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金甲
兩人又坐觀景車回到西區,出現在鬼怪屋復古拱門前。
拱門前有好幾個正在安排客人排隊,並時不時和遊客合照的妖怪。
全都是真妖。
元酒盯著排隊進黑門的男,悄聲詢問道:「鬼怪園區玩得這麼真的嗎?」
雍長殊神地笑了笑,抬手邀請道:「口說無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元酒狐疑地盯著他,懷疑他真的仗著是這裡的老闆,安排了一些鬼魂妖怪來這裡打工。
特管局每年都要接收一些小妖怪和數難纏的鬼怪,這些傢伙不可能一直由特管局白白養著,肯定要引導他們進社會,最起碼要讓他們做到自己養活自己。
雍長殊是特管局最家大業大的人,所締造的商業帝國能夠創造大量工作崗位,肯定會均出一小部分崗位給這些初出茅廬的妖怪鬼怪。
兩人也跟著排隊進了鬼怪屋。
踏進鬼怪屋后,頭頂一陣涼氣突然傾倒下來。
元酒仰首著頭頂的扇葉片風口,忽然與隙中一雙黑黢黢的雙眸對上了視線。
那雙黑沉沉眼眸的主人僵在原地,一也不敢。
元酒淡定地收回視線,理了理被風吹得七八糟的碎發,不聲地繼續往前走去。
直到走出五米開外,雍長殊才彎腰輕聲道:「你嚇到它了。」
「你可真是明目張膽啊。」
元酒嘖嘖驚嘆了兩聲,雙手在嶙峋的石壁上了,石壁上凝結出的水珠都是真實的。
「不過找他們打工,能省不電費和道方面的開銷。」
雍長殊沒有否認他的說法。
其實一開始接收這些妖怪和鬼怪,他也猶豫了許久。
但是小妖怪剛社會,真的很難。
僅特管局每年從各個支隊看守所撈回來的妖怪就難以計數。
有些被騙去搞傳銷,連飯都吃不飽,被待得皮包骨頭。
還有些去搞詐騙,前頭剛出特管局,後腳就被警察抓捕歸案,又輾轉送回來吊銷了畢業執照,回爐深造。
嗯,還有迫於生計去搞黃的妖怪,被掃黃大隊抓到,最後被特管局的人領回來繼續教育。
這些妖怪一出社會,在無法養活自己的況下,紛紛在違法犯罪的邊緣大鵬展翅。
如此種種行為,害得特管局後勤部門年年都在通報批評名單上。
所以聘用這些妖怪和鬼怪,按照他們的能力合理安排工作,能在一定程度上減犯罪,維護社會秩序的穩定。
元酒聽他說著曾經去撈小妖怪的經歷,為他也是掬了一把同淚。
與其說他是特管局背後的支柱,不如說他是為特管局鞠躬盡瘁的全能保姆。
生產隊的驢也不是這麼用的啊!
怪不得他那麼全能。
雍長殊輕輕嘆氣道:「不過讓他們在這裡上班,其實好也不。這個鬼怪屋是夢幻谷里第一個開始盈利的項目,而且一直是這裡的支柱項目,很多人都是沖著這個娛樂項目來的夢幻谷。」
「那當然了,真正的妖怪和鬼怪都來打工了,效果那絕對是比普通人扮演的好。」
往前走了大概十多米,就出現了三個岔路口。
元酒停在路口觀察了幾秒,扭頭問道:「你有沒有什麼建議,或者提示?」
「你自己選吧,反正每條路最後都能走出去,就是路程長短,會遇到的鬼怪和妖怪種類不同而已。」
元酒抬手隨意指了最左邊的通道:「那這條吧,讓我看看都有哪些妖魔鬼怪在這裡勤勤懇懇整蠱遊客。」
雍長殊看了眼左邊通道牆壁上的暗紅,角翹了一下,緘默不語,安安靜靜跟在後。
就在兩人走進左側通道不到一分鐘,四個年輕的男也在昏暗的線下,扶著牆壁進了最左側的通道。
隨著六人進通道,左側岔路口最上方突然發出響,一道石門重重砸下,徹底封死了他們的退路。
