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徐繼仁在做生意的天賦和對時事局勢的敏銳度上,都比他父親徐新義要高明很多!
徐家在了整個涪北縣的大糧商之后,他就無償地資助一些有實力的人。
多方下注,好各方勢力,卻又不明顯地站隊。
以至于在千年未有之變局和世之中,竟然完好無損地保存下來,一直到建國之后……徐家人都還在兩河鎮和涪北縣都有著不低的聲。
不過或許是徐家知道自己家族分復雜,建國之后就非常的低調。
而且或許是出于某些考慮,徐繼仁在一九四八年的年底就已經移民國了。后來徐家做主的已經是徐新義的次子,也就是徐繼仁的弟弟——徐繼業。
他在五十年代初期,就把家族大量的財、田產、宅子全部都主上給了國家,只保留了徐家老宅和部分口糧。
說是以后徐家所有人都要自食其力,重新要做回普通的勞人民!
也因為此,讓他們能順利地渡過了六七十年代的大風暴……
改革開放之后,徐家的后人們才重新出頭,有的考大學、有的做生意。
徐新義小兒——徐繼媛,的兒們后來也都陸續去了國。靠著已經在那里站穩腳跟的大伯徐繼仁,也發展的不錯。
所以在八十年代末,就把徐繼媛也給接了過去。
徐繼業不想離開祖國,就留了下來,和妻子一直住在這兩河鎮西邊兒的徐家老宅里。
直到七八年前,徐繼業在上海做生意的大兒子好說歹說,把他老兩口給接去了上海生活。
這徐家的老宅,就算是半賣半送給了一戶遠房親戚——也就是現在的屋主……
聽完了屋主講述徐家的故事之后,我心里不由得有些慨。
“這世界上,每個人的人生,都可以無比的彩。只是在《涪北縣志》上偶然看到的一個民國奇詭故事的主角,沒想到他和他的后人,都能衍生出這麼多的復雜故事來……”
確實啊!
雖然不知道徐新義的三個兒究竟經歷了什麼樣的人生,但從現在屋主的講述中,就能夠到那波瀾壯闊的時代浪!
跟現在的屋主反復表示謝之后,我和老曹就離開了。
這次來徐家老宅,雖然沒有再得到什麼關于小灣村“活尸”和那神黑植的有用消息。
但徐家人的故事,也讓我心中有一些新的悟……
“我吳重,也一定要突破生來就注定要面對的三次【生死劫】——活出屬于我自己的彩人生!絕對不向命運屈服和低頭。”
我在心里暗下決心。
其實,我主拜師學藝,就已經是踏上了逆天改命的第一步!
……
像這樣平靜而安穩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了元旦假期之前。
此時已經是隆冬時節。
川渝一帶的冬天,那天氣是著冷。
看起來溫度不算太低,也有零上好幾度呢!
但連綿的小雨和陣陣不停的寒風,總讓人恨不得鉆進被窩里把自己裹一團不出來!
如果用后來網絡時代的梗來形容,那就是:北方的寒冷是理攻擊,南方的寒冷是魔法攻擊!
當然,在九十年代末,雖然網吧已經在我們那個小鎮上開始出現。但由于價格極貴,去的人也不多……我反正是還沒有去過。
元旦之前的一兩個星期時間。
整個學校里洋溢著歡快的氣氛,功課的張程度也有所減——課后作業都了。
因為各個班級都有人在排練元旦晚會的節目,學校也比較重視。
初一到初三,一共十五個班級,每個班級都需要出兩個節目。
于是就有那麼一群人,可以明正大地不上晚自習或者不參與中考的“副科”課程——比如音樂課、課等等,然后去外面找地方排練節目。
不用說,王大春這家伙肯定就是這樣的人!
他拉著自己的一群小弟,說是要排練一個做什麼“霹靂舞”的東西,還說是國外的特別火的一個邁克爾·杰克遜的人跳的……
除此之外,姚楠作為文藝委員,也打算來一個生獨唱。的幾個小姐妹打算去給伴舞。
于是這麼一來,有些副課和晚自習的時候。
我旁邊和后面一桌,一共四個座位就剩我一個人,顯得有些空空的。
剛開始覺得還不錯,比較安靜。
可以一個人不影響地做作業,復習和預習功課……
可漸漸地就發現,好像有些無聊啊!
尤其是王大春這家伙。
平時晚自習吧,如果沒有老實守課。他總是嗶嗶嗶的,說個不停。
就算我和姚楠不理他,他也能對著我倆的背影自顧自地講一些搞笑的事。如果把我倆弄煩了,隨便一個人轉過去瞪他一眼,就能老實一會兒。
但沒多久,又開始了不停嗶嗶嗶了……
就跟蒼蠅在你耳朵邊來回盤旋飛行似的。
你別說,晚自習沒了這蒼蠅聲,我還特別不習慣了!
而且姚楠坐在我旁邊的時候,的上、服上,總是會散發一種淡淡的清香味。聞起來還舒服。
現在聞不到,也覺有點不太習慣了。
至于曾金,他主要是捧哏的……
我放下手里的筆,嘆了一口氣。
“看樣子,我是真的把這三個家伙當朋友了。習慣了上學的時候有他們都圍在邊,這不在了,還不舒服。看樣子,我是不是該找個借口,去看一下他們的排練?”
