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樂意了,開始向長輩們告狀,“他當時告訴我,他是個土豪,這誰能懂他是個什麼意思。”
“什麼鬼?”秦淮南還是沒忍住。
其他人再次忍俊不,一個個八卦地豎起耳朵,想聽聽他們倆之間的小樂趣。
安瀾覺自己找到了知音,沖著秦淮南揚了揚下,“是吧,這種算什麼解釋。”
秦淮北不覺得哪里有問題,“我這個詞哪里有問題了,現在的年輕人,不是有錢的都土豪嗎?”
“土豪是土大款的意思,我看著你完全不像,我就以為你在跟我開玩笑。”
“所以你對我好大一通教育,把我都教育懵了。”
“我哪有。”
“你有,你把我教育懵了,所以我就閉了。”
安瀾很生氣,很慌,這男人真的一點不為考慮。
當著秦家所有人的面說這種話真的合適嗎?大家會怎麼想。
他這麼優秀的一個人,哪里需要別人教育。
秦老太太搖頭嘆息,“你活該,三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你非得瞞這麼久。”
“就是,你當時再解釋一遍我肯定就聽了。”
“因為我傷了,所以我懶得再講了。”
秦淮南聽不下去了,“哥,你要點臉吧,你這辯詞我無力吐槽,你自己聽聽像話嗎?”
秦老太太呵呵一笑,“還是我老婆子好,我一開始就告訴瀾瀾,我是個不差錢的老太太,比你們這些年輕人有錢多了。”
安瀾委屈的開口,“,我記得你大晚上的穿旗袍在公園打太極。”
哈哈哈。
全家人再次笑。
秦老太太立馬就想起之前的事了,差點就繃不住了,訕訕一笑,“口誤,口誤,絕對不是故意的。”
裴靜又道:“兒子,你是不是沒把你的工資卡給瀾瀾?我教你的,你都沒聽嗎?”
“早給了。”
“那瀾瀾你沒看過嗎?但凡你看過,也早就知道了啊,他的工資不低。”
提起這事,安瀾忍不住耷拉著腦袋,確實沒查過秦淮北給的卡里有多錢,那天就只是匆匆提了一輛車,后續就沒過了。
爺爺給的零花錢,都花不過來。
秦淮北輕哼了一聲,“這事怪爺爺。”
自從談到這個話題,秦老爺子就一直在降低存在,畢竟是他讓秦淮北相親的,大兒媳也是按照他的意思辦事,真要深究起來,他可是罪魁禍首。
只是他真的沒有直接騙過安瀾。
秦老爺子花白的眉一挑,忍不住開口,“怪我們什麼?”
“你們一直給瀾瀾發紅包,搞得都沒機會花我的錢。”
安瀾角一,這是什麼牽強的理由,怎麼聽著他還委屈上了。
秦老太太嘆了一口氣,“這樣啊,那確實是我們的錯,讓你只會賺錢,卻缺了就,以后一定反省,帶著你爺爺一起,可以了吧?”
秦淮北挑眉,對,他就是這個意思。
安瀾震驚,這邏輯,是真的跟不上,關鍵竟然還認了,爺爺也沒反駁。
“還有,媽,這里面最戲的就是你,你很過分的。”
裴靜指了指自己,“我又怎麼了?”剛剛不是已經批判過一了,怎麼又到頭上來了。
“裁的事,你可否解釋一下?”
提起這事,安瀾眼睛也圓溜溜地看著自己婆婆。
咳咳。
裴靜差點被嗆到,秦泰連忙拍了一下老婆的后背,“慢慢解釋,不著急。”
裴靜瞪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就只知道瞎摻和,容易嗎?
看著被兒子討伐,也不來支援一下,就只知道看戲,太不像話了。
裴靜眼睛都不眨一下,振振有詞,“做服的是我閨,一向謙卑,我很難不支持。裁是對自己的評價,我不過是照搬而已,我何錯之有?”
秦淮北喝了一口湯,再次發起攻擊,“你提服的那個塑料袋,估計費一番力了吧?從哪搞來的?”
他們家的蛋,瓜果蔬菜基本都是自給自足,很去逛超市,本沒那種超市大袋子。
安瀾再次點頭,對啊,對啊,就是看到那個袋子,堅信服是裁做的。
裴靜瞪了一眼自己的孝順兒子,這是真的要把鍋甩頭上了,太不厚道了。
“就是,就是……”
裴靜結結的,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安瀾看這樣子,只能接話打圓場,“秦淮北,你才是最大的問題,你天天和我朝夕相,你有無數次解釋的機會,可你從來沒有好好解釋,還好意思說別人。”
“就是,就是,差點被你帶偏了。”裴靜立馬就神了,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果然還是孩兒心,知道疼人。
安瀾突然反水,秦淮北有些無奈搖搖頭。
于是,裴靜就更囂張了,“我是不是早就提醒過你,早點和瀾瀾說清楚,你不采取行,你還怪我,太過分了。”
秦淮北了下,得,甩了半天,這個鍋沒有甩出去,失誤了。
這一家子都不是省油的燈。
沒一個人出來給他分擔火力。
偏生這個時候秦淮南又摻和進來,“我來總結一下,這件事里大哥的問題最大。媽媽有一點點,但功過相抵。爺爺有那麼一丟丟問題,但不大。”
“贊同。”
爺爺同時舉手,給秦淮南投去一個“懂事”的眼神,裴靜也給他點贊。
秦淮南得意極了。
秦淮西趁機道:“就是大哥的問題,搞得我們都不敢給嫂子發個大的紅包。”
秦淮南也附和,“說起來我也生氣,大哥估計還在心里罵我們摳門,不夠看。”
安瀾有些好笑,不愧是兄弟,連秦淮北說的話都猜到了,秦淮北確實這樣吐槽過他們。
秦淮西,“一看嫂子那表,我就知道我們沒猜錯。”
這話一出,安瀾立馬收斂起臉上的小表,惹得大家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秦淮北的甩鍋大計,至此徹底宣告失敗。
安瀾只覺得好玩,一向能言善辯的秦淮北也有這種時候啊。
活該。
一頓飯,吃得輕松又愉悅,安瀾覺自己在慢慢融這個家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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