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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信他是冥王。」
許久,高長壽才從昏昏沉沉中清醒過來。
他甩了甩頭,看向阿莎姽,顯然是怕再次得罪這個苗巫,有些無奈、有些含糊,卻十分敷衍地道:「信,行了吧?讓我和非瑜好好說會事。」
阿莎姽沒有回答。
「走吧。」李瑕道:「我們再去地形,也讓你吹吹風清醒一點。」
這日是四月初五,蒙軍剛結束了試探的攻事,時近黃昏,慶符軍將士正搶著日落前的最後一點時間修繕殘破不堪的關城。
可渡關建在山頂,山高坡陡,驛道蜿蜒曲折,多呈「之」字形,從關城上向南去,能到山腳下蒙軍的帳篷。 s𝕋o5𝟝.c𝑜𝓶 為您帶來最新的小說進展
走了一會,李瑕自然而然地牽著高明月的小手。
這已然是他們的習慣了,一開始只是行軍時遇到難走的路,李瑕會背一背高明月,或牽著走,旁人也不敢對此議論,漸漸便習以為常。(5,0);
看過南面,見蒙軍今日不會再有靜,他們下了關城,轉向北面,沿著驛道走了一會,能看到山下的可渡河。
這裡,如今差不多是南宋版圖上潼川府路與大理的界,只是宋廷無力管治。
走到這裡,看四周沒有旁人,只有李瑕、高明月、阿莎姽了,高長壽終於道:「非瑜考慮了很久吧。謀劃這個地盤,包括以此為界。」
「暫時的。」李瑕道:「往後要麼是蒙古打過來,要麼是我們打過去。」
「若我們能打過去,把蒙古從大理驅逐出去,大理也復國無嗎?」
「慕儒,我不和你開玩笑。」李瑕道:「你問我的志向,我想開國建邦。我很早就想過了,這是世,世不願為亡國奴、不願為蒙人的走狗,唯有逐鹿天下。簡單來說,我想當皇帝。先不說這是否異想天開,我確實是這般想的。」
高明月抬起頭看向李瑕,表微有些詫異,但也只是稍微,很快又低下頭,看著兩人牽在一起的手。
阿莎姽則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5,0);
李瑕這番話並不是慷慨激昂、一字一句地說出來的。相反,他語氣平平常常,還顯得有些絮叨,仿佛是在說一件普通的小事。
這沖淡了他們的驚訝。
當皇帝,這件事對高家而言並非稀奇之事,很多年前,他們的先祖就是在這附近為段思平招滇東三十七部會盟,輔佐段氏立國。
高家也一度稱帝,歸還帝位之後,依舊有大理皇氏之實。
如今高長壽一心復國,自然不是為了再擁立段氏為帝。
但高長壽聽完李瑕一番話還是愣了愣,驚訝的不是有人想趁世逐鹿天下,而是這個人竟是如此年輕位卑的李瑕。
再轉念一想,這又是他早就猜到的。
以李瑕之心、能耐,豈肯甘居人下?
