,一邊繞著蟾蜍的尸走來走去,一邊嘆連連。
而盧老六則是想起了死去的好兄弟王慶祝,盯著這大癩蛤蟆的尸,恨的咬牙切齒。用腳使勁兒踹了好幾下,里還念念有詞的罵著一些口臟話……
我能理解他的心,所以也沒有組織他。
反正這蟾蜍已經死了,而且是被神奇的“法刀”所擊殺,一妖氣和劇毒都散掉了。也威脅不到普通人了。
否則的話,像盧老六這樣用腳踢它的尸,恐怕還是會被毒氣給弄翻的。
盧老六發泄了一會兒,緒穩定了一些,用手了有些發紅的眼睛。
然后朝著深深一鞠躬,表示謝。
“吳小哥,多謝你了!要不是有你仗義出手,這妖怪不知道還要害多人呢。”
旁邊的馬大月也趕幫腔道。
“是啊是啊!吳小哥不愧是高人弟子,自己也有高人風范,實在是讓人佩服。”
我擺擺手,笑著說到。
“也沒兩位長輩說的那麼好了。殺這蟾蜍,既是為民除害為我自己積累功德,還有不的酬勞拿,也能讓我自己的能力提升,一舉三得。”
我也不是那藏著掖著的人,說的也非常的直白。
呃……
當然,也是提醒一下盧老六這家伙,可別忘了說好的大額酬金呢!
他趕拍著膛。
“吳小哥放心,待會兒回去,我就立刻把兩萬辛苦費奉上。”
我點點頭,又吩咐他倆去弄點汽油或者什麼易燃的東西來,準備把尸燒掉。順便拿兩把鋒利的柴刀來,先把這畜生的肚子剖開看一看。
如果里面還有沒有消化完的骸骨,也可以找個地方土為安給埋葬了……
否則的話,人都死得這麼倒霉了,還要留在癩蛤蟆的肚子里。也著實有點兒凄慘了!
于是,馬大月和盧老六又趕去人,和準備我說的各種東西了。
我也從泥水里站起來,把法刀從蟾蜍的上拔了出來,在泥水里稍微洗一洗,然后重新進了刀鞘之中。
接著慢慢爬上田埂,站在這兒等著。
……
很快,他倆就拿著我說的各種工,帶著七八個村里的青壯年過來了。
這些年輕人看到田里死去的蟾蜍,一個個也都臉駭然,面驚,竊竊私語。同時看向我的目,也都有一敬畏。
我沒多說什麼,先當著眾人的面前,手用柴刀直接剖開了這妖怪的肚子。
里面果然還殘留著兩人類的骸骨!
很顯然,就是那趙志明和王慶祝的。
至于誰是誰?
那估計看骨頭架子怕是暫時也分不清了……
只能先都一起弄出來,找個地方放著。等等看鄉里或者鎮上的差來了,他們有沒有一些手段能區分。
畢竟趙志明是村里的無賴混混,王慶祝是盧老六的好兄弟。
這葬禮的規格肯定不同,是要區分清楚的。
但讓我無比驚喜的是,這畜生的肚子里除了有兩還沒消化完的人骨頭架子,竟然還有一顆圓滾滾的珠子!
大概有鴿子蛋那麼大一顆。深綠的,有幽幽的熒,還呈現出一種玉石般的潤澤質。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妖丹嗎?真是一個意外之喜啊。”
我面喜。
不過想想這癩蛤蟆型這麼大,不知道活了多年頭,孕育出一顆妖丹也是正常。
當然,這“妖丹”聽起來很玄乎,很厲害的樣子。
其實吧,有些普通人也都見過……
比如以前農村里面,活了很長年頭的呀,狗呀,老黃牛呀。
有時候被宰殺或自然死去后,在它們的肚子里也能發現類似的、塊狀的固。
農村人或者中醫學稱之為寶、狗寶、牛寶牛黃之類的等等,價值頗高。可以用來藥,治療各種疑難雜癥的。
這其實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妖丹”了——或者準確地說,算是妖丹最簡陋的雛形。
當然,所謂的“狗寶”、“牛寶”、“牛黃”之類的,和我手里的這顆沒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