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轉生(已修)
第505章轉生(已修)
「不是。」羅幸雪的指尖輕輕了,最後用指甲掐住掌心,才終於心緒平定,緩緩說道,「那些被抓的,包括解長儀,都是為了想在我上實驗轉生。」
元酒盯著:「轉生?」
羅幸雪:「就是周雲和我養父轉換功的那個法。」
元酒覺得這個法的名字聽著就很扯淡。
轉生是六道迴之本源,不管如何高深法,都是難以干預的。
這完全就是奪舍嘛,只不過除了軀,還想瞞天過海,奪走主人的命格與氣運。
貪心得很。
但是與不懂玄學的羅幸雪談論這些,本毫無意義。
元酒著心底的不屑,繼續聽眼前的人說下去。
「轉生施展的時候難度非常大,在周雲之前,他已經失敗了很多次。」
「用他自己的去做實驗,本無法預測轉生失敗,會是什麼結果。」
「所以開始用比較好控制的人,來完自己的實驗。但起初並沒有應用在我上,只是後來他的轉生完度越來越高,便想在我上試驗一次。一旦功,他就能多出一個份背景不錯的助手。」
「解長儀就是他為我挑選的第四個轉生容。」
元酒挑眉道:「第四個容,那也就意味著你已經……」
羅幸雪輕輕頷首:「全都失敗了。」
元酒垂了垂眼簾:「還記得每次轉生施展失敗的況嗎?」
「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他說的我的魂魄不夠強,所以每次施展轉生之後,我的意識都會變得渾渾噩噩,甚至有次差點兒被其中一隻魂魄給撕碎。」
並不是每個生魂都孱弱,如果遇上一些有奇遇的害者,後果反而不堪設想。
「那些命格不錯的人,因為家世原因,比普通人要更容易接到你們這些玄師,如果上有真材實料的大師,能夠算出他們命中大劫,還會得到一些保命的東西或者法子。」
「他在我上做了三次轉生實驗,其中有兩次都是這樣的況。」
「我只約覺到過程很兇險,醒過來的時候本無法彈,需要休養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本來先後抓到解長儀與周雲,他是準備先在我上再試一次,說這次功的幾率超過八,直到你來地宮的前一天,他忽然說不在我上實驗了,直接拿自己的做。」
「我一開始不清楚原因,但後面聽到他說什麼,時間來不及了……」
「我約察覺,他好像是知道你們這些特殊部門會很快追查到他,所以他沒有時間再在我上施展一次轉生,然後再用於自己上。」
「你到地下墓的時候,他其實還沒有完全功,所以給了我一些法寶和符籙,讓我去拖住你。」
「甚至為了避免周雲進他后,在棺槨里發聲呼救,被你們找到的時候吐過多消息,影響他逃出,所以他把那的舌頭也剪了。」
元酒聽著頭皮都疼。
這神經病還真是個狼滅!
