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不會上我了吧?
“誰誰就得死,快跑啊!”
“晦氣死了!那兩人也活不了,咱們離遠點。”
眾人一哄而散,把蘇染汐一行當作瘟神一般,再不敢靠近。
嬰兒突然發出嘹亮的啼哭聲,有極了的壯漢看著嬰兒嘟嘟的臉頰咽了咽口水,神神叨叨地嘀咕著:“這家人都死了,孩子死在這裏也浪費,不如……”
那人眸閃了閃,想趁人不備手把嬰兒搶走。
眼看著功在即,一細細的銀突然閃過。下一刻——
“啊!我的手!”壯漢捂著又麻又痛的手腕,因為得太狠連痛呼聲都很虛弱,可麵卻猙獰至極,“你這個醜人,又不是你的孩子,管老子的閑事!”
蘇染汐看都不看他一眼,麵不改地拿出小刀消毒,活生生將婦人上那片腐剜了下來。
壯漢瞳孔,下意識後退一步,可又不甘心就這麽離開。
蘇染汐又拿了一瓶藥倒在傷口上,空氣中頓時彌漫著一烤爛的味道,嗞兒嗞兒地冒著煙。
婦人痛苦地掙紮起來,張著卻喊不出聲來,手背上青筋暴起,指尖因為劇痛狠狠陷泥地裏,生生摳斷了指甲。
“你……殺人了!殺人了!”壯漢嚇得冷汗涔涔,連滾帶爬地往後退,盯著蘇染汐麵上的蛛紋瑟瑟發抖:“你是惡鬼!惡鬼!”
蘇染汐扭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勾笑了笑。
笑容越甜,煞氣越可怕。
如修羅出關,讓人不寒而栗。
壯漢哆嗦著爬起來就跑,一個踉蹌摔了出去,腦袋磕在石頭上活生生砸暈了過去。
這麽一折騰,除了蘇染汐兩人和這對母子,一個能睜眼氣的人都沒了。
“此地不宜久留,王妃,我們還是快些走吧。”白鴿看了眼天,正要把嬰兒抱起來。
胳膊猛地被拍了一掌。
力氣之大,讓白鴿疼得直接鬆了手,嬰兒驟然墜地。
臉一變,下意識大怒:“你幹什……”
下一刻,蘇染汐迅速手將那嬰兒抱在臂彎,一手利落地扛著昏迷的婦人,“這瘟疫傳染極快,毒強,你想要命就別。”
白鴿麵變了變,這是在關心自己?
反應過來,蘇染汐已經輕而易舉地扛著一大一小往山路上去。
踏墨甩了甩馬尾,可蘇染汐也沒把母子倆放在它背上。
“王妃!”白鴿連忙撿起包袱追上去:“我們都是凡胎,你這樣就不怕死嗎?我有功,就算染了病也比你扛得久些,還是我來吧。”
“我不會染病!”蘇染汐扛著人爬山也麵不改氣不,“你留著小命應付刺客吧!”
話音剛落,突然腳步一停,扭頭往山下的管道上看了一眼,眉心皺。
“怎麽了?”白鴿立刻警惕起來,四顧查看,卻沒有發現端倪。
“沒人跟蹤?”蘇染汐嫌總覺得有人在暗看著,且不懷好意,但白鴿查探了一圈,鬼影子都沒見到半個。
“或許是我太張了。”蘇染汐皺了皺眉,“今晚找個蔽的山落腳,我去采草藥……病人能不能熬過今晚,很關鍵。”
白鴿看著冷豔繃的麵,看似無冷,實則心存仁善——如今自顧不暇,原本不該救下這對拖累人的母子。
可還是義無反顧地救了。
因著山地形雖利於匿,但不利於逃跑,而且很難發現敵人的潛伏靠近,所以這一路們一直堅持風餐宿。
今晚明明最危險,卻為了這對不相幹的母子選擇夜宿山,還要親自出去采草藥。
總是刻意表現得像個壞人,骨子裏卻上善若水。
“你這什麽眼神”半晌見白鴿沒靜,蘇染汐突然挑眉,小臉湊到麵前嬉笑著:“小丫頭,你不會上我了吧?”
