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藏的王者

    芍藥和牡丹都是從小經刺客訓練的高手，冒名頂替落罪的世家被賣到添香樓，不過是為了刺探報，為南夷輸送消息。

    如今，們接到人生中最大最重要的任務——送聖回國。

    算算時辰，牡丹和那位份神的流星大人已經為國犧牲，必須盡快將蘇染汐送到主子手裏，再回去幫的姐妹演完大結局。

    為了完任務，們連命都可以不要，此時此刻，任何人都不能為們的絆腳石。

    “使命在……對不住了，姐姐！”芍藥本以為自己的手對付一個手無縛之力的白芷是綽綽有餘，誰知竟不閃不避，好似一副有竹的武功高手的架勢。

    “……”為刺客的多疑本，芍藥扼住嚨的那一刻，下意識微微停頓，想要看出有什麽後招。

    殊不知——

    白芷趁這一剎那，櫻一張，吐出一口青煙。

    刺鼻的味道撲麵而來，芍藥還來不及屏住呼吸，已然搐倒地，毫無反抗之力地暈了過去。

    “對不住了，妹妹。”白芷撿起曲譜和藥丸，轉走向蘇染汐，手指剛到就微微一頓，“王妃還要裝到何時？”

    蘇染汐睜開眼睛，銳利的目落在白芷上：“果然，你才是藏在添香樓的王者。”

    看向生死不知的芍藥，試探道：“芍藥和牡丹是南夷細，那你又是什麽人？北蠻的細？”“我是土生土長的大夏人，王妃不是早早調查過了嗎？”白芷無所謂地笑了笑，溫婉依舊。

    “添香樓有一小半的人都是南夷和北蠻的細作，魚龍混雜，並非一日之功。們的份，我早就知道了。”

    蘇染汐緘默不語，看看到底想幹什麽。

    “王妃對我有恩，白芷不會傷你命。”白芷平靜道，“你是自己跟我走，還是……”

    “你不會武功。”這一點蘇染汐很篤定。

    練過武功的人就算逃得過的眼睛，也逃不過醫者的診斷。

    有一點白芷說的沒錯。

    在蘭幽說出添香樓的可疑之後，就派人將十大花魁的底細清查一遍，芍藥和牡丹的南夷細作份早就不是。

    但唯一讓疑的是——白芷的來曆確實清清白白，過去也毫無疏，隻是個無辜可憐的紅塵子。

    沒練過武功，沒跟南夷人正經流過，又怎麽會知道牡丹們的計劃還早早獨自等在道之中？

    “白芷，你們在茶水裏下的藥，對我不起作用。”蘇染汐並沒有先發製人，隻是站起來，好奇的問，“你憑什麽覺得自己一個人就能控製我？”

    “王妃是中豪傑，又通醫毒之，就算十個絕頂高手圍攻，隻怕一時也拿你不下……白芷一介弱子，豈敢托大？”

    白芷拿出一支笛子，翻開曲譜，“隻是這南夷——婆娑引，威力無窮，一旦王妃中招，就會迷失自我，徹底變了一個人……”

    無奈一笑，看向蘇染汐的眼神充滿了哄的味道：“王妃若自願隨我走，白芷不想傷害你。”“不用選了，我跟你走。”蘇染汐看一眼手中的笛子。

    看起來隻是普通的玉笛，紫玉不算好，表麵還有些許暗沉斑駁的雜質。

    聳聳肩：“我有預，這笛子吹出來的曲子肯定很難聽，所以還是別為難自己了。”

    白芷有些意外的爽快，但是一想到這個人是蘇染汐，又覺得一切都不算意外，“如此，白芷在此多謝了。”

    盈盈下拜，看起來真是滿懷歉意，端莊識禮。

    誰能想到，下一刻白芷便毫不猶豫地將那南夷人的藥丸喂到蘇染汐裏。

    蘇染汐：“……”

    還沒反應過來，咕咚一聲就咽了。

    順了順嚨，一臉無語：“姐妹，你不講武德啊。這麽喂藥，很容易噎死我。”“王妃不必擔心，這藥不過是引，隻要笛聲不響，婆娑引就無法發揮作用，這藥頂多會讓王妃腹痛萎靡幾日罷了。”

    白芷無奈道，“王妃聰敏無雙，若是不用這般手段，白芷沒有把握能將你安全帶到目的地。”

    “目的地？”蘇染汐很是聽話地跟著往道外走，漫不經心地說，“段餘不是讓你立刻殺了我嗎？”

    “我不會殺恩人。”白芷下意識否認，說完才猛地回過神，無奈地看向蘇染汐，“素聞王妃智勇雙全，果然名不虛傳。”

    “智勇雙全，不也了你的階下囚？”蘇染汐自我嘲諷一番，“不是我聰明，是你本無意瞞。”

    “你不是南夷人，跟南夷人也際不深，對芍藥下手毫不留，對南夷人的詐死計劃又了如指掌，抓了我不殺還有所圖……最重要的是——婆娑引既是南夷，你一個外人又是怎麽知道的？”

    “所以，排除到最後，派你來截我的人隻能是陷牢獄的段餘，如今他已經是南夷徹頭徹尾的棋子，隻能留在大夏等死。我想，他此時此刻一定恨毒了我，恨不得將我碎萬段，可惜南夷人不會再聽一個棋子的話。”

    “段餘如今手下無人，但勝在他知道南夷人所有的計劃，所以才指使你這樣一個‘既跟南夷無關、又跟我息息相關’的清白人來完他最後的殺局。”

    看著白芷溫婉從容的模樣，歎了一聲，“你這麽幫他，可知段餘從一開始就送你走上了一條死路？”

    白芷眼底閃過一抹苦的笑意，神卻全無悔恨，隻有坦的甜：“我這個人，生來仿佛就多餘，爹不疼，娘不，清靜日子沒過幾天家族就落敗了。我孤墮青樓，盡踐踏辱，多活一日還是活一日，早就無關要。”

    “王妃查不到我跟南夷人的往，那是因為我跟段餘並非今時今日才相識。早在我進添香樓之初，傲氣猶在，不肯屈尊接客，慘遭毒打下藥，最後險些被添香樓那些下等賤仆虎豹撲食……那一刻，我是真的想一死了之。”

    蘇染汐眸一：“段餘救了你？”

    “他是我見過最為風霽月的男子，風流倜儻，晴朗，置風月卻潔自好，更不會因為我的份橫生輕視之心。”

    說話間，白芷輕車路地帶著蘇染汐離開道，出口早早等著一輛馬車，一喚即來。

    蘇染汐上車之際，不聲的環顧四周，並未看到芍藥們口中來接應的人，想來是白芷事先理過了。

    隻是——

    梁武一行為何還沒出現？難道白芷一並料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