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莉就沒想到綿綿會做出這樣的作，一個不穩，被推著往後退了幾步，到旁邊的花盆然後崴了腳。

「哎呦！」

隨即，便嚎啕大了起來，這聲直接把紀航從臥室里引了出來。

「媽，你怎麼了？」

紀航的聲音聽上去很張。

「怎麼了？你問問你的好兒，對我做了什麼？小小年紀，心理就有問題，真的搞不懂陸綰是怎麼教出這樣的小變態的。」

董莉心裡有一團怒火在燃燒，自然這上就不會有什麼好話說出來了，回想著剛才綿綿用力掰斷娃娃手的模樣，腦海里不自覺地就浮現出陸綰分施璟宇的樣子。

雖然，沒有在現場親歷，但是可以想象。

嘖嘖，太可怕，太瘮人。

董莉忍著腳踝的疼痛抱著胳膊，皮疙瘩起了一。

紀航聞言看了一眼綿綿，說真的他不知道如何去教育這個孩子，就覺像是別人家的一樣，打不得也罵不得。

過了很久，他才勉強說一句，「綿綿，給道歉。」

「我不，是壞人，想把我關起來，爸爸，我真的不喜歡，我求求你，我以後不想看見可不可以！！！」

綿綿的聲音很大，響徹整幢別墅，董莉聽的愈發的煩躁，想自己生命里怎麼會有這麼一個敗筆。

「算了，這種沒教養的小孩道歉那就是要的命，我承不起。」

董莉怪氣地嘲諷著，說完便拿出手機打電話司機上來攙扶。

「媽，我送你去醫院吧。」

紀航見他們要走，便趕補了一句。

董莉擺擺手，表示拒絕，「不必了！」

說完，就在司機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離開了紀航的別墅。

回去的路上，董莉不停的按著太，比起腳傷，覺得自己現在頭更疼。

綿綿這個孩子，那就是一個隨時都會炸的定時炸彈，紀航要是把留在邊，哪個人看見了都害怕。

越想這心裡就越沒底，心事重重的嘆氣聲一聲接著一聲。

正在開車的司機過後視鏡看了一眼，然後關心地問道：「夫人，你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這司機也是紀家的老司機了，這幾十年跟下來也不是白跟的，多是對自家老闆有所了解的，關鍵時刻也能說上那麼一兩句話。

董莉點點頭，也不反和司機流這個問題，「嗯，就是那個綿綿，老黃你是不知道，這個孩子啊，的臉上一點關於真的那是半點都找不到，才7歲啊，就那麼狠，我真的覺得再這樣下去，不好好糾正，怕以後也就是社會敗類的料。」

「是。」司機點頭附和。

「所以啊，我眼下頭疼的就是該怎麼理這個孩子，上次送孤兒院你也看到了，事沒辦，還引發我和紀航之間的母子大戰，哎，鬧心。」

董莉邊說邊著自己的太，現在真是走投無路了。

過了一會兒，司機突然開口了，「夫人，我倒是有個辦法。」

「什麼辦法？快說！」

董莉把手從太上拿下來，言語之間帶著一點小激。

「額，我覺得就是可以試著找一下陸綰的家人，看看他們願不願意把這個孩子帶走，就是可能要費一點錢。」

錢？

董莉覺得只要綿綿能從面前消失，那都不是事。

別說，定心一想，司機出的這個辦法倒是還真不錯，如果真的可以找到陸綰的家人，那也算是和綿綿有緣關係的人，這應該比送孤兒院更能讓紀航接。

「嗯，這個辦法不錯，不過，陸綰是孤兒，這事做起來恐怕是要費一番力氣的。」

「嗯嗯，是的。」

董莉沒再說話，把頭向窗外，心裡開始醞釀要如何去實施這個事...

不過在辦這件事之前，眼下還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需要去辦。

*

子期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這輩子還有機會見到那個摳門鬼江寧，這事對來說還真是噁心送上了門。

「嘿嘿，期期。」

江寧站在子期面前，人看上去是老了很多，佝僂著背，完全就沒有三十歲男人該有的樣子，可想而知這些年他混的也不怎麼樣。

不過有一樣是他一點變化都沒有的，就是還是那麼的猥瑣和讓人討厭。

「不要這麼我，我和你不。」

「是是是，不了，不了。」江寧像一隻哈狗一樣順承著子期。

「滾開，好狗不擋道。」子期就不想和江寧有集。

「額，那個，你聽我說，今天我來是想帶你去一個地方，去見一個人，車我都準備好了。」

江寧說著搖了搖手上的車鑰匙，一臉討好。

子期聞聲，皺著眉頭看著江寧，「我為什麼要和你去？搞笑吧你！」

「額，你聽我說，我不會傷害你的，真的是有人想要見你。」

江寧很執著，子期走一步，他攔一步。

「走開！」

「別這樣啊，好歹我原來也和蘇沐沐好過那麼一段時間，不看僧面看佛面嘛。」

蘇沐沐？說真的，子期的記憶里已經很久都沒有這號人，甚至完全不記得們最後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更壞的是，需要耗費很大的力去想自己從前和這個蘇沐沐的集。