我心里暗暗嘀咕著。
一個學期快過去了,我已經適應了初中課程的學習節奏。連續三次月考都是年級第一之后,也不再像剛開始時那樣擔心了。
反正呢,就算是上幾節晚自習,也不會從第一名的位置下來。
打定了主意,我看沒有老師守課,就溜了出去……
也不怕被發現!
“反正好學生,總是要有特權的嘛。我一直考年紀第一,就算逃課被抓到,老師也不會苛責我的,更別說晚自習了吧?嘿嘿嘿!”
我也不是那種一板一眼的書呆子嘛。
我們學校是涪北縣西邊好幾個鎮里最好、規模最大的初中,所以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有了自己的晚會禮堂——雖然是大廠房改建的,比較簡陋,但也算不錯了。
但座位可不像大城市里或者現在是固定的,其實就是一大片空地,到時候需要自己從班上帶著凳子,去禮堂坐。
所以平時就非常空曠。
各個班級排練節目的人,都會在禮堂里占一小塊,排練節目。
我走進去之后,很快就看到了我們班占的位置。
王大春帶著曾金和其余幾個小弟在那跳舞,用錄音機放著音樂,渾跟發羊癲瘋似的搐著……比較神奇的是,他們腳步后退采用了視覺差技巧,就像是在行一樣!
我點點頭:“這霹靂舞有點兒意思啊,里面還有點兒障眼法的味道了?”
王大春跳完一段,然后手捂住了部,還往前頂了幾下。
我:“……”
這是什麼姿勢啊?確定學校領導和班主任看到之后,不得把你們臭罵一頓?
他扭頭發現了我,和曾金一起高興地跑過來。
“老大!你怎麼來了?你也逃晚自習,稀奇啊。是不是太想我和姚楠,來看看我們?”
“滾!”
我沒好氣地踢了他一腳。
他又嬉皮笑臉地問。
“老大,我們跳的咋樣?好看不?太空步和頂,酷不酷?”
我聳聳肩:“酷不酷我不知道,但我覺得到時候你在舞臺上,當著一千多同學面前做出這個作……校領導和陳老師的表一定很好看。”
“切,懶得理他們那些老古板。這是時髦,是流,他們不懂!”
王大春一臉驕傲的模樣。
這家伙,就是個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格。
或許,這一點和我在某種程度上有些相似。我才會最終原諒他最開始的無禮,慢慢接納。
這時候,旁邊傳來一陣陣溫、悅耳的歌聲。
是清唱。
“明天你是否會想起,昨天你寫的日記。”
“明天你是否還惦記,曾經最哭的你。”
“老師們都已想不起,猜不出問題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
我和王大春轉過頭,就看到姚楠在飽含地在唱著歌。
本來就長得漂亮,此時沉浸在歌曲之中,目悠遠,聲音空靈。很容易讓人代一種青春的傷。
這首歌,我也知道,《同桌的你》。
在年輕人里很火。
我們學院的廣播臺,也會在中午放學到午休之前的這段時間里,播放這首歌。
王大春立刻用肩膀輕輕撞了我一下,然后眉弄眼地用猥瑣的聲音說到。
“哇哦!老大你聽聽,同桌的你哎。姚楠的同桌,可不就是你嗎?嘖嘖……不愧是大嫂,膽子就是大。這不是相當于當著全校面前對你表白嗎?”
“去你大爺的!”
我抬一腳,踢在王大春屁上。
這次用力了。
他“哎喲”一聲慘,捂著屁飛了出去。要不是曾金攔著,就要摔地上了。
“哎喲喂,老大,你下手……哦不對,是下腳也太狠了吧?痔瘡都被你給踢出來了。”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還能在這油舌,肯定沒事兒。這《同桌的你》就是一首很火很好聽的歌而已。廣播臺也放,很多人都唱,都表白麼?都還沒長齊呢,天天腦子就想這些有的沒的。”
我倒是不信姚楠會喜歡我。
畢竟,像這種家境好、績好、長得漂亮的生,要求肯定很高。
怎麼會看得上我呢?
呃……更何況,我只是當是好朋友。自己也沒啥想法。
就算我知道班級里有些人在傳什麼風言風語的。
人正不怕影子歪嘛!
不過說實話,姚楠唱這首《同桌的你》還真的是很好聽,覺比廣播臺放的磁帶里還有味道。
唱完之后,周圍的人都跟著鼓掌。
還有些別的班級的同學,也都在那兒開玩笑地說,什麼這次的歌唱類節目的一等獎,肯定是我們初一三班的。
姚楠都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走到旁邊的桌子邊兒,拿起保溫杯小口小口地喝水。
喝完之后,也看到我了,似乎有些驚訝。
走過來問我。
“吳重,你怎麼也沒上晚自習啊?還是說,你也打算加王大春他們的舞蹈節目?”
我笑著搖搖頭。
“武功我還行,舞功課就完全不行咯!我就是覺得教室里有點悶,出來走走。也當放松嗎。反正,年紀第一的學霸,總得有些特權吧?”
哼!
姚楠假裝生氣地癟癟。
“你就驕傲吧!可千萬要小心,等期末考試,別被我給超過了。我……呃呃,咳咳,嗚嗚嗚。”
姚楠跟我說著說著,突然就說不出完整的話來了。
的嚨里面像是被什麼東西卡著了,發出一陣陣怪聲,卻沒法形完整的語句!
臉上的表,頓時變得無比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