白鴿小臉一冷:“王妃,你該吃藥了!”
剛剛白慨半天。
這流氓,有病!
……
與此同時,救災大隊越是接近嶺北,隊裏越是一片低氣,最後這天幾乎沒人敢靠近馬車。
眾人憂心忡忡——王爺疾折磨,疼得晝夜輾轉難眠,嶺北氣候如此差,可怎麽得了?
馬車裏,夏凜梟閉雙眼靠在貴妃榻上,整張俊臉蒼白得沒有一,臉頰仿佛被水浸染一般,布滿了細的冷汗。
雙不自然地蜷著,鋪滿了詭異的止疼藥膏,可筋脈還是一鼓起來,看著嚇人至極。“白雀,怎麽會這樣?王爺的為什麽越來越嚴重了?”白鶴臉焦灼,拎著白雀的領低了聲音,“你到底會治不會?”
白雀都快哭了:“怎麽會?我都是按照王妃給的方子來下藥的,王爺的脈象也跟從前一樣沒有異樣,不該這麽疼才是!”
“汐妹妹的方子給醫看過了嗎?”見兩人沉默,蘇淮寧皺了皺眉,咬低聲道:“梟哥哥的疾一直由醫調理診治,怎可隨便下藥呢?如今梟哥哥疼這樣,汐妹妹又不在……”
白羽在外麵駕車,聽到蘇淮寧的話,立刻掀簾子進來攥了拳頭:“一定是蘇染汐在方子上了手腳,我去殺了!”
“站住!”白鶴冷冷看了他一眼,“老實待著,不要讓人發現王爺的異樣。”
漓火毒對外一直是瞞著的,隻有王爺邊的幾個心腹知道,就連寧小姐也隻以為這是疾發作。白羽若是把事鬧大了,中毒的事一旦泄,對王爺百害無一利。
“我……”白羽有些不服氣,但看著白鶴警告的冰冷眼神,咬了咬牙老老實實回去駕車了。
白雀急得抓耳撓腮:“王妃的藥方子我百般斟酌試驗過,應該沒有問題才是。我這就回去繼續調試方子……”
說完他就神叨叨地跳下馬車,一溜煙跑了。
“白鶴,原隊休息片刻,燒些熱水來。”蘇淮寧看了眼疼痛難忍的夏凜梟,咬:“我通針灸按之,能夠為梟哥哥緩解一下疼痛。”
白鶴猶豫片刻,想著蘇淮寧畢竟出藥王穀,又對王爺用至深,便照吩咐去辦了。
眾人原地休整。
蘇淮寧留在馬車上,掀開夏凜梟上的藥布,輕輕按了按,一邊看著昏昏沉沉的夏凜梟:“梟哥哥,可有緩解一些?”夏凜梟迷蒙地睜開眼,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下意識抓住的手腕,“蘇染汐,不準本王的子!”
鎮國公府陽盛陰衰,到了江妙這一輩,一屋子全是男丁! 江妙是三房之中唯一的女娃,上頭有七個堂兄及三個親哥哥罩著, 從小過得就是想要什麼有什麼、誰欺負她誰倒黴的日子。 長大後,昔日粉雕玉琢的小女娃被宣王陸琉叼回窩, 宣王殺伐果決、權傾朝野,江妙覺得,自己嫁給了他,幾乎可以在望城橫著走了。 宣王生個包子,本王背著你走。 江妙生倆可以讓我騎脖子嗎?