隨後進來的遊客看著石門上的赤目銅魚緩緩張口,雙目緩緩流下兩行淚。
一個年輕人拿出手機,打開燈,湊近去看石門上的圖案。
下一秒,石門上的銅魚眼珠子骨碌碌轉了一圈,兇狠地盯著他的臉,嚇得年輕人臉煞白,手機啪的一下就砸在了地上。
男子被嚇得後退了幾步,顧不得撿起手機,往後在凝出沁涼水珠的石壁上。
須臾,他後的石壁為石門,慢慢抬起來,出了另一條閃爍著詭異暗的通道。
同行的朋友彎腰撿起地上的手機,也不敢再靠近那扇石門,小聲說道:「這個岔路口好嚇人,咱們趕選個不詭異的,走出去吧?」
說著三人就朝著新開的石門後走去。
直到三人離開后,石門上的赤目銅魚不爽地翻了個白眼,與隔壁牆壁上攀附的綠樹藤說道:「這些人真是沒禮貌,口都有寫規則的,不能在鬼怪屋裡使用電子設備照明,剛剛那燈刺得我眼睛疼,今天下班我得找領班彙報,讓他打報告給我申請薪資補。」
牆壁上看似平平無奇的樹藤忽然扭起來,一片樹葉下探出一個頭頂長著黃小花的拇指小妖怪,宛如拇指葫蘆,細手細在牆壁上蹬了幾下,低頭小聲與赤目銅魚說道:「你去找領班的時候,能不能也幫我彙報一下,今天有遊客揪了我三片葉子,我的頭真的越來越禿了。」
「就算沒補,給我弄點生葉子的養料也行,再這樣下去,我以後會找不到對象的。」
赤目銅魚的蠕了幾下,尾忽然重重敲在石門上,恢復之前銅像模樣。
「別說話了,又有遊客過來了。」
……
元酒與雍長殊沿著僅一人可過的通道往前走。
慢慢地,兩人聽到明顯的水流聲,還有後方傳來的咋咋呼呼的談聲。
雍長殊低頭看著腳下形的淺淺水窪,有些不確定這是這個單元的鬼怪和妖怪專門弄的,還是單純出現滲水況。
水窪不深,踩上去后,在山有明顯的迴音。
元酒走了半段,忽然停下來,手著石壁上暗紅的水珠子,擰眉問道:「你們這鬼怪屋部建造,是利用天然的石壁結構搭建的,還是後天工業製造?」
「都不是吧。」
雍長殊認真回憶了一下:「我記得分到這邊有個石妖,當時工的時候,他就負責鬼怪屋景搭建,這些石壁應該是他用自己能力建造出來的,仿造他曾見過的各種比較奇特的山石部結構。」
「石妖?這種妖怪還罕見的,我都沒見過。」
元酒嘟囔了兩句,繼續往前走,避開了腳下的水窪。
在這種仄狹長又的通道中,著石壁緩慢通行,本就是一件極為考驗耐心的事。
用了六七分鐘,他們才走出這條通道。
眼前的黑暗,讓兩人都停了下來。
後也傳來幾個年輕人的驚呼聲。
元酒側讓開出口,和雍長殊往一邊站站,打算不掃這些年輕人的雅興。
四個年輕人手裡拿著口工作人員發放的熒燈管,接連走了出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個個子很高的男孩子,出來后就拿著功率不大的燈照了照四周。
一開始他並沒有看清周圍的環境,讓開位置后,手扶著後的生慢慢下了石階,一抬頭就對上了元酒安靜,且滿是探究的目。
他被悄無聲息的兩人嚇得猛然後退半步,摔坐在潤的地面上,瞳孔驟然。
被他扶著的生也一個踉蹌,站穩后,皺了皺眉,順著男生的目看去。
與元酒和雍長殊對視時,也嚇了一跳,忍不住罵道:「你們有病啊,站在這裡故意嚇人!」
元酒歪著腦袋沖笑了笑,手指著後。
一道尖聲忽然響徹整個山。
元酒手捂住耳朵,雍長殊也忍不住皺眉。
剛剛那個罵人的生,一回頭就和從頂部倒吊下來的俑來了個面禮。
嚇得慌不擇路,往通道方向跑,與剩下兩名同伴撞在一起。
元酒從袖袋裡掏出一顆偌大的夜明珠,和的澤映照著石壁,可以讓所有人將面前場景盡收眼底。
