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回 倒

    周禮：“是這麽和你說的？”

    付曉芝：“什麽說的，可舍不得說你一句不好！”

    周禮斂眉冷笑，好一個舍不得。

    周禮：“如果你是來替出頭的，那可以走了。”

    付曉芝：“我不是來替出頭的，反正你就是個渣男，我不會試圖理解你的所作所為。”

    周禮：“……”

    “喜歡珠珠的人多了去了，大不了我給多介紹幾個帥哥，你算個屁。”付曉芝翻了個白眼，數落起周禮來毫不留。

    周禮整理了一下領帶：“說完可以走了。”

    付曉芝：“我還沒問你正事兒，你最近跟詹語白搞什麽啊？”

    周禮：“和你沒關係。”

    付曉芝：“草，什麽跟我沒關係，那顆腎——”

    周禮：“手的事我查清楚了，腎就是的。”

    付曉芝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狗屁的！又拿什麽東西忽悠你了！”

    周禮：“我有自己的判斷，不用你教我做事。”

    付曉芝：“行，我不教你做事兒，就算手的事是誤會了，但給你戴綠帽子是真的吧？”

    周禮：“我也給戴了。”

    付曉芝：“……”

    周禮：“問完了？”

    付曉芝：“所以你他媽是鐵了心了要跟詹語白在一起了？你有病吧！”

    周禮：“我媽喜歡，我無所謂。”

    付曉芝：“那珠珠呢？你跟在一起這陣子就沒喜歡過？虧對你癡心一片。”

    周禮：“倒的。”

    付曉芝聽見周禮用這種鄙的字眼形容薑明珠，拳頭了：“你真是個人渣。”

    周禮：“那就讓滾遠點，別來招惹我。”

    付曉芝：“傻，你就跟詹語白鎖死吧！老娘等你被算計得衩子都不剩的那天！”

    周禮半死不活的樣子把付曉芝氣了個夠嗆，轉就走，打開辦公室的門，迎麵上了詹語白。

    付曉芝的臉更難看了，“你聽牆角？”

    詹語白：“沒有，我剛好找周禮有點事，沒想到你也在。”

    付曉芝一把抓住的領口，作兇狠。

    詹語白頓時被嚇得臉蒼白。

    付曉芝對從來不客氣，但手還是第一次，詹語白見識過和人打架，很可怕。

    “我真的才過來，兩兩，你冷靜一下，這裏是公司……”詹語白聲勸。

    詹語白話音落下，周禮走上來把拉到了邊：“沒事吧。”

    詹語白搖搖頭。

    付曉芝：“狗男。”

    周禮：“鬧夠了就走。”

    付曉芝頭也不回地走了，再不走，怕忍不住把詹語白撕了。

    雖然他們三個人的衝突沒持續太久，但書辦那邊不人都看見了，沒多久公司裏就傳開了八卦。

    ——

    詹語白和周禮一起進了辦公室，把手裏文件放在了辦公桌上。

    周禮接過來掃了一眼，給了一份新的合同。

    詹語白看到合同上的“譜察醫學實驗室”幾個字後，角略僵了片刻，大致翻看了一下文件，好奇地問：“這是宿醫生的那個實驗室麽？”

    周禮：“嗯。”

    詹語白：“怎麽給我看這個？”

    周禮：“這個項目你來跟吧，我事多，沒空。”

    詹語白：“這麽重要的項目，你不考慮一下麽？畢竟我剛來，可能其他人會不滿意。”

    周禮：“你的份和其他人不一樣。”

    詹語白著合同，陷了猶豫之中，垂下眼睛，不知在思考什麽。

    周禮：“你不願意的話不勉強。”

    詹語白忙解釋：“我沒有不願意，但這個項目你這麽看重，我怕做不好，你給我點時間考慮一下好嗎？”

    周禮：“嗯。”

    詹語白把文件放回桌上，視線定在周禮臉上，久久沒有移開。

    周禮：“看什麽？”

    詹語白：“你最近有點不一樣。”

    周禮：“你是想說我對你比以前好了。”

    詹語白：“……嗯。”

    周禮忽然發出了一聲笑，乍一聽有些諷刺：“不對你好點，怎麽對得起你在我媽麵前告的那些狀。”

    詹語白尷尬地僵在原地，沒想到是因為這個緣故。

    最近的確旁敲側擊在靳耳邊吹了不風，打從來萬華那時候就開始了。

    周禮：“怎麽，還不滿意？”

    詹語白：“……我沒有不滿意，你對我好，我很開心。”

    周禮：“我媽不好，讓點心，有什麽需要直接告訴我，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他很一次說這麽長的話，詹語白猜測他應該是忍很久了。

    詹語白放了態度：“抱歉，我隻是很怕你不要我。”

    周禮：“我會和你訂婚。”

    詹語白肩膀頓住，心跳如雷。

    這是第一次如此直接地從周禮口中聽到“訂婚”兩個字，而且有主語。

    ——

    詹語白從周禮的辦公室出來之後，還是不敢相信周禮跟說了那句話。

    不僅如此——

    剛才停在辦公室門口，的確聽見了幾句周禮和付曉芝的對話。

    付曉芝問周禮是不是鐵了心要和在一起，周禮說：我媽喜歡，我無所謂。

    後來付曉芝還問了薑明珠的事——詹語白意外的，付曉芝知道薑明珠和周禮的關係之後，第一反應竟然是為薑明珠鳴不平。

    狐貍不僅會勾男人，也有本事讓人為神魂顛倒。

    付曉芝從小眼高於頂，何時對邊的人這麽好過，別人上趕著和當朋友，都不會多看一眼，在薑明珠麵前卻是主得不行。

    付曉芝說薑明珠對周禮癡心一片，這句話的真假有待考究。

    但周禮的回應是：倒的。

    他還說：讓滾遠點，別來招惹我。

    聽起來他和薑明珠的關係就此結束了，還是他單方麵結束的。

    是因為靳那邊的施麽？

    詹語白回到辦公室後就收到醫院那邊的消息，薑明珠出院了。

    詹語白臉一沉，打開另外一個聊天窗口。

    ——

    周禮坐在電腦前回看著剛才的監控。

    詹語白停在辦公室門前的之後，他隨手按下暫停，看到了下麵的時間。

    的確是在付曉芝說最後幾句話的時候來的。

    周禮退出了監控，拿起了一旁的手機，在眾多堆積的微信消息裏找到了那個悉的聊天窗口。

    滿屏都是發來的消息。

    看到那句“我隻你一個人”，周禮冷笑了一聲。

    手機被扔到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