皇宮大內,高牆大瓦,東宮皇後蓬頭垢麵,一身破敗鳳袍,雙目含血舉頭罵天。 “蒼天啊,你為何如此待我,我真的沒有做過,他為什麼不相信我。” 天空電閃雷鳴,皇後悲鳴的聲音停止後,撐起最後一絲力氣,站在東宮正門高牆上。 “我寧寶兒,舉天發誓,若有來生誓不為後,永不嫁納蘭氏。”猶如一陣清風飄然落下。 禦書房內,總管太監小心翼翼的稟報著。 “啟稟皇上,皇後娘娘去了。” 坐在主位的皇上,神情一頓,臉上露出少許吃驚,隨後聽見他身旁的寵妃道。 “皇上,害死我們孩兒的惡人終於遭到報應了。” 聽到此,皇上臉上的表情恢複冷靜,淡淡吩咐道。 “皇後無德,廢棄封號貶為答應,葬入妃陵。” 總管聽此心頭一顫,默默為皇後不平,眼睛偷偷的瞪了一眼那風頭正盛的寵妃。 “奴才遵旨。” 聖旨一出,天下刮起軒然大波,一代賢後被廢,還落了一個貶妻為妾的下場,真是天理不公。 *********** 時隔一年,皇宮傳來喜訊。 “啟稟皇上,貴妃娘娘生了,生了一個皇子。” 皇帝聽此龍心大悅,即刻下旨封其為太子。 太子降生一月後,皇帝病重撒手而去。 東宮太子府,皇上悠悠醒來,睜開雙眼,胸口傳來陣陣刺痛,看清周圍一切事物才得知他死而複生,重新回到了八年前還未即位的他。 想起前世種種,臉上露出無盡的悔恨,這一世他一定要找到他前世虧欠良多的皇後,好好彌補她。 **************** 精彩小片段:“啟稟皇上,丞相府的大小姐說了,她身有頑疾,命不久矣不宜嫁人。” “什麼?你說她病了。” “是。” 皇上滿臉擔心,放下一切政務趕到丞相府,隻是剛剛走到丞相府的花園就聽見銀鈴般的笑聲。 停下腳步走過去一看,那個剛剛還說生病的女人,正和風姿卓越鎮南王世子肩並肩的坐在一起,共同看著一本書,動作曖昧至極,哪裏有命不久矣的模樣。 某皇上頓時臉色黑如碳,疾步衝了過去,“寧寶兒,你……你不守婦道。” 笑聲戛然而止,某寶兒斜眼看著滿臉怒氣的皇上。 “皇上此言差矣,世子未娶,我未嫁,怎能說我不守婦道呢。” 旁邊一直坐著的鎮南王世子,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著生氣的皇上。 許久後皇上咬牙切齒道,“你,你爹收了我的聘禮,你就是我納蘭祁的媳婦,所以,所以你不準對著別人笑。” 寧寶兒聽了納蘭祁的話後,冷笑一聲,“不好意思,你們納蘭家我高攀不起,忘了告訴你了,我發過誓永不嫁納蘭家。” 納蘭祁俊臉憋的通紅,最後吐出一句話,“你不嫁,好,你不嫁,我嫁。” 次日,皇帝下旨,自願下嫁給丞相府嫡長女為夫君,自帶嫁妝傳國玉璽。 看一對重生的逗比夫妻,是怎樣施虐與找虐的。 PS:這不是複仇文,但是女主也不是小白,隻是秉著一顆看別人不順眼的心,但凡看不順眼就一律殺之,棄之,去之。 男女身心幹淨,一對一,絕對寵文。
高悅行在十六歲那年,嫁給了京中最炙手可熱的襄王殿下。 從此高悅行人生便像開了掛,順風順水,極盡恩寵,從閨閣千金,到正室王妃,再到尊榮無限的太子妃。襄王的身邊除她之外,再無別的女人。 烈火烹油,繁花似錦。 但只有高悅行自己心裏最清醒。 襄王有一方繡着海棠花的帕子,揣在懷中多年從不離身,那是女孩子家的物件,卻不是她的。 身遭橫禍,一朝重生回到幼年時。 六歲的高悅行粉雕玉琢,望着自己繡籃中那一方帕子,海棠花的線只勾勒了一半,針腳與襄王私藏了半生的那塊帕子別無二致。 而她閉眼理順了過往的記憶,她模糊記得六歲年關之前的光景,也清楚地記得九歲生辰時家中的宴席。但是從六歲到九歲,那三年時光,她沒有一絲一毫的印象。像是被人憑空摘走了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