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副將答應一聲,來到被士兵牢牢抓住的使者麵前,後者本就比大清子民要白許多的臉龐,這會兒比紙還要白,用生的漢語道:“我是帝國的使者,你們不能這麽對我!”
副將冷笑一聲道:“使者?我怎麽不知道最近有沙俄的使者來大清,看你這樣子,分明就是混進來的細!”說罷,他便搜了起來,很快從使者上搜出兵符,至於使者握在手裏的文書當然也沒下。
使者急忙道:“我真是沙皇派來的使者,你們不能這麽對我,放開!”
副將本不理會他的話,徑直將那些東西一並給弘晝,後者看過後,眸冰冷地盯著臉我發青的文德道:“這些日子,你雖百般推托,不肯出兵符,皇上也始終以寬仁相待,未曾降罪於你,萬萬想不到,你竟然做出通敵叛國之事,甚至不惜以兵符做為換;文德,你當真該死!”
文德沒有理會弘晝,死死盯著馬格道:“你原本隻是一個最底層的士兵,是我不計較出,三番四次提拔,你方才有了今日的地位,我自問從無對不起你之時,你為何要出賣我?要我死?!”說到最後三個字,他已經控製不住中的憤怒之,厲吼而出。
到了這個時候,他豈會看不出,馬格早就已經不再忠於他,今日這一切,都是馬格設下的局,要讓自己死無葬之地!
馬格木然道:“大人再三提拔屬下,皇上又何嚐不是再三給大人機會,無奈大人始終不曾會皇上的苦心,做出傷害皇上,傷害大清之事,屬下這麽做,也是迫於無奈,還見諒!再者……雖然大人待屬下很好,但真正賜予屬下爵榮華的,始終是皇上,所以皇上,也才是屬下真正該效忠之人!”
“叛徒!”文德一邊吼著一邊揮拳朝馬格臉上打去,後者沒有躲閃,生生了他一拳,頓時從角流了下來。
不等文德揮出第二拳,士兵已經一擁而上,將他死死按住,後者用一種噬人的目看著馬格,憤然道:“要不是你,本怎麽答應將兵符給這個洋鬼子;什麽無奈,你本就是存心想要我死,你這樣害我,我要殺了你!”
馬格抹去角的鮮,冷聲道:“或許我是害了你,但是這一切,說到底都是大人咎由自取,要不是你想要害十二阿哥,怎會落得今日的下場!”
文德大聲吼道:“你知道什麽,我阿瑪為大清立下汗馬功勞,而我這些年來,也一直鞠躬盡瘁,不敢有一怠慢,可僅僅就因為我做錯了一點事,皇上就明升暗降,奪我兵權,想要我的命!”
弘晝漠然道:“什麽時候謀害皇嗣也了一點點錯事?”
“十一阿哥不是我殺的,那是一場意外,你們要殺,就該殺那黑熊去!”他話音剛落,弘晝便道:“那十二阿哥呢,烈焰失控也是一場意外嗎?”
文德被他問得啞口無言,好一會兒方才咬牙道:“不管怎樣,我都有功於大清,皇上不該殺我。”
弘晝走到他麵前,替他理一理錦,徐徐道:“錦、玉袍、正一品朝服、朝服,這些東西難道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文德,你父子確曾有功於朝廷,所以皇上賜你們高厚,給予你們旁人一世都難以企及的榮華權勢,哪怕之後,你與忻妃存心不善,加害十二阿哥,皇上顧念舊,始終未曾要你的命,結果換來的……”他揚一揚握在另一隻手中的兵符與文書,“卻是這個!就算皇上不殺你,天下百姓也不會放過你!”
在文德青白錯的臉中,弘晝續道:“文德,想要你命的,從來都不是皇上,而是你自己!”
文德沒有說話,他心裏明白,今夜被弘晝人贓並獲,想要罪是不可能的事了,但要他這麽死了,他實在不甘心。
未等他轉完念頭,弘晝已是對副將道:“將他們全部押回王府,待明日天亮之後,由皇上發落!”
“遵命!”副將應了一聲,正準備將他們全部押回去之時,文德忽地道:“我固然有罪,那馬格呢,整件事他也有份參與,包括加害十二阿哥之事,甚至有些事還是他出的主意,他也該死!”他恨了馬格的出賣,想要拉著他一起死!
見弘晝不語,他又冷笑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不錯,馬格確實助你擒到了我,可是今日他可以出賣我,明日就可以出賣你甚至皇上,這種人,本沒有忠心可言,他在乎的,隻是利益,若我是你,就絕不會留他!”
馬格怨恨地盯了文德一眼,隨後朝弘晝跪下道:“王爺,您別聽他胡說,下確曾做過糊塗事,但都是聽文德的命令,絕沒出過他所說的什麽主意,而且很快下就幡然醒悟了。下可以發誓,在下有生之年,都絕不敢做出半點對皇上不利之事,還請王爺明鑒!”
文德諷刺地道:“這句話,你對我何止說過一次,結果還不是為了你自己,毫不猶豫地出賣了。至於誓言,更是這世上最荒謬的東西。”
馬格怕弘晝信了他的言語,急急道:“王爺……”
弘晝擺手道:“你放心,本王不會他的挑唆,你今日立下大功,本王會如實稟告皇上。”
他的話令馬格放下心來,深施一禮道:“多謝王爺!”
弘晝點一點頭,再次對副將道:“帶回去!”
文德在被押著經過弘晝邊時,不甘地道:“馬格這人,全無信義可言,你若不殺他,來日一定會後悔!”
弘晝冷冷一笑道:“此事不勞文德大人心,你有時間還是多擔心一下自己的項上人頭吧,不知明日此時,你的人頭是否還完好!”
雖然在弘晝出現這時,文德已經料到自己難逃死罪,但聽到這句話時,仍然難掩懼!
都怪自己有眼無珠,相信馬格這個狠子野心的東西,令他有機會害自己。
不過……他不會就此放過馬格的,一定……一定要馬格為自己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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