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ctor》的陳婷之前對周云確實很賞識，如果不是陳婷邀請，也不會認識陳伏斯和鄭曉雯，也不會為VX的品牌大使。

周云說：“好啊，沒問題。”

就在這時，周云忽然想起一件事。

之前陳伏斯帶去見陳文俊的時候，聽他們提起來過，陳婷好像馬上就要卸任了？

“覽姐，先等一下，你先打聽一下，我拍的封面是幾月刊？”周云說，“我聽說陳婷主編馬上就要卸任了，我那一期還是陳婷主編負責嗎？”

周覽聽后，有些驚訝，問：“陳婷要卸任了？你聽誰說的？我沒聽到過這消息啊。”

周云說：“這個消息應該比較準確吧，我是聽陳文俊說的。”

“海池的陳文俊？”周覽有些驚訝。

“嗯。”

“那消息應該有幾分可靠，我趕去打聽一下。”周覽說，“這個消息不得了啊，陳婷都給《Victor》做主編做了二十多年了，突然卸任，接任的是誰？我們得先趕去打好關系啊。”

時尚圈對明星、尤其是對明星的意義往往算是們的第二道生命事業線。

無論是演員還是歌手，時尚圈都是明星的第二個舞臺。

《Victor》這本時尚雜志在時尚圈的地位可一點不低，陳婷更是人緣廣大。

周云上有兩個大牌的合作關系就是陳婷介紹的。

“覽姐，我親自給陳婷主編打個電話吧。”周云說。

周覽想了想，說：“也好。”

一般這種工作邀約，還是會先公對公的走。

周云選擇直接給陳婷打電話，也有表示謝的意思。

“陳姨，我是小云。”周云打通了給陳婷的話，笑了起來，說：“您方便說話嗎？”

“方便啊，小云，你怎麼突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陳婷問。

周云說：“剛才經紀人告訴我，《Victor》想找我拍一期封面。”

“哦，《Victor》啊，那應該是新主編定的你，我馬上就要卸任了，等過完年，《Victor》就會宣布這個消息。”陳婷說。

周云：“您要卸任了啊？”

“是啊，年紀大了，也力不從心了。”陳婷笑了笑，說：“不過你現在的事業發展得很好，以后會越來越好的。”

“我還沒有跟您道謝呢，之前您給我介紹了好幾個品牌的合作。”周云說，“一直想著去香港如果有機會的話一定要請您吃飯聊表謝。”

陳婷：“不用，沒事，我喜歡給欣賞的年輕人推薦合作，你是一個很不錯的孩子。”

“陳姨，那您卸任以后，就直接退休了嗎？”周云問。

陳婷忽然沉默了片刻，才說：“先休息一段時間吧，工作了這麼久，全年無休，確實也有點累。”

“嗯，那我下次來香港再來拜訪您。”周云說。

陳婷笑笑，說：“好。”

掛了電話以后，周云再回想剛才跟陳婷的對話，覺得有點點奇怪。

——那您卸任以后，就直接推卸了嗎？

——先休息一段時間吧。

意思是，陳婷并沒有打算退休？

如果沒有打算退休，又為什麼要卸任？

周云約察覺到這件事背后可能還有別的。

周覽打聽消息的速度比周云預想的還要快，僅僅過了一天，周覽就弄清楚了這件事背后的。

“聽說《Victor》之所以要還主編，是因為陳婷主編這幾年一直著好幾個集團總部那邊想要用的國外明星，不讓他們上封面，陳婷主編和集團總部的矛盾越來越嚴重，去年年底的時候，總部以《Victor》銷量逐年走低為理由，讓陳婷主編退位。”

“銷量走低？哈哈，現在還有紙銷量走高的嗎？”周云一聽就明白了過來，這是《Victor》集團總部隨便找了個借口，要把陳婷趕下臺呢，問：“陳婷主編為什麼不肯讓那些國外明星上封面？”

“各種各樣的原因，被陳婷主編拒絕的國外明星各有各的問題，有的支持港獨，有的歧視黃種人，有的非九月刊不拍。”

“竟然是這樣？”周云恍然明白過來。

“是啊。”周覽說，“我現在對于《Victor》的邀約有點猶豫了，雖然說是大牌雜志的封面，可是……”

周云明白周覽沒有說出來的意思。

“覽姐，咱們拒了吧。”周云說，“我們之前能上《Victor》，是因為陳婷主編的賞識，現在陳婷主編都被他們趕走了，我也沒必要去還這個人。”

周覽：“拒了又舍不得。”

周云：“我也舍不得，不過……我得支持一下陳婷主編。”

周覽嘆了口氣，說：“其實我也猜到你會這麼做了。”

周云說：“一個雜志封面而已，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Victor》這一家雜志。”

周覽：“話是這樣說，算了算了，做人就該氣一點，我知道了，我會去回了他們。”

-

忙碌的工作終于結束，到了過年的時候。

跑完年前最后一個通告，周云訂了一個餐廳，請周覽、鄭小句和小曹三個人吃飯。

這三個人其實也就是的團隊了。

周云給他們三個人一人準備了一個大紅包，每個紅包里都是沉甸甸的現金，磚頭一樣厚。

“這一年來辛苦大家了！”周云說。

鄭小句接到紅包，發出一聲尖，“這麼大的紅包！小云姐，我你！”

周覽笑著拍鄭小句的肩膀，“你淡定點！”

鄭小句激地說：“我淡定不了啊，我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的錢！”

小曹也很激，臉頰微紅，說：“謝謝！”

周云說：“今年賺了不錢，所以紅包封大一點，要是明年沒有今年賺得多，可能明年的紅包就會小一點哦，當然，要是明年賺得更多，紅包就更大一點。”

鄭小句立即表態：“沖沖沖！明年小云姐一定會更紅的！”

幾個人說說笑笑地吃完飯，周云就給他們放了假，讓他們各自回家了。

周覽知道周云不回去，一個人留在上海。

“你要不跟我一起回去？”

“你自己回去吧，我要一個人好好休息幾天。”周云說，“可不想再見著你了。”

周覽：“那好吧，有什麼事，你給我打電話。”

“嗯。”

春節就這麼來臨了。

大年三十的那個晚上，周云一個人住在公司提供的公寓里，給自己煮了一鍋熱燙的火鍋，一邊吃火鍋，一邊看春晚，就算是吃了年夜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