子期覺最近兩三年，自己的記憶力退化的非常厲害，小到出門忘記關燈，大到完全想不起很多事。

當然，覺得這樣好，雖然很多時候重要的事想不起來，但是至那些糟心的事也一併忘記了。

「我再說一次，滾！」

子期從來對江寧就沒有好臉，以前和陸綰不知道有多鄙視這個男人。

「...」

江寧被搞的很被啊，他，然後小心翼翼地三百六十度打探周圍，他看起來就像做賊一樣。

子期實在搞不懂他在耍什麼花樣。

過了一會，江寧又開口了，「要不，我實話和你說了吧，是紀先生讓我來找你的。」

「紀先生？」

子期不解，哪個紀先生？

「紀小凡先生，他回國了，因為他不便面，所以托我來請您過去敘敘舊。」

子期注意到，江寧在說紀小凡的時候，整個人顯得非常的恭敬，這稽的畫面看起來像什麼就像古時候太監伺候皇帝。

只是為什麼江寧會和紀小凡扯上關係？他們曾經有集嗎？

記憶力差的子期表示自己實在無法去想明白這件事。

不過，話又說回來，覺得自己確實有必要見一見紀小凡，因為他們現在還是婚姻存續關係，雖然他被通緝，但是那膈應人的關係還在。

「他在哪？」

子期冷冷地問了一句。

江寧立馬接話，「紀先生現在金山的一座小島上，您也知道他現在是敏時期，所以藏之自然是要蔽一些。」

子期吃不準江寧是不是借口紀小凡耍花樣，又不是三歲小孩，隨隨便便就可以被別人騙走。

「江寧，我為什麼要相信你？你自己原來乾的那些事你覺得還值得換取別人的信任嗎？？」

江寧一聽，機靈的立刻道歉，「是，是，我錯了，但是這次我絕對沒有騙你，不然，我給他打電話，讓他親自和你說。」

「打！」

江寧拿出電話，二話不說撥通了一個號碼，接著子期還真就從聽筒里聽到了紀小凡的聲音。

「姐姐，是我，江寧是我去的，我想見你一面，我現在在金山的一座小島上。」

「...」

原來，這個江寧還真沒騙人。

於是，子期就跟著江寧走了。

開了將近兩個小時的車，他們終於到了金山，下車之後改快艇，別說，就紀小凡目前這個藏之來說，還真的是不那麼容易被人發現。

下了快艇，江寧帶著子期來到一座小島上，島上有一個瞭塔，塔的最下層有一個還算寬敞的地方，可以住人。

子期看著地上的一些碎煙頭，還有一些乾糧食，以及角落裡兩張被褥鋪的床，想江寧應該和紀小凡在這裡生活有一段時間了。

「姐姐！」

紀小凡一見子期就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姐姐，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一旁的江寧見狀，趕有眼力勁的說道：「紀先生你們聊，我去買點吃的。」

說完，他就閃人了。

江寧走後，子期一把就將紀小凡推開了，開口第一句就是，「你去哪裡了？你知不知道現在你已經是全國的通緝對象了！」

「知道！所以，姐姐，我這次冒險回來就是為了帶你走的，我在黑市已經替你還有我辦好了護照，我們離開這裡，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國家，姓埋名重新生活好不好？」

紀小凡的眼神里充滿了真摯，他可能這一生做什麼事都沒有認真到極致，除了子期，這件事他可以說是用心到了骨子裡。

不過相比他的真心實意，子期就顯得寡淡了許多。

「不好，我不想離開申城，這裡是我的家，我為什麼要離開？紀小凡，如果你還肯聽我一句話，那就趕去自首，也許還有機會。」

當初，子期去找陸綰就是想讓去自首，這樣或許最後還不至於落了個槍斃的下場。

「自首？」紀小凡一聽這兩個字就笑了。

「你在開玩笑嗎？你讓我去自首？姐姐，你會不會太天真的，你覺得背上幾十條人命的人，如果去自首，會是什麼下場，你知道不知道，我可能要全被子彈穿馬蜂窩才可能洗去這一的罪。」

紀小凡不是執迷不悟，相反，這幾年他比任何人都清醒自己最後會是落得什麼下場，也知道自己這樣的犯罪就是造孽，他不想下輩子下不下地獄，他就想這輩子活著。

子期：「...」

是的，紀小凡說的沒錯，雖然他們結婚住在一起的那段時間，他什麼都沒有向提起，但是就僅僅是床底下的那一箱槍支，以及源源不斷湧進來的現金，這些都在揭示著紀小凡的那些不為人知的黑暗。

「可是你以為這樣逃以後就會過的好嗎？」

「難道不是嗎？」紀小凡笑著反問。

「我只要逃到國外，他們就拿我沒辦法，姐姐，我後是懸崖，沒有路可以退了，我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替自己拼出一條路，但是，我希你和我一起，真的，我你，我放不下你，和我走吧。」

紀小凡拉著子期的手不斷地放在邊親吻，他是真的好好這個人。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我是不會離開申城的，紀小凡，如果你我，那你就去自首，至那樣我會覺得你在我心裡不是完完全全的喪心病狂，也許我會原諒以前你對我做的那些。想想你的母親，想想曾經的你自己，你覺得現在這樣真的是你想要的嗎？做錯事就要承擔後果，沒有人能夠逃過被錯誤懲罰的命運，聽我一句去自首吧，我陪你去好不好？」

紀小凡不知道這已經是子期最大的讓步了，能做到不恨他已經很不錯了，現在還願意陪著他，真的沒有幾個人能做到這樣。

「不好！我不會去自首的，你不懂，我想活著，我真的想活著啊。」

紀小凡連連退後好幾步，他不停的搖頭，臉上的顯現著十分不安的表。

「...」

都勸說到這個份上了，子期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再說什麼了，當然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直接把紀小凡送進去。

言盡於此，那也只能是這樣了。

「好了，我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怎麼做就看你自己吧，我走了。」

「別走~」

子期剛前進一步，紀小凡便上前一大步抓住的手，「姐姐，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求求你，我只剩下你了。」

在紀小凡的苦苦哀求面前，子期可以說是無於衷，現實就是這麼殘忍，有些人，有些可能從一開始就是註定不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