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鬆笑瞇瞇說,病態的臉上滿是狠勁。
他與薄景行不同。
薄景行打小就是按世家公子的規格來培養,哪怕是發狠,也不會在這樣的公開場合打人,罵人。
可晁鬆敢。
小的時候,晁家破產,父親過世,妹妹失蹤,母親病重……這重重打擊之下,如果他骨子裏沒點狠勁,沒點狼,他怎麽可能會走到今天?
爬滾打這麽多年,也闖出自己的一方勢力,沒道理這個時候了,他會在這裏退。
更何況,喬甜甜當著他的麵欺負的,還是他的親妹妹!
今天,他就是要給妹妹撐腰。
薄景行該說的話也說了,該做的也做了,見狀,便也不再出聲。
隻是視線看向舒的時候,明顯帶了一沉重。
舒覺到了有人在看,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隻是,不想去理會。
“哥,打人就算了,真傷著了,臉上也不好看。”舒說道,“總不能喬小姐當場撒潑,沒個教養,我也跟學……這點上,真不如我。”
輕輕淡淡的語氣,看似是在為喬甜甜解圍,實際上,是說沒教養。
喬家家教不行,薄家家教也不行。
晁鬆立時高興,哈哈大笑:“行,那就聽你的。這世上瘋狗多了,總不能狗咬咱一口,咱也得咬回去吧!說起來,顯得沒素質。”
妹妹就是好啊!
罵人都能罵得這麽文雅,不帶髒字。
不像他……嗯,能手就不嗶嗶。
該上就上。
“行,今天這事,是我兒理虧,可我也記下了。晁先生,舒小姐,你們記得,夜路走多了,是會遇到鬼的。我兒今天這一耳,不會白挨!”
薄清妍說。
扶著喬甜甜起,扔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就要離開,晁鬆道,“慢著。喬夫人是不是還了什麽?欠就得收拾,家教也得提上。打一耳,是因為罵了我妹妹,這是替小討個公道。可罵我的事,喬夫人還沒給算吧?”
還要算?
薄清妍站直子,極沉的視線從薄景行臉上掠過,再看向晁鬆:“你還想怎麽樣?”
晁鬆:“按剛剛林家的辦法,也給個份吧!”
可真是一張大臉,也真敢要!
“抱歉,我隻是喬家的兒媳,我沒這個權利送你份。”薄清妍道。
晁鬆‘哦’了一聲。
喬家跟林家是不一樣的,薄清妍除非腦子進水了,才會答應他這種賠償。
所以,話風跟著一變:“八百萬,賠禮吧!”
八百萬可以,薄清妍打了個電話,當場轉帳過去,帶著甜甜就走。
可走到門口的時候,到底不甘心,冷著臉回,又看向薄景行:“你不走嗎?你是甜甜的舅舅,被人打了,被人欺負了,你當舅舅的不護也就算了,現在還要跟他們一起在這裏慶祝?”
如真是這樣,那這個弟弟,可就愚蠢到家了!
“護?我要怎麽護。甜甜向來跋扈,從來不懂收斂,今天,也算是給一個教訓!”
一個耳,還有八百萬,足夠記住這一次。
“連你也偏幫著外人?”薄清妍怒起,“你還是不是我弟弟!”
薄景行姿筆:“如果我不是你弟弟,今天出手的,就該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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