很震撼。
全是倒吊在頂的俑。
超過九都是假的。
用塑料樹脂做出來的俑模型。
元酒只是橫掃了一眼,就分辨出來,哪些真,哪些假。
但是邊幾個年輕人看不出來,抱一團,尖了半天,才終於平息了恐慌與害怕。
元酒單手托著夜明珠,偏頭詢問道:「你們還要繼續往前走嗎?」
一個生躲在最後的男孩子懷裡瑟瑟發抖,害怕道:「我們回去好嗎?這裡太嚇人了,來之前也沒說會這麼恐怖啊。」
從地上爬起來的男生了有點的子,撿起地上的熒燈管,冷靜地說道:「這個是最近鬼怪屋新推出的副本,這三天是測試期,很多人想進都進不來,完全是運氣。」
「這個副本講的是什麼啊?」剛剛罵人的生捂著口問道。
男生為他們解:「這個副本是以金甲仙的故事為主要線索展開的。」
元酒進來之前也沒了解過,所以也豎著耳朵聽男生講起這個副本主線。
……
金甲仙副本,其實就是探索一個神男人生前死後傳奇故事的遊戲。
元酒扭頭用眼神詢問是否真的存在金甲。
雍長殊收著角,輕輕點了點頭。
金甲仙是兩千年前的人,曾經為某諸侯國儲君,單名一個咎字。
此人文武雙全,學富五車,通易經八卦。
據說還得到過半卷金篆玉函,生前已經有半仙修為,只差一步便可立地仙。
這個傳說的真假至今已不可考。
但已知的是,這位極其聰明的諸侯國儲君因國破家亡,在二十五歲時被叛變的屬下斬下頭顱,獻給王軍,作為投誠之禮。
咎首異,首級被丟到王城外的深谷,首則被叛軍棄於故國王城的菜市口。
但在他死後七日,首級和首一夜間不知蹤影。
據傳,儲君咎生前曾多次進崇山峻嶺,為自己尋找了一極為幽靜蔽之地,作為自己來日修行升仙之地。
但是歷史上並未有詳細記載,只有野史中寥寥幾語曾載過:儲君咎死八日,三兩樵民於弄羅山腰,窺見無首行,披王儲金甲,手持護面金盔,背覆五尺銀槍,穿山林,再無蹤跡。
歷史上關於這位死於非命的金甲仙史料非常,現流傳的故事大抵均是後世文人再創作的產。
元酒手持夜明珠,偏首與雍長殊輕聲說:「這故事有些不太合理啊,作為儲君的咎既然已有半仙修為,又怎麼會輕易被叛變的手下斬殺?金篆玉函如今已不存世,但我對這玩意兒卻悉啊。這東西極為神奇,即使只得半卷,若能研習徹,實力也已經遠超常人,怎會難料自己生死?」
尤其還是首異這種很慘的下場。
現在玄門中那些學藝不算很的道士,自然老死的況下,也能覺到自己大限之日大致在什麼時候;遭遇橫禍生死,更是提前會有預,會想方設法為自己多準備後手。
所以實在是很不合理。
既然雍長殊肯定金甲仙的存在,元酒也好奇這倒霉儲君到底是個什麼況。
……
因為兩撥人之前鬧得不算愉快,元酒看著四個年輕人小心翼翼避開弔著的俑,一點點地騰挪往前。
將夜明珠塞到雍長殊掌心,抄著雙手看著四人走遠,嘀咕道:「這四個年輕人有點問題。」
雍長殊揮袖將夜明珠浮於半空,輕輕往前推了幾寸,斂眸道:「那個講故事的年輕男生上,沾染了不氣。」
兩人在山裡視並無障礙,元酒剛剛拿出夜明珠的時候,他就留意到的眼神,在那個講故事的男孩子臉上停留了很長時間。
「我剛剛拿珠子出來,就為了仔細看清他的臉和面相。」元酒說。
「面赤紅,眉濃雜,印堂發青……上還有不遊離的鬼氣,若非他命格富貴,且有一紫氣護,眼下只能躺在床上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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