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琛找我,肯定是為了給蘇老爺子治病,若是被他知道,我本什麽都不會,隻是懂得一點皮,肯定要失的。”說到這,夏凝頓了頓,神悵惘,“我不想要他失。”
不想要他失?
多麽悉的一句話啊,言蹊以前也很怕陸淮琛失,為了不讓他失,一退再退,以至於沒了生路。
現在想想,陸淮琛大概是不喜歡活著。
隻要活著一天,他就會失一天。
現在好了,死了,他終於開心了。
作為前車之鑒,言蹊想要勸勸夏凝。
這個世界上,喜歡陸淮琛的孩子海了去,各個都不希他失,用盡渾解數博他開懷。
但其實都是無用功,這個男人是沒有心的,他本就不在乎,大概唯一有些在乎的,是他的小青梅宋汐了。
可話到邊,最終又咽了回去。
言蹊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失敗者,沒資格勸別人。
說不定,陸淮琛就喜歡夏凝這一款呢?
夏凝長得漂亮,人也溫溫的,會撒,很有人味。
不像是從前的,永遠是高高在上,雷利風行的樣子,雖然喜歡穿紅,但為人世太太剛了,不招人喜歡。
換做是陸淮琛,也不會喜歡這種梆梆的臭石頭。
萌怯,害怕會到他懷裏的孩子多可啊。
哪像,遇到危險非但不害怕,還要手持高跟鞋護在陸淮琛前,整一個母人猿泰山!
言蹊想借著這次機會,打探爺爺的病,便對夏凝道:“你現在學習天運通和360針太晚了,是學不會的,不如——”
話沒說完,就被夏凝不耐打斷:“那你怎麽學會了?”
夏凝很不以為然,覺得既然程言蹊能學會,但也定然能學會。
難道,還比程言蹊差不。
夏凝顯然相當固執,一副‘所謂學不會分明是言蹊不願意教,而找的借口’模樣。
言蹊淡淡了夏凝一眼,如果不是需要夏凝幫忙,真想轉就走。
這死丫頭太傲慢了,而且習慣碾原主,見不得一點原主比強。
深吸一口氣,言蹊平複了下心神,“其實,我也沒學會,上次給趙姨施針是問過教授後,私下裏練了好幾遍才施針的。”
“教授?”夏凝好奇。
言蹊點點頭:“對,是我們學校的一個老教授。他平日裏喜歡研究中醫針法,我和他投緣,就教了我一些基礎。老教授平日裏深居簡出,不與人打道,也不想被人知道他擅長天運通和360針,所以我才沒對外人講。
上次是因為趙姨的況太過嚴重,我跟老教授說了趙姨的病,老教授就教我怎麽施針。
其實,說心裏話,我的針法並沒比你好多。”
“真的?”夏凝有些懷疑,覺得言蹊像是在隨口編瞎話,但又覺得言蹊確實不像是會針法的人。
除了這一年在國外,和言蹊見麵流了。
以前,幾乎總在一塊,程言蹊本就沒有時間學習針灸。
“那你幫我介紹認識一下老教授,我和他聊。”夏凝理所當然地開口。
“不行。”言蹊搖頭,“老教授不希我此事,最多就是你去問蘇老爺子的病,我幫忙傳話,問老教授有沒有法子。然後據蘇老爺子的,針對治療。
你隻需要記住並練習針法中的一種,就可以。”
聽言,夏凝心裏有些不高興。
程言蹊憑什麽認識這麽厲害的老教授,若是老教授同時遇見們兩個,肯定會更青睞。
但是現在說這些也晚了,誰能想到那種三流大學裏,居然還藏著這樣厲害的教授!
夏凝對言蹊的拒絕很是不滿,但這會還需要幫忙,不好鬧翻,便道:“好,按你說的辦。”
“那這樣。”言蹊開口:“明天一早,你就聯係陸淮琛,詢問蘇老爺子的病,你詳細記錄細節,過後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夏凝皺了皺眉,總覺得哪裏不對,以前都是發號施令,程言蹊一直都是聽吩咐的。
怎麽這次,是程言蹊主。
剛要開口反駁,言蹊已經站起:“天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你記得明早聯係陸淮琛。還有記住,不要說出我和老教授的事,隨便杜撰出來一個人。”
言蹊的語氣很淡,沒有刻意的發號施令,但那種矜貴和驕傲卻像是刻在骨子裏,一舉一,自然而來地帶出來。
讓人下意識的聽從。
夏凝愣在原,等言蹊走了才反應過來。
說不出來程言蹊上有什麽不對勁,但就是覺違和,特別違和。
像是大老虎偽裝小貓咪,明明外表相似,都是黃的條紋,但氣勢卻截然不同。
程言蹊是怎麽回事,怎麽變這麽多?
夏凝覺得奇怪。
——
言蹊已經好長時間,沒更新短視頻了,打開某音,裏麵竟然有上千封私信,都是詢問為何不更新的,擔心是不是出事了。
還有人主問需不需要幫忙,可以幫忙捐款。
看得言蹊特別,連陌生人都知道關心。
而曾經那個枕邊人,卻恨不得去死。
想到陸淮琛,言蹊的好心變差許多。
言蹊閉了閉眼,告訴自己不想了不想了,不要再想陸淮琛那個渣男,哪去哪去。
回複了幾封私信,就公告說明天會進行直播,打消眾人的懷疑和擔心。
想到直播,言蹊覺得‘我的老公是狗’這個昵稱太不雅了,最開始需要用這種名字吸量,但是現在的已經過百萬,而且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再用這個昵稱就不太好了。
言蹊思考片刻,將昵稱改為桃李,桃李不言下自蹊的桃李。
南城·中心大廈。
總裁辦公室的歐默忽然驚呼:“天啊,我神直播了,我神開直播了!”
說著就往陸淮琛這邊走,“老大,來看我神,看世界上最好看的手。”
陸淮琛抬眸,清冷的眉眼華出塵,淡淡一掃,就讓人心湖漾。
想到那雙和某人相似的手,陸淮琛沒有拒絕,而是淡淡低眸,看向歐默遞過來的手機。
目及到手機屏幕時,目倏然一變,似是不敢置信,死死著手指,骨節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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