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回 是孤兒

    顯然比起來薑明珠那句懟人的話，原野的這句更勁。

    徐斯衍和周溟都愣住了。

    周溟不知道那個老男人的名字，但徐斯衍很清楚鄭凜敘的份，也見過鄭凜敘和薑明珠有過一些親的行為。

    徐斯衍：“是個孤兒，哪裏來的小叔。”

    這人最擅長撒謊，都有本事把周禮騙得神魂顛倒，對付原野更是綽綽有餘。

    “孤兒”兩個字對於薑明珠來說很刺耳，緒有些上頭導致眼睛都紅了。

    薑明珠死死盯著徐斯衍，嘲弄地開口：“對，我是孤兒，所以你看到我就得踩我一腳，是不是我死了你才滿意？”

    徐斯衍：“……”

    看著對麵人通紅的眼眶和憎惡的表，他的手不自覺握了拳頭，眉心突突跳著。

    薑明珠的聲音不高不低，但足夠在場的幾個人都聽見。

    周溟到底年齡不大，薑明珠突然這麽可憐搞得他也不好再說。

    徐斯衍麵繃，表複雜。

    原野狠狠瞪向徐斯衍：“你他媽現在就道歉！”

    徐斯衍沉默幾秒，視線轉向薑明珠，再次看到紅撲撲的眼睛，嚨發幹。

    “我沒有那個意思，抱歉。”一句話艱地從嚨裏說出來。

    薑明珠：“我不接你的道歉。”

    的回答幹脆利落，甚至多餘的眼神都沒給徐斯衍，說完就去抓原野：“我們去買枕頭。”

    ——

    原野陪著薑明珠買好枕頭，兩人在家居中心這邊的餐廳一起吃午飯。

    打從見徐斯衍和周溟之後，薑明珠的話就變了很多。

    沒有哭鬧，但原野清楚地覺到心不太好。

    原野去烘焙區給薑明珠買了兩塊小蛋糕過來。

    薑明珠：“幹嘛？”

    原野：“吃點甜的，開心。”

    薑明珠：“我才沒有不開心。”

    原野：“那……吃完更開心？”

    薑明珠接過來吃了一口，芝士蛋糕濃鬱的香和甜味混在一起彌散在齒間，的確讓心明朗不。

    “好好吃啊。”薑明珠把勺子都得很幹淨，“這兩天跟著鄭老板吃齋念佛，我都快升天了。”

    說到鄭凜敘，原野又想起徐斯衍剛才那些話了。

    “徐斯衍那人就那樣，以後他說什麽你當沒聽見，回頭我找他算賬去。”

    薑明珠：“他對別人也這麽刻薄麽？”

    原野被薑明珠問住了，仔細一想，好像不是。

    徐斯衍是一直以來都比較清高，尋常人不了他的眼，他倆同歲，從小就在一個學校，徐斯衍是他們這一屆的火車頭。

    徐斯衍子很傲，追他的人不，但他一次都沒談過，拒絕別人追求的時候也還算紳士。

    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是對薑明珠很刻薄。

    薑明珠看原野一言難盡的表就知道答案，冷哼了一聲：“我就知道隻對我刻薄。”

    原野：“他有病，別搭理他。”

    薑明珠：“他看到我邊有條公狗都得覺得我跟狗有一，的確有病。”

    原野一想還真是：“我幫你揍他一頓。”

    ——

    徐斯衍和周溟分開以後開車去了萬華。

    周禮合上電腦看著辦公桌對麵的徐斯衍：“找我有事？”

    徐斯衍：“我今天見了周溟。”

    周禮：“嗯。”

    徐斯衍：“我們在家居中心上薑明珠和原野了。”

    周禮：“與我無關。”

    徐斯衍：“周溟以為薑明珠綠了原野，所以把鄭凜敘的事說了。”

    徐斯衍沒管周禮的那句話，自顧自地說出了最重要的信息：“原野說鄭凜敘是薑明珠小叔。”

    周禮眉眼一沉，電腦的手指停下：“是孤兒。”

    徐斯衍：“……”

    就是因為他當時說了同樣的話，所以沒問出來這其中的來龍去脈。

    周禮：“鄭凜敘怎麽小叔了？”

    徐斯衍隻能把剛才的況告知周禮，周禮聽完後冷笑了一聲，“騙原野的話你也信。”

    徐斯衍：“……”

    原來周禮跟他一個想法。

    周禮：“晚上把原野找出來。”

    ——

    原野陪薑明珠在外逛了一天，傍晚的時候才回到相府別墅。

    阿姨在廚房準備晚餐了，原野打算在這裏蹭一頓。

    剛跟薑明珠說完這事兒，就接到了徐斯衍的電話。

    徐斯衍：“晚上來永夜，有事找你。”

    原野：“沒空，有事電話說吧。”

    徐斯衍：“你今天不是閑的？”

    都能陪薑明珠逛街，現在給他說沒時間。

    原野：“我晚上跟珠珠這兒吃飯。”

    徐斯衍：“……四哥也來，他找你有事，你看著辦。”

    沒給原野回話的機會，徐斯衍掛電話了。

    原野罵了句“神經病”，薑明珠正好聽見：“誰啊？”

    原野跟薑明珠說了徐斯衍的話，聽見周禮的名字以後，薑明珠的表有一瞬間的僵。

    原野想給自己個大，要是說出去的話也能撤回就好了。

    “你還是去吧，順便給我揍一頓徐斯衍。”薑明珠又恢複了笑容。

    原野擼起袖子：“得嘞，揍完給你報信。”

    ——

    原野姍姍來遲，抵達永夜樓上貴賓包廂的時候，周禮和徐斯衍已經在裏頭坐著了。

    倆人誰都不說話，臉都是繃著的，四周氣氛也很沉重。

    原野上去坐下：“你倆都什麽表啊，怪嚇人的。”

    徐斯衍沒接話。

    周禮的視線轉到原野上，上下逡巡，最後停在他手腕的發繩上。

    徐斯衍也跟著看過去，瞳孔一。

    “看什麽？”原野順著他倆的目一低頭，這才發現自己不小心把薑明珠的發繩戴過來了。

    原野：“我今兒給珠珠整理頭發，忘記摘了。”

    哦，還整理頭發了。

    周禮心裏冷笑了一聲：“你和最近走得近。”

    原野：“是啊，最近心不好，我陪玩玩。”

    周禮：“拿你以前玩人的套路陪玩？”

    原野：“當然不是，珠珠和們又不一樣，可是……”

    “我對的事沒興趣。”周禮打斷原野。

    原野索不說了：“所以你們找我出來啥事兒，別賣關子行不行。”

    周禮看了徐斯衍一眼。

    徐斯衍：“你今天說鄭凜敘是薑明珠小叔？”

    原野：“是啊。”

    徐斯衍：“薑明珠告訴你的？”

    原野：“那不然呢？”

    周禮：“嗬，說什麽你信什麽。”

    原野恍然大悟：“你們把我找出來就是為了問這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