澆完花之後,徐若水獨自一個人在院子裏坐了一會兒,發呆之際,收到了江淮西的微信——他看到了新聞之後來找的,看著江淮西發來的消息,徐若水才反應過來,還沒來得及跟江淮西詳細說,畢竟江淮西現在還是的“男朋友”,雖然是名義上的,但他願意幫忙,就應該就此事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徐若水組織了一下語言,跟江淮西複述了一遍昨晚發生的事,雖然在盡力簡,但還是發了滿屏的文字過去,江淮西那邊看了快五分鍾,才回複:【他用這一招你和他結婚?你同意了嗎?】
徐若水:【嗯。】
江淮西:【我記得你說過,沒想過和他在一起了。】
徐若水:【如果沒有這件事的話,不會。】
江淮西那邊又沉默了幾分鍾,之後他發來一句話:【所以他很了解你,知道怎麽你改變主意。】
徐若水看著這句話,心裏“咯噔”了一下,眼皮也跟著跳起來,之後又扯扯角,一陣自嘲。
江淮西說得沒有錯,好像是很容易被拿的格,之前孟雨就說過太好脾氣了,很容易遇上得寸進尺的人,徐若水一直沒太把這些話放在心上,也不願意花費太多的力計較得失,但現在看來,造的患的確很大。
江淮西:【無意冒犯,如果你想要這段朝著健康的方向發展,就要學會表達自己的需求,遷就和抑不會讓關係和諧,隻會越來越張,不要害怕矛盾和衝突。】
他後麵跟了一句:【和你相的這兩年裏,我能從方方麵麵覺到你是個很怕衝突的人,友好是一種高貴的品行,但衝突不代表缺陷。】
徐若水仔細地讀了幾遍江淮西發來的這兩段話,醍醐灌頂,心底的某弦仿佛被到了,的緒有些激,眼眶發酸,眼淚稍不控製就會湧出來——不是難過,更像是激和興。
江淮西說得很對,太害怕衝突了,特別是在周謙佑麵前——總是回避,所以他們兩個人幾乎沒有過正常的通,即便鼓足勇氣解釋過幾次,最後也還是因為周謙佑咄咄人的態度放棄了。
他越強勢,就回避得越狠,後期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幾乎已經陷了這樣的惡循環。
徐若水用力地吸了幾下鼻子,反應過來之後,立刻回複江淮西:【謝謝你,我好像懂了。】
江淮西:【不客氣,能幫到你我很開心。】
——
上午十點鍾,周禮和薑明珠來到了徐家,徐若水和四個長輩一起坐在客廳裏,薑明珠先關心了幾句徐若水的況,之後又跟道了一次歉,徐若水搖了搖頭表示沒關係。
沒等薑明珠問,徐若水便主同說了自己的決定:“領證的事我已經考慮好了,你們安排時間就好。”
雖然昨天晚上已經聽徐若水說過這話了,但今天再聽,薑明珠和周禮還是驚訝了。
薑明珠睜大眼睛許久沒能接上話,周禮凝視著徐若水,同確認:“想清楚了?他不值得,別為了不必要的輿論犧牲自己。”
“我想清楚了。”徐若水認真地點點頭,將自己先前跟阮懿和徐斯衍說過的理由重複了一遍:“我和他之間,需要一個結果的。”
“……你還喜歡他,是嗎?”薑明珠聽完徐若水這個“結果”論,就可以肯定這一點了。
徐若水抿了抿,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不過這都不重要了,薑明珠和周禮都是過來人,隻看的表和神態,便能得出答案。
周禮微微擰眉,“你男朋友——”
“我和江淮西隻是普通朋友,是我請他幫忙的。”徐若水接過周禮的話對他解釋,“我回國聚餐的時候,周謙佑和我說了一些話,我不想和他糾纏了,就說我有男朋友了……我和江淮西喝咖啡的時候,正好被他看見了,所以才這樣。”
“我以為他就不會來找我了。”說到這裏,徐若水的聲音裏多了幾分懊惱,那時哪裏想得到,周謙佑會用這一招,“是我想得太天真了。”
“你沒錯,他是瘋子。”周禮放聲音寬徐若水,“以後不用給他留麵子,他惹你,你來找我。”
“這件事你沒參與?”坐在沙發上的徐斯衍盯著周禮看了許久,拋出了這個問題。
周禮:“……你問我?”
徐斯衍:“你做這種事麽。”
阮懿拽了一下徐斯衍的胳膊,示意他說兩句,不過周禮的態度倒是很好,他直接承認:“是我對不住你。”
“我會把小水當親生兒,如果周謙佑一年後還是這樣子,我會讓他們離婚。”周禮將昨天晚上跟薑明珠商議出的結論說出口,聲明了自己的立場。
一年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周謙佑如果還是老樣子,那就沒什麽必要再耽誤徐若水了,機會都給過了,自己抓不住,再哭也沒用。
“周謙佑呢。”徐斯衍不接招,他掀起眼皮往院子的方向看了一眼,“二十七歲的人了,還需要父母做他的傳聲筒麽。”
“殘了,在醫院打石膏。”周禮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
徐若水聽見這句話之後,眉頭蹙起來,下意識地轉頭看向了周禮,輕抿,張顯而易見。
四名長輩將的行為看在眼底,緒各異。
“……嚴重嗎?”徐若水到底還是沒忍住,向周禮詢問。
大概猜得到周謙佑是哪裏傷了,周禮昨天晚上踹他的那兩腳,真的很用力,看得都害怕。
“肋骨骨裂,他應得的。”周禮對徐若水說,“小水,不要對他太好。”
徐若水萬萬沒想到周禮會來這麽一句,有些懵了,一臉茫然——也沒覺得自己現在對周謙佑有多好,隻是問了一下他的況而已。
“他被打不是因為你,是因為他犯錯拉上了你。”周禮看出徐若水的疑,直接點出來:“和你沒關係,別把責任往自己上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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