元酒看著蒼白的臉頰,不解道:「你為何會心甘願當小白鼠,而沒有選擇逃跑?」
「依照你之前的說辭,他對你的行軌跡應該沒有限制。」
羅幸雪垂眸道:「一開始是不敢,到後來則是本跑不掉。」
不是沒嘗試過逃跑,只是沒有功過。
趙昌英的恐怖不在於他對人命的漠視,而是掌控與玩弄。
彷彿所有人都在他棋盤上,只是棋盤上的一顆棋子,拚命掙扎也不過是他眼裡的笑話。
羅幸雪出左手:「你可以試試,他在我上種了一種,我如果不聽從他的命令,皮會出現大量的裂痕與傷口。」
元酒將手指搭在左手上。
之前不是沒檢查過羅幸雪的,但沒有發現說的。
元酒將靈力再度沉,沿著四肢百骸遊走了一遍,始終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鬆開搭在羅幸雪腕部的手指,搖頭道:「我什麼都沒發現,沒辦法確認你的說辭。」
羅幸雪擰眉道:「不可能。」
「肯定是你學藝不。」
元酒本來還在思考是不是人類修士近百年研究出的新法,因藏得比較蔽,所以才沒發現。
結果羅幸雪這麼一說,頓時一臉不爽,傲道:「嘿,你還是第一個說我學藝不的人。」
的修鍊速度,還有歷練之多,在修仙界同輩中當為翹楚。
只要不和像師尊長乘那樣活了不知多年的老怪比,還是很自信的。
元酒生起了挑戰之意,問道:「你有沒有辦法,再次犯你上的制,讓我試試看。」
羅幸雪黑著臉道:「犯一次,讓你看個熱鬧?」
「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他又不在邊,你如果解決不了,我豈不就死了?」
元酒無語道:「原來你還怕死啊?!」
羅幸雪被一臉訝異氣到說不出話。
下一秒,不知做了什麼,全的皮突然開裂,彷彿被一張鋒利的網勒住,整個人痛苦地蜷起來。
元酒見狀臉微變,立刻手的左手,卻被一道黑的線纏上指尖,指腹上出現了白的勒痕。
微微瞇起眼睛,左手在黑線上劃過,黑線化作煙霧瞬間消散。
……
剛巧厲予白和江括拎著早飯回來。
兩人見狀,甚至顧不上放下手中的袋子,就快步走到羅幸雪邊,張地看著全都是傷痕,到都是的羅幸雪。
「元觀主,這是怎麼了?」
「別喊,已經在檢查了。」
元酒不不慢地視羅幸雪的,終於發現了其中的問題。
羅幸雪表此刻全是煞氣,黑煞氣從皮部往外滲。
這些煞氣非常重,對於普通人而言,堪比鋒利的刀片。
凡是經過的地方,足以留下極深的傷痕。
如果無法控制這種煞氣,羅幸雪會在痛苦中,因失過多而亡。
怪不得剛剛會那麼說。
江括看著元酒沉思的側臉,擔憂道:「元觀主,有辦法解決嗎?」
厲予白看著從很快被浸的服,以及羅幸雪破碎慘白的臉。
「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會死的。」
「別急。」
元酒試著將那些煞氣從羅幸雪皮上拔除,卻發現這些煞氣彷彿在按照某種規律,在羅幸雪的表流切割。
「你剛剛做了什麼,發了這種?」元酒問道。
羅幸雪疼得直,渾冷汗與水混合,慢吞吞答道:「一旦我有逃跑,或自殺的念頭……就會發。」
元酒琢磨了幾秒,起用手罩住的頭頂。
既然能夠通過一個人的想法或行為來啟制,加以限制。
極大可能這個制是設在頭部,或者心臟部位。
元酒先檢查了頭部,有煞氣,但不是很多。
等檢查到心臟位置,覺到一源源不斷的黑氣從此,源源不斷地泵至的。
「找到了,在心臟。」
元酒眼睛一亮,單手抵在羅幸雪后心,半垂的眼簾下,黑的雙眸陡然變得沉厲,五指猛得一抓。
一團拳頭大的黑霧團被直接拽出。
羅幸雪臉上的傷痕先是猛的滲出很多,隨後傷口就突然停止了流。
臉上痛苦的表也逐漸消失。
江括和厲予白見狀,一個出去找醫藥箱,一個準備打電話救護車。
元酒抬手制止住他們倆:「不用那麼麻煩,這點外傷沒傷到里,我幫治好就行。」
厲予白停下腳步,看著隨手將一顆淡黃的小藥丸塞進羅幸雪裡。
等待了五秒,奇跡降臨。
那些皮開綻的傷口,以一種眼可見的速度長好。
