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蘇德言要說什麼,蘇緋干脆自己跪下,一臉惶恐的領罪:“爹,緋初次掌家,經驗不足,平日里就搞得手忙腳,如今又出了這等事緋實在難辭其咎,還請爹責罰。”
沒做過的事,李氏又怎麼拿得出證據來證明是下的毒。
而這番話直接道出了是初次掌家,經驗不足的事實,都這麼說了,蘇德言就算想怪罪也不好怪罪。
可越是表現出這種聰明,蘇德言就越是生氣。
在他看來,蘇緋這種聰明應該是對外人,而不是對他這個爹的。
蘇德言有滿腔的怒火發不出,卻又不甘心蘇緋就這麼沒事,思索了片刻:“既然你自認掌不了家,那就把下人的賣契和賬房鑰匙都出來吧,如今你大娘有了子,丞相府在不容許有任何紕。”
“子老爺,我......”李氏驚訝的直起,眼中滿是欣喜,做了那麼多,不就是為了這一刻。
蘇德言見此趕關切的扶住,眼里也充滿了笑意:“夫人還是躺著吧,剛剛大夫說了,你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孕,保不齊還會是個男胎。”
最后一句話是蘇德言自己加上去的,可見他是有多麼的想要一個兒子。
“一定會是個男胎的,老爺您就放心吧。”李氏溫婉的垂頭一笑。
蘇緋卻捕捉到了眼中不一樣的神,一定會是個男胎的
李氏為何敢這麼肯定
眉眼一轉,立刻瞪大雙眼滿是無辜的看著蘇德言:“下人的賣契和賬房鑰匙大娘從來沒有給過我啊,上次爹雖然說要大娘讓人把這兩樣東西送過來,可......我也不敢去找大娘要,畢竟這兩樣東西放在那里是天經地義的,如果不是爹發話,我就是連見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了。”
蘇德言本想用賣契和賬房鑰匙找蘇緋的不痛快,沒想到卻了這個釘子。
他有些不滿的瞪了李氏一眼,卻礙于腹中的胎兒,沒敢發作。
如今天大地大都沒他的寶貝兒子大,想到這里,蘇德言也不愿再待見蘇緋這個兒了,不耐煩的朝揮了揮手:“既然如此你就先下去吧,以后沒事就別出碧云苑了,更別來打擾你大娘,如今正在安胎,是重要時刻。”
“是。”蘇緋乖巧的退下,角卻忍不住冷笑,別出碧云苑這是想
“小姐,這可怎麼辦李氏這一懷孕不僅把掌家的權利拿了回去,還弄得蘇德言要您。”桑梓憤憤的說道,似乎覺得蘇德言不該這麼對待蘇緋。
蘇緋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這不過是一個開始,以李氏的個,怎麼會輕易放過這個踩在我頭上的好機會,今后肯定能玩出更多的花樣。”
桑梓一聽大驚:“那怎麼辦,蘇德言如此看重李氏腹中的胎兒,一定會袒護的。”
何止是看重腹中的胎兒,蘇德言應該
也把李氏那晚的話聽進去了。
對他而言,這個不親的兒如果能為他所用必定是最好,可如果不能為他所用,那絕對是他的心頭大患。
“可知道給李氏診脈的大夫是誰,可有收李氏的銀子”想起李氏剛剛的眼神和話,蘇緋就不有些懷疑。
誰敢保證自己生的就是男胎,除非......
“事來得突然,奴婢還來不及去查明。”桑梓頓了頓,突然恍然大悟般的瞪大眼:“小姐的意思是,李氏懷孕是假的”
蘇緋搖了搖頭:“是不是假的現在還不能確定,不過李氏這次殺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也一定是有備而來的。”
“那奴婢這就去找那個大夫問問”桑梓問道。
“現在去恐怕已經沒用了,李氏既然是有備而來的,這方面也肯定已經安排好了,如果我是,我就會給大夫許多的銀子讓他直接躲起來。”
“這......”桑梓思索了片刻:“可孕婦每個月都要為腹中的胎兒診平安脈,李氏不可能一次換一個大夫,這個大夫下個月肯定還是要來的,等下個月大夫診完脈,奴婢跟著他不就知道了。”
蘇緋輕笑:“下個月,那李氏這個月肯定不會放過我。”
都這個時候了蘇緋竟然還笑得出來,桑梓不擰了擰眉:“小姐難道不擔心嗎”
“擔心為什麼要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靜觀其變就是了。”蘇緋冷冷說道,的大仇還沒有報,絕對不會輕易死在李氏手里的。
不出蘇緋所料,李氏懷
孕以后果然每日都來找蘇緋的麻煩,而蘇德言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隨著李氏胡來。
蘇緋才一踏進碧云苑就聽見了清脆的掌聲,只見知琴正眼淚汪汪的跪在地上,兩邊臉頰腫的老高,而林媽媽則一臉鄙夷的站在面前,后還坐著春風得意的李氏。
“緋見過大娘,不知知琴做了什麼把您給沖撞了,您要這麼罰”蘇緋的語氣平淡,知琴畢竟是蘇德言送給的人,與桑梓不同,對并沒有多。
“哼,真是什麼樣的主子就教出什麼樣的丫鬟來,都是不識好歹的東西。”林媽媽朝知琴臉上吐了一口唾沫,可的這番話,就等于這口唾沫是吐在蘇緋臉上的。
蘇緋也不惱,看了一眼知琴:“怎麼回事”
“奴婢......小姐饒命,夫人說院子里太大,想到小姐屋里坐坐,小姐平日里就不喜別人進屋,除了桑梓姐姐,連我和知棋都不曾進去過幾次,所以奴婢也不敢讓夫人進去,可夫人......”知琴垂著頭哭,后面的話不敢再說下去了。
“夫人如今可是有孕的人,難道讓在院子里日曬雨淋萬一腹中的小爺出了事,你們誰擔當得起更何況,一個庶的屋子還不喜人進,該不會是屋子里藏了什麼男人吧。”林媽媽好不容易逮到辱蘇緋的機會,自是不留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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