「瘋了……你覺得你能開國建邦、一代帝王?」
「我打算這麼做。」李瑕道:「你若是問我的自信從何而來。我只能說……我是冥王轉世,認真的。」(5,0);
「哈。」高長壽轉頭看了阿莎姽一眼,不敢說什麼。
他苦笑一聲,似在沉思。
高明月忽輕聲道:「起布之間,劍而取天下,征伐暴,廓清帝宇,克定海。」
似乎在複述李瑕的志向。
高長壽卻若有所悟,忽然想到了《史記》中呂公嫁劉邦之事。
「非瑜是認真的?」
「認真的。」李瑕道:「這話題雖然遠,但如今到了此地,也該與你坦白直說。你不必擔心我們拼命做事,最終為宋廷作了嫁……往後若是僥倖功,我為帝、明月為後,你為雲南王,世鎮雲南。」
高長壽直愣愣地看著李瑕,眼神漸漸由詫異變了堅定。
……
夜幕漸漸降了下來。
與高長壽聊完,李瑕道:「我和明月再逛一會。」
「好。」高長壽向關城走去。(5,0);
阿莎姽也走遠了些,跑到山間採花草。
這人很奇怪,一天到晚跟在李瑕後,一般人與李瑕談事也不肯避開。但只要是高明月與李瑕想單獨相,倒是肯離得遠些。
大概是因為喜歡高明月,願意讓這小子如願吧。
月淺淺的,李瑕牽著高明月的手徘徊在崎嶇小石道上。
「是否覺得我利用你?」
「嗯?沒有啊。」
「我確實需要慕儒幫我收復滇東三十七部。但,這與我向你提親是兩回事。」
「那……你為何向我提親?」
「一時衝吧。」
「啊?」
「因為你長得漂亮,格也好相,不自。」
李瑕並非不會哄孩子,相反,他非常擅長,但才下意識地說了兩句,只見高明月已得不能自已,他又頗覺罪惡。
終究是這年頭的孩子與他以往打道的不同。(5,0);
他於是收斂不,一本正經道:「不過,哪怕是兩回事,我確實沾了你的。因為你願意嫁我,你二哥才肯幫我、滇東諸部才有被我收服的可能。」
「不是的。」高明月道:「其實我很明白,到如今高氏已沒有太大的能力。相反,是你一直在救我們……滇東諸部的山民,戰力還不如你麾下的慶符軍。一直以來,都是我拖累你。」
「那就是互相幫扶了。」
「你幫我更多。」
李瑕道:「我是想和你說,你對我助力良多,不必再小心翼翼。」
高明月抬頭看向李瑕,像是有些發呆。
李瑕又道:「這些年你看著家裡由盛而衰,心裡有苦楚……你可以大膽些,沒事的。要知道,我借了你娘家許多勢力。」
高明月忍不住抱住了李瑕。
從不覺得他需要借娘家的什麼勢力,以他的能耐,完全可以在宋廷找到娘家更有助力的子。
說這些,不過是想讓不必再擔心怕罷了。(5,0);
「你才沒有借我娘家的勢力……明明是你一次一次救了我和兄長……我知道,你不靠高家以後也能收服滇東諸部,有阿莎姽幫你,你明明就能做到……」
「有借。」李瑕拍了拍高明月的背,道:「更重要的是,你值得,你自己本就很珍貴……怎麼說呢,往後你想要什麼、想吃什麼、有哪裡不開心,總之有任何事都可以和我說,不必藏著掖著,可好?」
「嗯。」
「當然,你提了要求,我未必會全部答應。我這人有時候直接的,拒絕就是拒絕,你不必往心裡去。」
高明月又「嗯」了一聲,窩在李瑕懷裡許久,才低聲問道:「那我能提一個小要求嗎?」
「什麼?」
「你能不能對我撒啊?」
「嗯?」
「就是……不那麼鎮定自若,為我著急一下,使點小子。」高明月聲若蚊。
想要偶爾能看到李瑕流出很在乎的樣子。(5,0);
因為,覺得他不那麼喜歡。
但李瑕卻是道:「不行。」
「啊?」
「我大你太多了,做不到在小丫頭面前撒。」
「明明才大我幾個月。」
高明月抬頭看著李瑕,忽然笑了笑,顯得十分歡喜。
看到他表現得很為難,是在為難要怎麼對撒。
這也就夠了,還從未見過這世上有什麼人或什麼事能讓他這般為難。
高明月於是了李瑕的臉,笑道:「好啦,就這樣就可以了。」
「你也太容易滿足了。」
「嗯。」高明月牽著李瑕的手轉向更北面走去,自言自語道:「你都不知道我想到要嫁給你好久都睡不著……」
兩人又向北面踱步了一會兒,終究是沒有太多時間讓他們這樣談說,不多時又轉回可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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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道邊,阿莎姽捻起一朵花站起來,忽然再次到無比的孤寂。
但李瑕與高明月路過邊時,高明月卻是鬆開李瑕,挽住了阿莎姽。
「走吧,回去吧。」
……
高長壽站在關城上看著這一幕,笑了笑,抬頭向北面的山川。
也就是在今日之後,他才更能會李瑕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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