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為我和我的家人做的這一切。」顧運之這個謝謝來的有些晚,卻是發自心。
唐綰綰不由看了他一眼,臉上出溫之,這一刻連自己都不知道,眼裡閃現的那一剎那華是多麼的人。淡淡笑了笑說:「謝什麼,你們都是我的朋友,再說了,小還需要你多照顧呢。」
「你這個朋友尚且可以做到如此,而我的家人,卻不及外人一二,想想也是可悲。」顧運之不是特意說給唐綰綰聽得,而是有而發。
想到唐綰綰這個外人,萍水相逢,都可以為了自己不顧命的獻出自己的鮮。現在為了心雨,更是想盡辦法,不惜犯險,就是為了能讓。可是想到自己那個黑心繼母,不負責任的爹,他的心裡不由湧出幾分悲涼之。因為他們本不管心雨的死活,更是拿的婚姻當做一場易。同時他也很自責,他這個做大哥的失職,心雨差點嫁給豺狼,他今日才知道。
對於自己那個,又多的父親,他能說什麼呢?要是被王姨娘知道父親在外面還有個外室,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吐。他前些日子剛查到的,那個人姓孟,他們有個兒子顧崢,今年三歲了。長得和父親有幾分像,說是和他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也不為過。父親對他非常寵,特意請了最好的先生,教授顧崢讀書識字。他如今人在蘇州,和那個人一家過著真夫妻一般的生活。
顧運之有時候甚至在想,他有一個這樣不負責任,喜歡逃避的父親,是幸運還是不幸呢。想當初父親去蘇州養病還是他建議他去的,如今事卻變了這樣,是不是造化弄人。
其實顧運之的父親顧永釗在外面養外室也是純屬偶然,自從上次永臨閣大變后,顧永釗便是生了重病。然後被安排到蘇州他一個朋友家養病,然後認識了現在的妾室,孟家小姐。顧永釗生風流,加上王氏和趙氏都風華不再,他對家裡的兩個已經毫無興趣。
他生病的時候,孟小姐對他照顧有加。兩人同在一個屋檐下,一來二去就滾到床上去了。
等到孟小姐珠胎暗結,被家人發現時為時已晚。
孟老爺當即和顧永釗撕破臉皮,還要將他扭送府,要不是孟小姐以死相,說不想孩子出生后就沒有父親,只怕這世上早就沒有顧永釗了。
顧運之之所以發現父親的異,是因為前些日子他在查永臨閣的賬,因為王家手后,永臨閣的賬目變得不清不楚。加上這次皇後娘娘生辰的事,需要一大筆預支,然而等他去查賬時,才發現有兩筆款子去向不明,金額還很大。一查之下賬房先生那裡瞞不住了,他便是一路查下去,直接查到了此事和在蘇州的父親有關係。
在蘇州他看到了許久未見的父親,他的逐漸恢復,容貌不亞於當年。說起顧永釗的病能康復,也有唐綰綰的原因,要不是說了罌粟花其中的緣由,他一直不知道父親的病是因為何種緣故,平時和正常人無異,一旦發病就變得十分可怕。既然知道了原因,也知道了治療之法,沒多久顧永釗便恢復了許多。
按照本來的計劃,顧永釗是準備在過年前將父親接回來和一家人團聚,如今看來是沒有這個必要了。
顧運之嚴重警告父親,以後休想再從永臨閣拿走一分錢,他父親竟然當場給他下跪。看到這樣的父親,顧運之心中的父親形象已經完全崩塌,他當場拂袖離去。
他知道顧永釗一定不會死心,一定會用其他辦法,從王姨娘那裡弄到錢,去養他那個外室和野兒子。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煩惱的事??」見顧運之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
「沒什麼事,我先下去了,就讓黑熊送你回去吧。」
顧運之走後,看著空的車廂,唐綰綰突然心裡有一點點惆悵。今日分別之後,下次見面不知道又會是什麼時候?
不過這個念頭在心頭縈繞了一會兒,就被自己拋之腦後了,想到自己今日買了那麼多種子和樹苗,回去後有的忙了。這些甘蔗得好好的侍弄侍弄。
唐綰綰卻不知道郝連崢嶸一大早就去唐記木匠店等了。譚松看郝連崢嶸是個小白臉模樣,又口口聲聲說是來找唐綰綰的,明明說了人不在,還死活賴著不走,他對他便是沒有好臉。
譚玲則比弟弟客氣許多,見郝連崢嶸坐在那怪無聊的,還陪著他說了會話,給他倒了茶。到了快吃午飯了,唐綰綰還沒有回來,郝連崢嶸便是起要走了。
譚玲表示十分歉意,說我師父一定是有事耽擱了。郝連崢嶸則好脾氣的回道:「不礙事,他下午再來。」
看到他這麼說,譚松頓時沒好氣道:「下午也不要來了。」
譚玲則朝弟弟瞪了一眼,譚松這才閉了口。
「這位公子莫不是找師父有事?」
「有屁的事,你沒看到他的穿著,一定又是什麼公子哥,說是羨慕師父的才華,實則還不是因為好奇,沖著那新鮮勁來看新鮮的。還想看我們的寶貝,木匠店沒開張前誰也不給看。」只聽譚松裡絮絮叨叨的。
譚玲有些不放心,怕真的有什麼事耽擱了,便是對弟弟說道:「你要不跑一趟,看看師父在家沒?問問這個公子到底什麼人啊?」
「好吧,我正好去看蹭頓午飯吃,師娘做的菜可好吃了。」
「你呀,家裡有飯有菜,還喂不飽你這個饞貓。」譚松朝姐姐做了個怪表,笑了笑,便是去唐家小院來找唐綰綰了。
譚松當然沒能看到唐綰綰,因為這會還在路上。陳娘子在家做針線活,譚松問了兩句,便準備回去了。
正準備回去,出門后便是聽到村上有人在議論紛紛的,等他走過去打聽什麼事,別人看到他后,連忙對他說道:「譚松啊,你怎麼還在這裡啊,你家裡出事了?」
譚松當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以為來人和他開玩笑呢,便是回問道:「我家怎麼可能出事,我剛從家裡出來。」
那人見他走路時不慌不忙的樣子,頓時有些著急的拉著他的胳膊道:「你還不知道吧,你爺爺的墳昨晚被人刨了。有人看到了,那漆黑的大棺材就這麼在外面,也不知道是那個缺德冒煙的人幹了這檔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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