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航,我走了,對不起,我上了別人,我現在要和他離開了。]
「不要…不要,子期不要!!!」
蹭!
紀航突然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他後背一片,中央空調不斷吹出的冷風讓他會到了什麼刺骨的寒冷。
紀航五指攥拳,捶了捶自己有些發疼的額頭。
夢,剛才那是夢,可為什麼做夢會心疼呢?
那天子期悄無聲息地離開,什麼都沒有留下,除了那條信息。
三天了,子期就這麼憑空消失三天了。
紀航聯繫業查遍了所有的監控攝像頭,可是一點痕跡都沒有,甚至連被人剪輯過手腳的線索都沒有找到。
所以,子期是人間蒸發了嗎?
怎麼可能,這世上哪裡來的人間蒸發這一說。
紀航申請從床頭柜上拿起手機。
解鎖屏幕。
一道亮刺的他睜不開眼。
待適應之後,紀航習慣地點開子期微信。
[你在哪?]
[我又做噩夢了。]
[我好要生病了。]
[中央空調太冷了,為什麼一直是23℃,你說你走了,我連空調溫度都不敢調。]
[還有,燕窩燉好了,沒焦,你吃嗎?]
[…]
[子期,你到底在哪裡?是不要我了?為什麼呢?我在為你變好,難道你看不見嗎?]
[唉,小傻,我真的很想你。]
[我很久沒睡過一個好覺了。]
[子期,你難道真的要在我的世界里消失的乾乾淨淨嗎?]
[拜託,別玩了,好嗎?我求你,你回來吧。]
紀航一連發了十幾條信息,對方沒有拒收,但也沒有任何迴音。
三天了,日日夜夜都是如此。
這三天,紀航像發了瘋似的找子期,他不敢告訴任何人,甚至包括自己父母。
他還報了警,可得到的答案是失蹤人有和他們報備過,所以,這不屬於他們管轄的犯愁,這屬於糾紛。
那一刻,紀航才知道原來子期要走是一場早就預謀好的計劃。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拚命地找,然而找來找去,找去找來,除了絕他什麼都沒得到。
紀航下床,他跌跌撞撞走到客廳,來到那件婚紗前。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呢?
「子期,你說過要嫁給我的啊,是你親口說的,你不能食言啊。」
紀航一把扯下那件婚紗抱在懷裡,他把臉埋進紗里,試圖努力咽下所有的難過,不想讓悲傷蔓延,他覺到嚨酸到發疼。
眼睛里也有什麼東西在流轉,然而,縱使他再努力,卻也無法制住心疼的撞擊,眼裡的淚水越來越多,好像隨時都會決堤而出。
紀航已經徹底被悲傷佔據,他再是控制不住,眼淚說來就來。
「期期…」
「不要丟下我好不好?」
紀航微弱地喃喃著…
黑暗中,他抖的雙肩,稀碎的哭泣聲都在無言之中訴說著他的悲傷…
*
紀航不會放棄子期,不可能就這麼輕易放棄,雖然的乍然離場一度讓他崩潰,可這仍舊不是他放棄的理由。
所以,他想到了陸綰。
紀航一大早就出門去找陸綰,他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們是好朋友,那麼一定知道子期會去哪裡。
紀航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子期憑空消失,他花了那麼大的力都沒有找到,所以現在不管是什麼辦法,他都要去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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