元酒瞥了半死不活的羅幸雪一眼,涼涼道:「你還怪信任我,萬一我真救不了你呢?」
「那也是你們的損失。」
羅幸雪冷哼了一聲,似乎依舊被那種疼痛所束縛,地反駁元酒一句,扭過頭不再看。
……
元酒見羅幸雪已經恢復如常,雙手團著黑的霧煞,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陷了沉思。
人沾染了煞氣,一般不瘋便死。
就算沾染的量很,能維持住正常生命征,但也撐不過五年。
手裡的這團霧煞,對羅幸雪這種普通人而言,已經是嚴重過量。
只要塞在,不出三日就會暴斃。
可是看的況,這團霧煞最跟了好幾年,平時竟然看不出一點問題,還能作為一種制限制的言行自由,著實有些奇妙。
元酒走到門口,將待在走廊的周方過來,讓他看看霧煞。
周方看到手裡黑乎乎一團,立刻頓住腳步,尾瞬間炸開。
「你著那是什麼玩意兒?怎麼隔著那麼遠,都讓我不太舒服?」
元酒聞言蹲下,將霧煞舉到它面前。
「這東西是從羅幸雪心臟里抓出來的,應該是煞氣,但好像又不太一樣。」
周方抬爪拍了一下,掌心的墊到那團黑霧煞,霧煞頓時小了一半。
它收回了爪子,嫌棄道:「就是煞氣,是經過煉製提純的煞氣,能夠凝聚形,不易消散。」
元酒問道:「能用這種東西在人類上下制,得是什麼本領?」
周方搖頭道:「不知道,你說的這種霧煞制,我也沒見過。」
「但肯定是一些歪門邪道的修士琢磨出來的。」
「邪修和普通的修士不太一樣,總是能琢磨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有些看著厲害,但實際就是一掌的事;有些看著平平無奇,但關鍵時刻卻能致命。」
它盯著那團想從元酒手中逃跑的霧煞:「不過仙尊說過,這世上的法制,萬變不離其宗。」
「不管是用靈力設下的制,還是用煞氣設下的制,驅的方式應該是差不多的。」
元酒扯著手裡那團霧煞,完全當做解的小玩來玩,一邊不忘聽周方的解釋。
很快舉一反三道:「那靈氣應該也能弄這種霧團狀的了,你會弄嗎?」
周方左前爪抬起,很快四周就有大量氣流竄,一團淡白的靈氣在它爪爪下彙集。
它將霧團推到元酒面前:「這個是臨時弄得一個靈氣霧團,因為是剛剛從周圍環境中的,沒有加以煉製,所以它頂多堅持三分鐘就會徹底消散。」
元酒左手著靈霧團,右手著霧煞團,心裡已經有底。
也就是說,這些煞氣可以和靈氣一樣,經過煉製凝而不散。
只要霧煞不輕易散開,保持凝聚的狀態,不去浸染傷害,人就可以平安無事。
霧煞之前一直藏在心臟中,不會被經過的靈氣發,始終保持沉眠狀態,也就無法發現。
因為靈氣視,一般是指靈氣先遊走經脈,接著逸散到各個部位,最後再收回形反饋,從而達到知效果。
元酒將左手的靈氣團與右手的煞氣團在一起。
因為靈氣沒有加以錘鍊,所以完全是分散,從霧煞團中穿過,並未能達到融合效果。
甚至從頭到尾,靈氣都沒有減,而霧煞也一直毫無變化。
剛剛探查羅幸雪所用的靈氣,比這個靈氣團要得多,所以發現不了很正常。
隨著時間流逝,那些雜糅的靈氣逐漸散開,霧煞再度收,恢復最初的模樣。
還真是非常奇妙。
……
元酒將著煞氣,琢磨著找個東西將這玩意兒裝起來。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困得住了。
而審訊室的羅幸雪,在制被徹底破除后,覺到前所未有的輕鬆。
看著門口,沒能等到元酒回來,便看向厲予白和江括:「你們現在有什麼問題,趕快問。」
制破除,肯定會驚那個人。
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活過今晚。
就像昨天晚上特管局遭遇的突髮狀況一樣,接下來的每一天,都不會平靜。
羅幸雪願意開口后,這場審訊持續了整整八個小時,他們得到的信息遠遠超出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