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 披著人皮的野

    流星不在扶靈隊伍之中！

    蘇染汐覺得奇怪，“朱嬤嬤伏法之後，流星不是被放出來了嗎？藥王穀已經被查封，為什麽沒有跟著扶靈隊伍去湖？”

    青鴿皺眉：“今日出發之前，流星還在屋子裏，因為王妃之前的懷疑，所以我們一直派人盯著流星的。”

    立刻派人去問，來回話的卻是墨鶴：“流星失蹤了！看守的暗衛全部被神手法給迷暈了，醒來之後所有人都不記得發生了什麽事。”

    “失蹤了……”蘇染汐瞇了瞇眼睛，正要去看看那些暗衛，彩卻從外頭跑過來，興衝衝道，“王妃！”“怎麽了氣籲籲的？”蘇染汐腳步一頓，“最近不是讓你待在酒樓好好打理生意嗎？”

    “王妃，酒樓的事有安掌櫃和蕓娘幫忙，我現在可輕鬆多了。”彩拿出一封請帖，“聽聞王妃無罪釋放，添香樓的姐妹們想要辦個答謝宴，謝王妃之前替大家了賤籍，還給了一大筆銀子買下添香樓。”

    “短短數月，添香樓的營生可真不錯，姑娘們賺足了銀子，頭一個就想著謝謝恩人，聽說還特意請了藏滿法師來驅邪化災……王妃，你最近老有牢獄之災，確實晦氣的，不如過去除除黴運。”

    青鴿和墨鶴相視一眼，神凜然。

    添香樓！

    果然手了。

    隻是，不知道幕後主使又是哪位姑娘？

    “王妃……”墨鶴想勸不要在這個時候冒險，但蘇染汐等的就是這個時機，一口應了，“彩，去回了添香樓——明日中午我一定準時到，多謝們有心了。”

    彩近來一直在酒樓忙活生意，不知道裏頭的彎彎繞繞，聞言高興地應了：“太好了，大家又能一起開開心心的了。”

    頓了頓，好奇地左右看一眼：“梁武呢？好些日子都沒瞧見他，可是去莊子巡查了？”

    蘇染汐意外地看一眼：“幾日不見，這是想他了？”

    “王妃~”彩還沒開竅，隻當王妃又跟從前一樣隨口打趣，不嗔怒道：“你把我和綠珠扔到酒樓學做生意，之後就撒手不管了，我見天兒回府也看不到自家人，還不能問一問嗎？”

    “能，彩掌櫃有什麽不能問的？”蘇染汐打趣一笑，意味深長道，“梁武去馬場了！彩，許久沒吃你做的桃花，他可念叨了許久。”彩一聽有人想著的手藝，頓時眉開眼笑：“我馬上就去做！多做一些，回頭大家一起吃吧。”

    說完，就高高興興地離開了。

    墨鶴看得分明，有而發道：“出宮以後，彩姑娘可真是胎換骨，大不一樣了。”

    青鴿意外地看他一眼：“倒是鮮見你關注小姑娘……瞧你一把年紀，也到娶媳婦的時候了。”

    墨鶴俊臉一繃，下意識看一眼蘇染汐，低斥道：“兒名聲多重要，你不要胡說八道！”

    “哦~”青鴿嗤了一聲，不以為然。

    論一道，墨鶴這個萬年鐵木隻怕比王爺還要冥頑不靈。

    鐵樹開花，要待何時？

    墨鶴眼底閃過一抹異，連忙轉移話題：“王妃，你真的要去添香樓？白鷺一直派人盯著，這兩天們明麵上照常營業，暗地裏的小作可不。”

    “等的就是小作！”蘇染汐招手讓兩人過來，“明天中午，你們先這樣……”

    轉眼間，南夷使團該離開京都了。

    是夜，蘭幽再次上門。

    “王妃好手段，輕描淡寫地碎了段餘的計劃，將人永遠關進了大夏暗獄，聽說是個鐵桶一般的人間地獄，除非南夷派兵攻打，否則他隻怕再無重見明那一日了。”

    的語氣聽起來輕描淡寫，可眼底的愉悅和恨意是藏不住的，又或許，一開始也沒想在蘇染汐麵前藏這一麵。

    “段餘的風流人設是裝的，但涼薄厭的本卻是真的。王妃將他絕境，也算為聖一族和天下子狠狠出了一口惡氣。直到如今，我才真正相信王妃合作的誠意了。”蘇染汐不置可否：“你夜過來，就是為了告訴我——你有多恨段餘？又有多相信我的誠意？”

    嗤笑一聲：“蘭幽，明人不說暗話！你上次在我麵前百般控訴南夷王室的罪行，不就是想利用我除掉段餘，徹底斷絕他再回南夷王室的可能嗎？”

    蘭幽麵一僵，很快又笑出聲來：“你這麽聰明，我原本也沒想瞞得住……但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知道嗎？段餘裝得風霽月，可邊卻養著一幫烏合之眾，這些年他在南夷看似平平無奇，實則一直韜養晦，豢養能人異士，對儲位之爭一向是坐山觀虎鬥。”

    “而他收攏人心最常見的方式就是獻祭聖族那些可憐的孩子們……聖一族的天生貌，若有強大的聖保護，還能居深山，守得一方安寧，譬如蘭霜當年治下，即便是王上親臨，也是不敢聖族的。”

    “可是蘭霜離開之後，聖一族不管躲得多遠，在那些王室男子眼中都是宣泄、綿延後嗣的工而已，尊嚴與生死，都不是們自己能主宰的。”

    “我初登聖之位那年，段餘邊一謀士便在祭祀大典上對我的使鴛鴦起了心，即便我百般相護，可鴛鴦還是在外出采蟲卵的月夜被段餘設計，慘遭那謀士汙。”

    “更可怕的是，他盡了興還要呼朋喚友，不僅段餘手下那些冠禽，還有王室子弟邊的心腹宵小……他們一群披著人皮的野，活生生將一個妙齡折騰得奄奄一息。”

    眼底噙著涼薄的寒意，駭人的恨意：“這種齷齪事的恐怖在於：一旦有人開頭，路人不是製止，而是加，加害者越來越多，害者隻有死路一條。”

    “聖一族難道不王法護佑嗎？”蘇染汐皺眉：“聖既然在南夷的地位非同凡響，你們那麽多人，就沒想過向天下人反抗？如果自己不能起反抗，沒有人能夠真正救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