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剛步出養心殿便被人攔住了,自從巫偶一事後,和嘉每都會早早來求見弘曆,後者知道為何而來,所以接連五日,都避而不見,而和嘉每次都會站到黑方才離去,今日亦是如此,哪知才站了一會兒,便看到五捧著令驚恐不已的東西出來。
和嘉聲道:“你……你這是要做什麽?”
五歎了口氣,道:“啟稟公主,皇上已經下旨賜惠貴妃自盡!”
這句話對於和嘉來,不吝於五雷轟頂,整個人都僵在那裏,待得回過神來時,眼前已是沒有了五的影,連忙追上去,一把打翻五捧在手裏的東西,鳩酒摔在地上冒起陣陣令人心驚的青煙,更將隨後掉落的白綾蝕出一個來,和嘉一向秀的臉龐出前所未有的猙獰,“不許去,誰都不許去永和宮!”
五著地上的狼籍,道:“奴才明白公主的心,但這是皇上的旨意,奴才也沒法子。”著,他對一旁的太監道:“再去準備一份!”
和嘉聞言,當即厲聲道:“我了不許去,耳朵聾了嗎?你們拿來多份,我就摔多份。”
五無奈地道:“公主,奴才隻是奉旨行事,請您不要為難奴才!”
“我不管,總之不許去!”話之時,和嘉整個人都在發抖,隻要一想到額娘會死,就覺好可怕,不行,不可以讓額娘死,不可以!
皇阿瑪,他……為何這麽狠心,縱然額娘有千錯萬錯,那也是他的枕邊人,豈可半點份也不念!
和嘉用力一咬牙,對邊的宮道:“你立刻去沁蘭軒請蘭貴人過來,就額娘有難,請務必立刻過來!”待得宮人離去後,盯著五二人,聲道:“你們誰敢離去,我就……就……”狠狠一咬牙,拔下發間發簪橫在玉頸前,“死在你們麵前!”
五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做此舉,連忙道:“公主不可如此,快把金簪給奴才!”著,他就要上前奪下和嘉手裏的金簪,後者急忙退後一步,道:“不許過來,否則我立刻就刺下去!”
被這麽一喝,五不敢再上前,歎然道:“公主您這又是何苦呢?”
和嘉啞聲道:“我不管,總之誰都不許傷害額娘!”
五知道自己不服和嘉,隻得讓太監去將這件事告訴弘曆,未過多久,養心殿門大開,接著弘曆匆匆忙忙走了出來,看到和嘉拿金簪比著自己脖子的樣子,眼皮狠狠一跳,厲喝道:“胡鬧,趕將簪子放下!”
“不要!”和嘉死死忍著眼中的淚水,倔強道:“除非皇阿瑪饒額娘死罪,否則兒臣什麽也不放!”
弘曆麵沉地斥道:“你額娘犯下彌大錯,如何能恕!”
和嘉死死咬著下,良久,終於鬆開已經被咬得發白的,道:“若是這樣,皇阿瑪就連兒臣也一並賜死吧!”
弘曆眸一寒,加重了語氣道:“你以為這樣做就可以救得了夏氏嗎?”
和嘉淒然搖頭,垂淚道:“兒臣不知道,兒臣隻知道不能眼睜睜看著皇阿瑪殺了額娘。”
弘曆盯了片刻,冷聲道:“朕再一遍,把簪子放下!”
“除非皇阿瑪赦額娘死罪,否則兒臣絕不會放。”這般著,跪下哽咽道:“皇阿瑪,額娘之所以犯下如此大錯,皆因為太過思念哥哥;兒臣至今仍然記得,哥哥剛過世之時,額娘整日以淚洗麵的樣子,做夢也喚著哥哥的名字;那個時候,兒臣一步都不敢離開額娘,唯恐一走,就再也看不到額娘了。”到此,已是淚流滿麵,語不調。
“皇阿瑪,您常教導兒臣,人孰無過,最要的是知錯能改,兒臣相信經過這次的事,額娘已經知錯了,求您再給額娘一次機會。”
弘曆眼角微搐,冷聲道:“皇後何嚐沒有給機會,結果呢?喪心病狂地連什麽都不懂的永琰也要害,這樣的人……不配朕再給機會!”
弘曆冰冷無的話語令和嘉手腳冰涼,痛苦地道:“所以皇阿瑪一定要殺額娘是嗎?”
“不錯!”麵對弘曆的回答,和嘉深吸一口氣,帶著無盡的悲涼與絕道:“那就請皇阿瑪連兒臣一起殺了吧。”
弘曆上前一陣,森然道:“你以為朕不舍得殺你嗎?”
和嘉愴然笑道:“皇阿瑪連為您生兒育的人也能狠下心殺害,還有什麽不舍得的;兒臣……隻是想要將這條命還給額娘罷了!”
這句話令弘曆更加生氣,厲聲道:“你這條命朕也有一半,那你是否要把半條命還給朕?!”
和嘉過朦朧的淚眼,著臉鐵青的弘曆道:“皇阿瑪若要,盡管拿去就是了!”
“你!”弘曆氣不知該什麽,若換了一個人,早就已經被他下令死,偏偏是和嘉,這個他自就頗為疼的兒……
這自僵持之時,吳氏到了,除了之外,良嬪與麗嬪等人也先後到來,這些皆是近幾年宮,曾得過夏晴恩惠或是提攜且在弘曆麵前頗得恩寵的妃嬪。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聖安。”看到五尚在,吳氏暗自鬆了一口氣,總算來得還不晚,一得到宮報信,就立刻過來了,又唯恐一人求不得弘曆回心轉意,讓宮人分別去請良嬪們同往養心殿。
弘曆盯著吳氏等人,皺眉道:“你們來做什麽?”
幾人相視了一眼,麗嬪上前道:“臣妾們此來,是懇求皇上網開一麵,恕惠貴妃死罪!”
在之後,吳氏等人再齊聲道:“請皇上恕惠貴妃死罪!”
“荒謬!”弘曆拂袖道:“夏氏謀害皇後、十二阿哥以及十五阿哥,罪證確鑿,死有餘辜,豈可饒恕!”
吳氏屈膝道:“皇上,惠貴妃雖曾犯下大錯,但幸好皇後娘娘與二位阿哥吉人相,並未到什麽傷害,求皇上念在上有好生之德,饒惠貴妃一命!”
對於的話,弘曆斷然拒絕,“不行!”
麗嬪看了和嘉一眼,道:“皇上,惠貴妃固然死有餘辜,但和嘉公主呢,難道也是死有餘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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